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

第443章 血色回歸

第443章血色回歸

韓雨澤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響徹雲宵,又似夜梟鳴啼,那笑聲越來越高,竟對眼前奇景視如無物。

縱是令東來,也驚疑不定,眼前此人,莫非瘋顛,這自己足以改開換地的超群絕學前,竟看也不看一眼。

韓雨澤良久才停歇下來,眼神化為冷厲道:“令東來,在這個天地裏,你確實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主宰,可是我不同,我不是你創造出來的,我是獨成一體的精神體,你想打敗我,就必須摧毀我的精神心誌,讓我臣服在你的神跡麵前,令東來,少用這丟人現眼的幻術,拿出你真實的力量,和我一絕高低。

隨著韓雨澤語聲展現,苦修的變天地擊地驀的全力擊出,令東來首次正眼瞧來,瞬間江河再變,韓雨澤和令東來再次凝立於一片實地間。

韓雨澤眼前景色再變,一位步伐沉如山嶽,麵容堅毅的身影映射過來,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天古門莫聞,也就是韓雨澤的授業恩師,韓雨澤凝立不動,冷冷盯著麵前的莫聞,心神冰冷如鋒道:“莫師又如何,我的地盤我做主。”

純憑心靈發出的無上刀氣,自腳底湧泉上湧,曆以環跳,丹田,百會,匯於掌心勞宮,匯聚成沛莫能禦的殺之極刀,帶著毀滅一切的殺意,朝麵前的莫聞砍去。

莫聞盡展天古刀法精萃,卻依舊落得血肉橫飛,韓雨澤心中毫不顫抖,敵人令東來正提取他的記憶,憑一切攻勢,要強行化掉他的鬥誌,鬥誌衰敗一刻,就是他落敗之時。

又一條身影迎得身來,是天下第一刀無名的身影,蒼白的手,漆黑的刀鞘,蒼白與漆黑,都是最接盡死亡的顏色。無名一刀避來,那刀看似平平靜靜,空空蕩蕩,似緩實急,卻是令人禁不住想起那學刀之情。傅師的有情之刀,韓雨澤心神冷厲如冰,眼神未曾眨過絲毫,也未曾有過絲毫的改變,一抹晶亮無痕的刀氣自他身上湧起,窮盡天地的間的急速,便如日升月落般,已然一刀將無名砍為兩斷,麵對是無名哀傷的麵容。

景色再變,一位年約三十,身材修長的男子,背負一柄厚背刀,翩然而至。來人天庭廣闊,天庭精靈深隧,竟是與韓雨澤有過一次精神交鋒的一代刀法宗師,最後破碎虛空而去的傳鷹。

傳鷹徐徐前進,行進之間渾然天成,不給人絲毫可盛之機,眼神銳利無匹,有若實質,令人望之心驚。韓雨澤算定,傳鷹進得身前三尺之時,就是他鷹刀出鞘之機。他雙目不帶絲毫感情的直麵傳鷹,並不懼於對方威勢。

傳鷹已然進得韓雨澤身前三尺,厚背刀神乎其技的現於掌心,沒有人能看清那刀是如何出鞘,仿佛原天就是傳鷹手心,傳鷹一刀斜辟,刀身弧線窮極天地至理,如乳燕飛翔,又似山河倒墜,剛柔並濟,變幻無方,演盡天地奧妙,此刀已成天刀。

韓雨澤也變了,他就是刀,遇神斬神,遇天劈天的人定勝天之刀,所有對刀的理解,自這一刻起,便如行雲流水般的融匯貫通,天地之間,惟有此刀,一刀揮出,再無一物。

兩刀相接,觸碰一千三百五十六下,傳鷹的驀的刀折,驚異之極的看著韓雨澤那仍未停歇的一刀印上他的眉心。

景色又變,一個纖薄的身影現得身來,小師妹清麗的麵容閃現,她正乖巧的送上一個肉包,滿懷期待的,似希望韓雨澤咽下。

韓雨澤腳步微頓,小師妹盈盈一笑,韓雨澤眼中冷芒一現,微微一喝,刀芒閃現,小師妹驚詫欲絕的俏臉呈現令人心碎的哀鳴,一刀兩斷,頭顱橫飛,香消玉殞。

景色再變,令東來與韓雨澤遙遙相對。令東來沉聲道:“無神無佛,無師無長,無情無欲,好個人定勝天之殺之刀。”

