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神仙

第484章:一萬天兵

劉阿鬥似乎在吃東西,傳過來的信息斷斷續續的:她也在酒店。

沙軒奇道:為什麽辦公室電話沒有人接呢?

劉阿鬥答:電話壞了。

沙軒:你媽媽的!

劉阿鬥驚訝地問:大哥,你要找我媽?

媽你個頭!沙軒答:找你媽的兒子。

劉阿鬥哦了聲:就是找我吧?

這不廢話嗎?

沙軒放下心來,隻要夏青沒事,一切好說。沙軒又問:你給我調集的一萬天兵天將怎樣了?

劉阿鬥吭哧吭哧地說:全在城外待命,大哥要不要先檢查下?

沙軒大喜:太好了,我馬上過來,你帶我去看看。

劉阿鬥應了聲“好”。

兩人隨後約好在城外東三環張家巷口等。

沙軒閃移過去的時候,心裏就在詫異地想:一萬穿著盔甲的天兵天將集在一堆,會不會被都勻市的警察局視為非法集會?如果衝突起來,被我師傅發現了,肯定會搶先發難,或者腳下抹油——溜了!

兩種結局都不太妙。

沙軒閃移到東三環張家巷口後,一邊看路過的美女,一邊等劉阿鬥,可惜等了近一個小時,還沒見劉阿鬥的影子。沙軒不禁怒氣衝衝地發了個消息給劉阿鬥:你該不會走路來吧?

劉阿鬥回:當然不會,我坐車來!

NND,沙軒問候了劉備的媽媽,又憤然問:坐什麽鳥車,難道你不會飛嗎?

劉阿鬥:會啊,但我找不到路啊!

沙軒差點氣暈過去,什麽JB神仙?居然是個路盲!

沙軒氣急,又質問了句:坐車也用不了這麽久吧?

劉阿鬥答:堵車了啊!

沙軒本來站在路邊饒有興趣地看風景,但因為劉阿鬥這句話,一下就跌坐到了路邊的花台上。

那時,天已黃昏,沙軒目光遊離,和劉阿鬥發消息時,給路人看來,完全就有點神情恍惚。當他坐下去後,一個散步的老大爺經過,便好心問他:“孩子呀,你這是在爪子(做什麽)?”

這方言聽起來別扭,沙軒猜想,老大爺可能在關心自己,就順口說:“我失戀了。”

“還以為你掉錢了!”老大爺居然沒有安慰沙軒,搖著頭拄著拐杖就走了。

沙軒兩眼發呆:難道失戀的人不值得同情嗎?

劉阿鬥居然打的過來,他出門的時候,從夏青那裏要了三百,誰知付車費剛好。這車費有點貴,沙軒皺眉看了眼計費器,沒問題,但司機可能欺負劉阿鬥是外地人,故意弄他去繞了幾圈。

劉阿鬥帶著沙軒走進了一間叫“家家樂”的小旅館。

沙軒從櫃台經過的時候,忍不住驚異地問吧台小妹:“這家店能住一萬人嗎?”

吧台小妹抬頭隻說了三個字:“神精病。”

劉阿鬥回頭賊笑:“大哥,這小妹有性格吧?”

“有!”沙軒狐疑地看著劉阿鬥,“她為什麽這樣說我?”

“不是說你,是罵你!”

沙軒“——”

劉阿鬥笑眯眯地解釋道:“這家旅館總共隻有十五個房間。你說,能住一萬人嗎?”

“當然不能!”沙軒驚訝地問:“阿鬥,既然不能住一萬人,那你帶我進來做什麽?”

劉阿鬥神秘地對沙軒咬著耳朵:“我的一萬精兵強將都安紮在這裏麵!”

沙軒驚道:“一萬精兵強將,能住下嗎?”

“當然能!”

沙軒“——”

沙軒想了想又問:“為什麽要住在這裏?”

“價格便宜呀!”

“我那酒店又不收你錢。”

“那邊有西帝的人監視,影響太大。”

有道理,沙軒忍不住又問:“阿鬥,為什麽不把這一萬天兵天將裝在戒指裏麵?”

“他們難得到凡間來一次,我當然要安排他們吃好喝好啊!”

沙軒很想在劉阿鬥的屁股上踢上一腳:“這麽小的旅館,能吃好喝好嗎?”

兩人不知不覺從樓梯爬上了二樓,劉阿鬥推開一間房,得意地笑說:“咱是幹過皇帝的人,豈會不知享受!”

房門一開,沙軒探頭一看,裏麵有兩個光頭小孩子坐在床頭,正骨碌碌地盯著自己。

兩張床之間有個茶幾,茶幾上有一個金魚缸,缸裏沒有魚,但飄著幾根水草。

隱隱約約又聞見了酒香。沙軒才發現,魚缸裏麵裝著酒。

那兩個光頭小孩子神光內斂,雖然身上加恃著封印,卻依然掩飾不住他們身上若隱若現的仙氣。

兩小孩一見沙軒和劉阿鬥進來,就直起了身子,左邊那小孩大鼻闊嘴,眉心有個黑痣,他客氣地問沙軒:“想必這位大哥就是傳說中的駙馬爺吧?”

“我和你家公主還沒領結婚證。”沙軒打著哈哈抱拳說:“這位仙兄怎麽稱呼?”

那小孩一怔:“在下炎光,見過駙馬爺。”

另小孩訥訥地問:“結婚證是啥玩意兒?”

炎光一本正經地解釋:“就是同心鎖唄,始成。”

沙軒忖道:結婚證就像同心鎖,這個說法很有意思,隻不過,凡間結婚的男女,都私自配了同心鎖的鑰匙,可以不經過對方的同意,就能把鎖打開,然後又和別人偷偷亂鎖去了。

和炎光和始成見了禮,沙軒一雙眼睛便到處瞅,卻沒發現那一萬天兵天將在哪裏。

劉阿鬥笑道:“大哥,你不必找了,他們都在魚缸裏麵。”

沙軒大吃一驚,目光迅速掠向了金魚缸,果然發現裏麵藏著很多浮遊“生物”!難道這就是劉阿鬥嘴裏所說的一萬天兵天將?沙軒立刻用神識放大一看,當下就驚呆了,無數個戴著紅纓頭盔的小腦袋都在酒裏竄動,偶爾還張開小嘴喝了口酒。

“多虧大哥送了我三壇美酒!”劉阿鬥笑嗬嗬地說,“他們這才樂意呆在魚缸裏麵。”

“三壇酒夠喝嗎?”沙軒看見那個魚缸中隻有一半的酒,大概估計了下,所剩不到兩壇,心裏便揣測:要麽劉阿鬥留了一壇起來,要麽已經被他們喝掉了一壇。

“三壇酒還不夠一個人喝,但我用法力把他們縮小之後,這點酒雖然不多,卻也能讓他們找到醉酒的感覺了。”

沙軒取出一壇酒,拍開封泥,把酒“嘩嘩”地倒進魚缸中:“初次見麵,我敬大家一杯!”

“多謝駙馬爺!”魚缸裏麵頓時傳出一道整齊劃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