花都

第267章 花間浪子

第267章花間浪子

韓雨澤策馬奔到藍蕩妹身邊,這蕩妹盯他一眼,氣鼓鼓的又策馬前行,口中道:“你這是什麽爛馬嘛,慢得像烏龜一樣。”

這蕩妹倒還硬氣,來到那終點處紅衣美眉身邊道:“我輸了,我認栽,你打吧,不過我不是好欺負的。”

那紅衣美眉冷哼道:“你以為我不敢啊,我正考慮用哪隻手呢。”那紅衣美眉剛抬起手來,韓雨澤輕聲道:“請給在下個薄麵,我這朋友一時失言,還請閣下就此揭過,我願擺酒為謝。”

那紅衣美眉冷冷的道:“怎麽了,心疼啊,哼,你不說,我還猶豫一下,你一說,我不打還對不起自己了。”

韓雨澤卻是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願賭服輸,你打吧。”

這紅衣美眉好不幹脆,正欲抬手就揮,突然座下駿馬馬蹄一軟,差點人仰馬翻起來。這美眉飛身一縱,連忙看看那馬,那馬神色似有些萎頓,站不起來。她站起身來,眼神殺氣衝天道:“你竟然敢用毒。”

韓雨澤給她一個悲天憫人的眼神道:“我說過的,你可以選擇,既然你想打,我也不攔你,我隻是提醒一下,身為一個男人,自已的女伴受到傷害,找回點麵子,也是應該的,這次是毒馬,下次就不一定了。”他倒是蠻有理的。

藍蕩妹笑容如花,掩口道:“好厲害,殺人於無形間,酷呆了。”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道:“身為男人怎麽能欺負女孩子,美人是用來疼的。”韓雨澤聞聲而望去。

一位青衫飄飄,俊逸非常,臉上帶著神秘笑容的青年,倒睡在馬背上,手上一柄折扇輕揮,整個人的形象卻並不令人覺得突兀,反而非常合諧。藍蕩妹眼睛發亮道:“哇塞,大帥哥呢。”這蕩妹見了帥哥,就像老鼠見了大米,兩眼直冒金星,徐智睿,你的腦震蕩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那青年直至走到紅衣美眉身邊之時,袍袖微展,那紅色駿馬便疲態盡消,重新躍起身來。他眼神輕瞅發聲的藍蕩妹,一個有風度之極的輕笑,果然是魅力非凡。

藍蕩妹眼中的金星,就要變成小紅花了。韓雨澤眼神微微一凝道:“閣下丹藥解毒如神,果然非同凡響,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還未答話,那紅衣美眉已經叫得出來道:“我們之間的賬還沒了呢,你毒我愛馬,我要殺了你。”這美眉剛擎出劍來。

突的一條鬼魅般的身影閃得出來,擋在韓雨澤前麵,此人一身全黑緊身勁裝,隻是臉上蒙著黑色麵斤,美目森冷,身形高挑秀美,隻看那緊身勁裝下的渾圓豐挺,腰腹間的絕好弧線,修長筆挺的雙腿,便知渾身絕無一絲贅肉,一柄苗刀斜持手中,整個人動中含靜,靜中寓動,卻又盯著紅衣美眉不放。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候,名月白,想不到區區山野之地,竟有如此多的佳人雲集,果然沒白來一躺,隻是如此美好時光,何必兵刃相現呢,不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為幾位美眉做幅畫如何。”

藍蕩妹一聽,雙目放光,蕩笑一聲道:“好啊,我最喜歡別人給我畫畫了,至於這位紅衣妹子,你看她蒙著個臉,不敢讓人見麵,就知道是個醜八怪,不畫也罷。”

那紅衣美眉冷哼道:“你才是呢,見一個,愛一個。”

藍蕩妹嗬嗬一笑道:“我喜歡,你咬我啊,有本事露個臉蛋讓本姑娘瞧瞧,看你有沒有本錢。”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前麵不遠有處酒樓,在下就盡盡地主之誼,請候兄小喝兩杯。”

