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虧血本了！
“什麽命令？”小林哥眼皮一跳，莫非要大規模蕩平小刀會？，你們要是這樣做，老子就揭竿起義。什麽玩意啊！人家小刀會剛有點出頭的趨勢。你們就來打壓，太沒人情味了。那些大型老幫派，也沒見你們打壓過。
“你似乎很緊張？”季婉君促狹萬分，能讓林克吃癟是她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兒。從來都是被忽悠，被刺激，這回總算是找到快感了。季婉君十分變態地腹誹。
“緊張個毛。”小林哥掏出香煙點燃，噴出一口煙霧。笑道：“說吧。你們打算幹什麽？把新義市的黑道全給清掃幹淨了？”
“錯了。是清掃中環的黑道。其它兩個地區不歸我們管。而現在新義市的三個區域，隻有我們中環最混亂。上頭很不滿。下達命令打壓他們的氣焰，讓他們明白，新義市終究還是法治社會，並非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哦？”林克眯著眼睛，笑道：“你們的第一個目標是誰？”
說實話，他現在真有點緊張。如果是打壓小刀會，林克怕孟楠會反抗。這小子不是善類，剛有了出頭之日就被警方清掃，他絕對憋不住。新義市本就是個特殊的城市。在這座看似繁華穩定，實則混亂不堪的城市。真正的黑道與白道，不過是一個是所謂的正派，一個是所謂的反派。其實他們所幹的事兒，未必就那麽好分清誰的黑，誰是白。孟楠反抗絕對有可能。
“放心，不是小刀會。”季婉君淡淡一笑，忽然摸著小肚皮道：“我很渴，請我喝杯冷飲如何？”
“沒問題。”小林哥暗忖：“為了套取你的有利用價值的信息，老子大出血了。到時如果你給不出一點有用的消息，老子把你吃的全打出來！”
坐在哈根達斯店，林克的心在滴血。在進去的時候，他隻感覺這家冷飲店太豪華了。豪華到小林哥有點暈眩。覺得這兒的冷飲肯定很貴，但是他沒想到，居然會貴到這種田地。，隨便一杯冷飲動輒上百。他很想朝外跑，可惜看著季婉君那邪惡的笑容，他忍住了。
，擺明了黑老子，不如你不給點有用的消息，老子一定戳死你！
“說吧。警方打算怎麽清掃？”林克喝著可樂，很是委婉地問道。其實雖然他不是小刀會的人。不過與孟楠與韓波都是好朋友。自然不希望他們成為警方第一個打壓對方。而且，小林哥都決定小小地在中環黑幫忽悠一把，陶冶一下情操。若是小刀會被打壓，以後就沒法混了。
再者。林克倒是真的希望小刀會能愈來愈強大。有時候，強大自己，是最好的保護法則。
“清掃一些老樹盤根的黑幫，削弱他們的勢力。讓中環黑幫達到一個平衡點。”季婉君吃著冷飲，低聲道。這兒的人不多，興許是價錢太貴了。並沒多少人願意在這兒浪費錢財。倒是不少小孩兒在這兒吃冷飲，兩人找的地方比較偏僻，較之聲音很小，倒不擔心別人聽見。
“嗯？怎麽這麽打算的？”林克有些不解，“小刀會是新秀，清掃他們應該比較容易吧？那些在新義市有著複雜關係網的幫派，牽一發則動全身，你們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你自然是不會明白的。”季婉君微微一笑，將幾個尚未開封的冷飲杯擱在桌麵上，前麵一個，後麵一個，側麵還有一個。“中環的黑幫實力，原本是飽和的，在平時，他們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敢做出太大動作。畢竟根基太大，一動就可能損失很多。所以這些年中環一直比較平衡。不過小刀會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局麵。”
季婉君將側麵的那個杯子往中間一挪，平靜道：“它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他也是一塊肥肉，華翔被小刀會吸收，他所擁有的地盤小刀會暫時吸納不完，也沒這個能力吸收，可他吸收不了。不代表其它幫派不想吸收，不是麽？要知道，華翔可是中環第一幫派，他所擁有的利益，足夠讓其它幫派眼紅了。所以，你可以很清晰地發現，陰謀正在慢慢醞釀，他們不會讓這些利益被小幫派吸收，所以他們一定會動手。”
“你們想借著這個動機，將他們一網打盡？”林克眉頭微皺。
“其實不然。”季婉君含笑道：“要打壓一個擁有龐大關係網的黑幫，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警方這麽多年都沒辦法瓦解他們，甚至乎達成某種微妙的協議。豈會讓我們一下子就平瓦解了。隻不過他們去瓜分肥肉，就是給我們製造機會。讓我們有機會了解他們的動向。乃至於，削弱他們的勢力範圍！”
