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禍水

雲海山莊。

HJ市很有名的煙花場地。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剛到雲海山莊的第一天，手裏端著客人點的美國鷹鳴酒，價值一萬人名幣時，我心裏是顫抖的。

一年前，什麽都不懂，現在，我更加不懂。一直在疑惑，為何社會的發展，為什麽都在朝著原始社會前進，任何物質上的追求，都演變裸的。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人性之間的差距，也因為物質而顯露的如此直接，帶著血腥。

雲海山莊，在裏麵隻能微笑，快樂的活著。

女孩每天晚上打扮花枝招展，笑臉迎人。很有職業道德。我到雲海山莊一直嚴格的遵循規定做事，所以一直沒有升遷。直到遇見雲海山莊的老板黃先生，不過是聊了幾句，讓他知道我們是同鄉，大堂經理便成了。

很多了，在這裏做了幾年，依舊是一個小員工，而我，落魄的端酒地服務生，奇妙的變為大堂經理，引起一陣嘩然，但我還是雲裏霧裏，不知所以。

成為大堂經理的第二天，很多女孩跟我打招呼，都是我不認識的。職業的禮貌性打過招呼，我隨著總經理一路而行。

總經理是一位美女，三十幾歲，聽說是老板的情人，這事情沒有人證實。但不得不承認，大堂經理真是一個美妙的位子，走在大廳裏，感受到別人異樣地眼光，很舒服。

總經理姓花，大家都稱她為花姐。花姐給我講解大堂經理的職責，我認真聽著，但一句沒有聽進去。身邊飄蕩者花姐不知名的香水味，對我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夥子而言，**非常之大。

“好了。我該說都說了。你記住了嗎？”花姐突然道。

“啊。什麽？”我回過神來，見花姐皺著好看的眉頭，冷汗直冒，“明白，花姐放心。”

“嗯，明白就好。你具體負責接待貴客，不管客人要求什麽，你都要想辦法滿足。不懂的，你可以去問小劉。”花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

小劉，隻有總經理敢這麽叫他。大家都叫他劉爺。四十歲的豪放漢子，難得的山莊元老。跟著黃老板幹了二十年，劉爺幹過不少大事。據說，劉爺手上還有好幾條人命案子，但警察從來沒有找過他。反而和他稱兄道弟。

劉爺的辦公室，是一個很陰暗的房間，路過時，身上會起雞皮疙瘩。這點我可以證明。劉爺很不喜歡囉嗦，幹事情風風火火，而且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遇見不聽話的女孩，交到劉爺的手上，第二天保準老老實實接待客人，而且麵帶微笑，看不出絲毫怨言。

劉爺必須拜訪。因為總經理交待過。即使花姐沒有交待，我也得去問好。這是山莊不成名的規定。每一個升遷的的人都要想劉爺問安，這樣才可以在山莊裏麵混得長久。

“嘟嘟”

我按了門鈴。

“進來.”聲音有些沙啞。

一進門，就看見檀木桌子前，坐著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嘴裏叼著雪茄，吞雲吐霧。眉毛非常濃密，殺氣很重。嘴唇很厚，特別是下嘴唇，比嘴上叼著的雪茄還厚。這人就是劉爺。因為這人身上有種俯視人的神色。常年在江湖上打拚，很容易練就這種本事。這種本事對於一些沒有見過市麵的人特別管用。最起碼，對我很管用。

“什麽事情？”劉爺發話了，看了我一眼。

“劉爺。”我勉強平複心情，“我叫蕭飛，剛做的大堂經理，花姐讓我來給您問好，順便問問您有什麽交待的。”

“蕭飛，哪的人啊？”劉爺笑了，笑得像哭一樣。

待我回答後，劉爺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好樣的。竟然和老板是老鄉。好好幹，看的出來，你是難得的人才。”

“是，是。還請劉爺以後多多關照。”我連忙說道，對於劉爺的突然親熱，有些受寵若驚。

“嗯。”劉爺答道，“好好幹吧。老板不會虧待你的。把客人伺候好就行。懂吧。”

“知道。這是必然的。”

“就這樣。你回去崗位吧，剛做的大堂經理，不懂就好好問問。大堂裏麵有的是懂事的人。記住，不該管的千萬不要多事，明白嗎？”劉爺在最後一句話加重語氣。

就這樣答應劉爺，我出了辦公室。

雲海山莊，一般下午四點工作，直到第二天八點。

現在是下午兩點，我做大堂經理的第二天，天氣風和日麗。山莊處在市中心，占地五十多畝。亭台樓閣，外表就像古代的山莊一般，裏麵裝修富麗堂皇。

雲煙閣。這是我工作的地方。雲煙閣是雲海山莊的一部分。

本來要到四點開張，但現在上麵關照，兩點貴賓室提前開放。這在雲海山莊是常有的事情。經常因為一些不能得罪的人提前開放貴賓室。

市政府高官，要來雲煙閣。第一次竟然就接待如此高級別的客人，心中難免忐忑。幸虧自己的朋友小麗比較熟悉這方麵的業務。我把她直接調到身邊，作為副手。小麗是雲煙閣的老員工，工作三年。本來是大堂經理最有利的競爭者。但因為我的橫插一腳，讓她的願望泡湯。這點很對不起她。對此，我心中還是有些歉意。小麗很久以前就是我的朋友。在我來雲海山莊的第一天就得到她的照顧。為了補償，提升她作大堂副經理。

小麗眼睛很大，從她的眼睛裏，你可以看到很多期望，對生活的期望。在雲煙閣，小麗是我唯一熟悉的朋友。好在小麗幹起事情來得心應手。沒多久就安排好一切。沒有什麽問題發生。

坐在辦公室裏，悠閑喝著咖啡，快樂得要唱歌，我敲打著桌麵。剛要放點音樂，門外傳來哭聲。

有種不好的預感，打開房門，隔壁傳來哭腔：“對不起，對不起，我還要考慮，考慮。”

“考慮，拿錢的時候，你考慮了嗎？”一聲冷笑。

敲開隔壁的門，一個女孩低著頭，蜷縮在角落，我眉頭一皺，這種情況不時發生。本來做生意的地方，公平交易。不願就拉到。可是今天的客人來頭很大，根本惹不起。點好小姐，便不能更改。

開門的是禿頭，大家都這麽叫她。雲煙閣的保安兼打手，在部隊裏麵混過，手上的兄弟恐怕有幾十。看見是我，他笑了笑：“經理，一些小事情。馬上處理好。”

“不要出錯。實在不行，換一個。”我說道，看到瑟瑟發抖的女孩，有些不忍。

“經理，這女孩**一個禮拜了，今天剛來上班，就被客人點了。客人點名要她。恐怕不好換。”禿頭像是看出我的不忍，提醒道。

“嗯。”我停頓下，覺得反正這當事情那都有發生，一年來也司空見慣，剛要出去……

“經理。”角落的女孩子抬起頭來，“求求你，我不想幹了，讓我回去吧。”

甜美的容顏，像海棠花一樣，尖尖下巴，眼睛滿是驚恐。這個女孩好像哪裏看過，很熟悉。

思索著，突然，一個影響在腦中閃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