韓雨澤冷笑一聲道:“令東來,別黔驢技窮,我腦海裏的所有人,無一不是我刀下敗將,你想勝我,就拿出你的最強。”

令東來聲如龍吟道:“既然這樣,令某就成全你,天地萬物之一切皆空。”

一種仿佛來自天地本源的無匹力量,帶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威勢,化為天河倒墜,向韓雨澤這個膽敢挑戰老天尊嚴的渺小人類,致以最致命的一擊。

韓雨澤沉眉怒目,窮極體內真元的一聲爆喝道:“天上地下,惟我一刀之第十五刀。”

一刀揮出,天地萬物已然全部靜止,那倒湧而天河竟然凝空停頓不動,那歡快的小鳥似也失去了鳴叫,定格為一幅無聲命的畫,沒有變化,沒有生機,這一刀帶給天地萬物的就隻有死之一途,別無他路,成為天地一切的終結。

令東來眉心湧現一道彎月般的刀痕,眼中浮現恐懼萬分的害怕之情,背身狂奔道:“這不是刀,這怎麽是刀,天地之間,怎麽能有這種刀。”隨那刀勢起,天地俱化為一片虛無,最後剩下的,惟有韓雨澤那嘯傲蒼穹的背影。

韓雨澤一刀破掉十絕關令東來精神壁壘。一切皆空,韓雨澤睜開眼來,不禁心中雀躍,變天擊地將刀法指引向一個新的方向,世間刀之極至,逆轉空空之刀。七星海棠,給我破。

韓雨澤驀的起身,鐵刀在手,身上真氣如風卷雲湧,瞬間越至巔峰,向一直矗立體內的七星海澤斬去,萬千毒素再也禁受不住這無匹力量,自韓雨澤口中噴湧而出,所觸石壁,無不冒起白煙,好不絕毒。

韓雨澤胸間豪情湧到極限,長嘯連連,古武界,我血色刀狂又殺回來了。此時牆麵字體脫落,從中掉出一物,韓雨澤他撿起那血圖殘片,樣子好像一塊玉佩的三分之一,他看那圖上花紋,似乎有些印象,咦,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看見過,又一時想不起來。

他也不忹費時間多想,出得石室,振臂一蕩,身子如大鳥般躍起十來丈,刀鞘在崖邊一點,身形又縱起五六丈高,一口真氣循環無盡,連續幾個輕點,已然躍到崖頂。

如果以前的韓雨澤如一柄出鞘之刀,鋒芒莫能擋,現在的韓雨澤已能達至大隱隱於沛,小隱隱於市的返璞回真之境,他真氣一收,整個人便至極盡平凡。韓雨澤冷冷一笑,血色刀狂也該開開鋒,不然大夥還真把他忘了,他眼神瞅向小明教方向,眼神透出一絲殺意,薛霸,咱們之間也該算算賬了,在這之前,先送你一分見麵禮吧。

夜靜謐,誌得意滿的龍翔天,摟著雪煙雨,正在揚州城外的花舫飲酒,此外還有小明教若幹高手,席間阿謏奉承之詞不絕於縷,這小明教最近徒眾迅猛,並不受小明教教主薛霸惜敗給司空浩影響,畢竟能連續兩屆比武大會總決賽不是蓋的,尤其是九陽神功確實很炫。

作為明教第二高手的龍翔天,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囂張不可一世,前些天在總壇爭奪戰中,劍斬邪異門第二高手銀白龍,更是聲望急漲。一個身著小明教香主級金衣的家夥,一雙賊眼常瞟瞟長得不賴的雪煙雨,恭維道:“翔天老大,要說你那劍法真是讓弟兄們大開眼界,不過,最讓小弟佩服的還是老大把馬子的工夫,把雪大美人弄得服服貼貼的,給咱兄弟們傳傳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