“不懂。”林克搖搖頭，“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也有很多破綻。黑幫的事兒，吸收那些利益，不是很容易麽？小刀會目前力所不及，能把吸收的利益消化已經是極限。而那些大型幫派，他們吸收那些利益，豈不是太容易簡單了？搞不定你們打算怎麽辦。”
“所以這才是關鍵所在。”季婉君輕笑一聲，“有時候，看起來似乎很簡單的一些事情，若是你從中作梗，他就會看起來不太容易完成了。而這期間，更是會發生一係列的矛盾，糾紛。這個時候，我們警方也就有事做了。”
林克忽然明白警方打得什麽主意了。難道想再來一場火拚。然後讓警方有憑有據地關他們蹲監獄？果然夠陰險啊！
“明白了麽？”季婉君的眼中閃現一絲笑意，不過這笑容看得林克一陣發怵。想不到看起來傻頭傻腦的季婉君還有這腦子，真是不簡單。
“不太明白。不明白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林克隱隱感覺到什麽。她從一開始，便澄清不是找小刀會麻煩。而又將這種機密性的消息透漏給自己。絕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作為高級督察，會將這麽重要的機密告訴一個近乎可以說與黑幫有密切來往的人？
“告訴你，自然是想請你幫忙。你與小刀會走的很近，所以我才找你。”季婉君微笑道。
“滾一邊去！”林克揉了揉鼻子，“我又不是黑社會，老子就一高級白領。你要找直接找小刀會去，找我有毛用。”
“警方與黑社會直接掛鉤聯係。我想沒什麽人願意看見。而你不同，你處於兩者之間，由你做中間人，我想再好不過了。而且。我們並不找小刀會麻煩。是因為小刀會的行事風格雖然激烈一點，倒也不算喪盡天良的幫派。與警方合作，對他們隻有好處，沒半點壞處。”季婉君心中無奈，她也隻是說客，這些道理她那裏懂。若非認識林克，她才懶得做這種事兒。
“呃。你是想讓小刀會做你們的形象代言人，你們好搞定那些幫派，然後達到某種平衡點。換回中環的平靜？”林克揉了揉鼻子，現在這警方的做事手段與以前比起來真是迥異啊。連警方也可以與黑幫持衡。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嗯。大致上是這樣的。隻要小刀會配合我們，他的實力可以大幅度加強。黑社會，永遠打不完，掃不清。這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的目的，是維持公眾和平，讓新義市的市民生活在平靜的環境中。而不是破壞和平掃清黑社會。所以才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削弱他們的力量。”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不過有一個麻煩的地方。這樣一來，小刀會豈不是成為警方的在黑暗勢力的代言人？或者簡而言之，成為警方的傀儡？
這種事兒，看起來是好事，不過有時候，卻局限性地限製小刀會的發展。不知道孟楠他們怎麽看待。尤其是，季婉君的理由很詭異。小刀會是中環暴亂的始作俑者，警方與不打壓小刀會，反而打壓那些實力雄厚的幫派。實在匪夷所思。不過話說回來，打壓小刀會，恐怕不像那些幫派那麽聽話吧？越是剛毛頭的，越難以掃平。倒是那些在中環有著強大關係網的幫派，他們不敢與警方發生正麵交鋒。有時候吃了一點小虧，也隻能打碎牙齒活血吞。興許警方看中的便是這一點，才決定於小刀會合作。
“你是不是擔心小刀會被我們警方控製？”季婉君看出林克的擔心，微笑道：“這一點大可放心。警方這次也是迫於無奈，我們的宗旨是保證中環的平靜。而不是讓中環發生混亂。小刀會這段時間雖然做出不少過激的舉動。但理論上來說，還屬於混飯吃的階段。而中環其它的幫派，已經慢慢升級為國際犯罪組織，這是讓我們最頭疼的。所以我想申明，隻要小刀會不走那些幫派的老路，不做出那些太過激烈的交易，這件事如果能從中協助。我們警方都可以給他們護航。”
說得跟真的一樣。林克冷笑幾聲，輕描淡寫道：“這種事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去幫你轉達消息，他們怎樣處理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謝謝。”
“不用。”林克懶洋洋地道。
“我是說你的冷飲。”季婉君似笑非笑地道。
林克回頭看一眼價表，忍不住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