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若有所悟

比想象更快，來不及側身，我感到腿部一陣劇痛，和靈猴搏鬥以來，第一次受傷，而且是不輕的傷勢。靈猴在水中的速度和地麵一般，眼睛幾乎捕捉不上，靈猴身體速度快過波速，沒有感到水流的波動，一隻鋒利的利爪已經襲來。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爬上岸，那裏才是我的天地。可惜事與願違，離岸邊起碼還有二十米距離，我不知道丁薇的一推，竟然有驚人的力氣。看來我平日裏是小看了她。說不定她在一直隱藏著什麽，不讓人察覺。

靈猴在不遠處冒出頭顱，湖水順著毛發流淌，嘴巴張開，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口中發出嗚嗚之聲，眼睛顯露出人性化的興奮，紅光閃閃，凶氣畢露。湖水蒸氣直冒，嫋嫋上升，中心島上的花草開得格外顯眼，如此美景，我和靈猴卻在做大煞風景之事。

“你要小心了，我剛才忘記提了一點。在岸上，靈猴受到約束，不可以殺生，但是在水中就失去了約束力，這是老頭子告訴我的。他在水中收拾這頭畜牲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在水下收服他。”丁薇淡淡的聲音從岸上傳來。

“你怎麽不早說？”我怒道，“丁薇，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樣對我？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表姐嗎？”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著想，到時你就知道，我絕對不會害你的，我的表姐夫。”丁薇笑道。

隔著層層水汽，我有些看不清岸上丁薇的樣子，可是聽到她如此不負責任的話語，恨不得上岸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吃吃苦頭，好叫她知道，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會出人命。可惜我現在自顧不暇，沒有心情理會丁薇岸上的嘮叨。

靈猴好像不急於攻擊，冒出頭顱之後，靜靜立在水中。我隻能隱隱看到紅光閃動，隨著一人一獸在水中的攪動，事先變得模糊。這樣更加有利於靈猴的攻擊。

我從來沒有想到一隻猴子，可以有很強的攻擊力。水下生活的猴子，更是第一次看到。這也許是什麽上古留下的異獸，與一般畜牲不同，能生出靈智的動物，當今世界很少。湖水呈青黃色，我落在水中後，仔細看才發現。腳下是一塊很大的石板，沒有泥沙，隻有硬硬的一層，下腳之處，感到極為踏實。同時腳下的溫度並不高，甚至沒有水高。所以我很奇怪水中的溫度到底從何而來，既然不是從石板底部傳來，那時從何而來？四周一片花紅草綠，根本找不出熱量的來源。

整個靈脈的源頭並不寬大，水溫很高，但是湖水，一經流出，便失去溫度，其中包含森森寒氣，非凡人所能觸及，這又是怎麽回事？很多疑問在腦中閃過，但時間不過一瞬之間。趁靈猴停止攻擊的時段，我用心感受著這裏的一切。即便丁薇說靈猴在水中可以殺人，我心中也沒有絲毫波動。經過多次的生死曆練，我不再像是新手，畏懼死亡而不敢向前。畏懼死亡，反而離死亡越近。隻有擺脫一切負麵情緒，才有可能絕境逢生。

岸上我可以勝過靈猴，水中，我也有自信戰勝它。靈猴不再給我思索的時間，頭顱一沉下水，我便知道攻擊要來。果然，在沉下水幾秒鍾，我突然感覺到腳下的波動，雖然隻是細微的波動，但還是沒有躲過我的耳朵。身體再次左移，堪堪避過靈猴的攻擊。先前受傷的大腿血流好像已經製止，水麵上淡淡猩紅色漂浮，那是我的血色。聞著微弱的腥氣，我心中開始興奮，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看到血腥便可以興奮，而且靈覺更加敏銳。體內的神秘再次蠢蠢欲動，在水中可以更加清晰感覺，絲絲在身體各個部位流動的能量，像是春蠶在手掌中爬動，有點涼意，有些酸癢。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加上岸上明白擒龍手的真諦之後，在水中更加如魚得水。對方力量快速，力道再恐怖，那有怎麽樣，我還是我。隻要我不動，對方盡管攻擊，我也可以察覺。在對方接觸自己的一刹那，任何動作都是多餘，四兩撥千斤，在水中可以更加明顯。

我輕輕一笑，把手臂伸進水中，就在靈猴利爪接觸我腿部的刹那，輕輕順手一撥，利爪因為力道方向的不對，滑到一旁。如此幾次，靈猴似乎知道徒勞無功，再次於不遠處浮出水麵，凶睛閃閃，在水汽之中更加詭異。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可以抵擋這頭畜牲的攻擊，我隻是沒想到，你可以在這麽短時間擺脫靈猴的攻擊，不過躲避是一回事情，怎麽樣真正擊退畜牲的攻擊，才是最主要。你離岸邊的距離足有二十米，這頭畜牲在水中的攻擊不會半途而廢的，你可要擔心了。”丁薇適時說道，時機剛好是在靈猴停止攻擊之後。

“不勞你操心我的安全問題，”我淡淡道，“你還是準備承受我上岸後的後果，你把我推下水，隻有好好教訓你，才能解氣。”

“嗚，”丁薇笑道，“有本事你盡管上來，不要以為你那點破爛功夫就可以教訓我，嗬嗬，我到時期望你可能快點上來，不要讓我等太久。”

“哼。”我沒有接話，因為我感覺道靈猴的脾氣開始暴躁，利爪不停咆哮水麵，水花四濺，混雜著蒸氣，事先更加看不清楚。

靈猴突然跳起身來，立在水麵幾秒鍾，就在我震驚對方水上功夫已經違背常理之時，靈猴最為強大的攻擊開始了，幾乎在水麵上滑行，靈猴整個身體露出水麵，兩米長的身體，在水麵上顯得陰森恐怖。龐大的身體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驚起一道長長的水道，猛攻過來。

我眯著眼睛，在靈猴攻擊的刹那，陡然大喝一聲，伸手迎向騰飛而來的利爪，而且還是兩隻，手臂微微扭曲，已經改變方向，心中暗自高興，這正是我等待的時機，既然靈猴速度這樣快速，又能在奇異在空中漂浮，我趁機機會身體突然跳出水麵，同時手臂使出全身力氣，用力一甩，靈猴龐大的身體倒飛而出，借此力道，我也跟著飛出水麵，朝遠在二十米的岸邊而去，在丁薇震驚的目光中，於空中一腳踢在靈猴身上，再次借力，騰飛而起。

極為奇妙的感覺，在靈猴跌入水麵的時候，我輕輕落在丁薇麵前，一隻手臂朝她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