候月白輕笑點頭,唉兩人一比,倒是人家光芒四射啊,不過男人要看內在美是不。他轉頭又向那紅衣美眉,微笑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紅衣美眉瞪了他一眼,突的眼神一寒,手中長劍輕揮,抖出數幾點劍芒,直削向他喉際,就在那長劍離韓雨澤咽喉不過尺許,一把苗刀已經後發先至,先是一格,突的刀光有如閃電,直劈向紅衣美眉當心。

紅衣美眉一招無攻,回劍護身,刀劍一觸,這美眉突覺看似威猛的苗刀刀身勁力卻是空空蕩蕩,令她收不住勢子,身子頓時有些前傾,那苗刀於不可能處再生變化,變劈為削,直劃紅衣美眉手腕,其變化端的是其快絕倫。紅衣美眉銀牙輕咬,長劍劍尖朝下,豎成朝天一字。

那黑衣人身影卻是身形一蹲,突的回旋,刀勢化成一抹流光,斬向紅衣美眉小腿,快速無比,狠毒之極。

紅衣美眉身形攸退,那黑衣身影卻如附骨之蛆,眼看紅衣美眉就要腿斷人亡,一股無形勁力突的扯住那黑衣身影,卻是那候月白手中折扇輕搖,變幻無定,封住黑衣人所有進攻路線。韓雨澤眼中閃出一道異彩,輕聲道:“花間派。”

那黑衣身影突的,右手一撤,左手飛速接上,竟然是左手刀,耍個花式,刀式刁鑽之極,卻並無任何花巧,全憑一個快字。

候月白臉上神色不變,折扇突的輕擺,隻覺四處勁氣橫溢,竟成一個漩渦,黑衣人身影似止不住身子,竟然隨著那漩渦轉了起來,那黑衣人應變極快,刹時間,左手刀換到右手,右手一持苗刀,竟借此漩渦回旋綻放開來,隻見四處殺氣彌漫,迸出漫天刀影,鋪天蓋地的斬向候月白。

候月白首次麵露一絲凝重,但仍不急不徐,身形突的隨著刀勢,左右飄忽不定,似風中小草,看似驚險,卻偏偏能連連躲過數招刀式。

韓雨澤輕笑道:“好了。”那黑衣人身影突的一窒,電射後退,立得韓雨澤身前。

藍蕩妹驚叫道:“小澤澤,你還不是蓋的呢,身旁有這種保鏢,蠻厲害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個漂亮美眉,是隻當保鏢呢,還是還陪睡呢。”

韓雨澤差點沒跌下馬來,瞧這蕩妹說的。那黑衣人影卻是毫不動氣,眼睛依舊森冷。

韓雨澤朝候月白一拱手道:“花間派美人扇法,果然名下無虛。”

候月白眼神一亮道:“閣下好眼力,剛才這位姑娘的刀法似出自血刀派,隻是卻更加詭異莫測。”韓雨澤微微一笑道:“與候兄相比還差得遠,不過那位紅衣妹子,可就。”

那紅衣美眉眼圈一紅,似乎勾起什麽心事,什麽話也不說,翻身上馬,疾馳而去,這候月白朝韓雨澤作個揖道:“在下還待為此美人畫像,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藍蕩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候月白折扇輕收,黑馬已如箭射馳出箭許之地,竟不比那紅馬慢些許。藍蕩妹轉頭看看韓雨澤道:“都是你的臭馬,水得很,慢得像蝸牛,讓人家錯過一個認識大帥哥的機會,我不管,你要給我找匹好馬,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韓雨澤對那黑衣人影手一揮,這黑衣美眉便身形幾閃,縱身而去。韓雨澤轉頭道:“我是真沒辦法,人家那馬,都是神駒級的,哪裏隨便能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