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三十一章 玉狐狸

第三十一章 玉狐狸

我被嚇得心跳加速,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就感覺像是一口氣跑了個幾千米似的。此刻,很想清楚地看清那個人影是什麽?但心裏又害怕,有點讓我不知所措。我想拔腿就跑,但發現雙腿卻不能動彈,瞬間後脊梁感到一陣冰涼,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個人影就站在我麵前,雖然我看不到,但卻能感覺到那個影子就像是魂魄似的在我麵前飄來飄去。

我能那麽肯定它就在我麵前飄來飄去,那是因為明明房間裏的窗戶都關得死死的,我頭頂上的毛發居然還絲絲晃動了幾下。還好褲兜裏還有一張“鎮”字符,於是從褲兜裏麻利地摸出來,微微閉上雙眼,感覺那個影子離我就隻有零點幾毫米的位置,伸出手,便按了上去。

隨後,我很清楚地聽到“啊”的一聲慘叫。睜開眼,那玩意就像是閃電般似的一道光芒消失在我麵前。雖然現在是子時十一點多了,茶館裏就隻有我一人。但也引來了老板的身影,他打開燈,見我還沒有睡,一臉的嚴肅:“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不睡覺?”

“哦,我起來上廁所。”這時候,隻有找這個借口才最符合情理,但我這話剛說出來便惹來老板的質疑,因為那柱香還在懸梁下燃燒著。

“這柱香怎麽回事?”他問。

我假裝不知道這柱香的存在,回過頭看了看,摳了摳後腦勺,傻呼呼地笑道:“不知道。”

老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走上前去,便把那柱沒有燃燒完的香給狠狠地踩滅。隨後回過頭來,又對我朝著一副笑臉問:“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沒有。”我搖搖頭。

“你確定?”老板再次問道。

“真的沒有聽到。”我態度很堅定。

“哦,是嗎?那就趕緊回去睡吧!”老板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抬頭往懸梁上看了看。

“恩,那老板你也早些休息。”說完這話之後,我便簌簌離去,回到收銀台後麵的那小房間,拉上被條,關了燈,便睡下。隻是開始有點懷疑這老板,他剛才為何會往懸梁上看去?莫非他知道什麽?看來這茶樓裏一定是有什麽蹊蹺。

這一夜,我並沒有睡好。一個晚上腦子裏想的都是關於懸梁上的影子,之後又站在我麵前晃了幾晃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八點,依然是開大門,將茶樓的招牌掛出門外,隨後是打掃清潔。這一些列的活幹完之後和平常一樣八點半,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抬頭看著牆壁上的時鍾,它依然是慢走了半個小時。

每天早上準時八點半,老板會來這裏,他砌了一壺茶,坐在椅子上,手裏依舊拿著一份報紙,茶幾上依然擺放著那件玉器。

我拿著拖把朝著老板的位置一步步拖過去,不由得朝著茶幾上的那件玉器看了看。這玩意不就是一個紅狐狸嗎?看上去晶瑩剔透,很有光澤,隻是這個紅狐狸是不裏麵藏著有什麽玄機?要不然老板為何成天都看著它,時不時的還會拿起來,神色凝聚著撫摸它。

“老板,這件玉器是狐狸吧!挺漂亮的。”我隨便說了一句,隻是想聽老板會怎麽回答?然後從他回答的話中去仔細琢磨這個紅狐狸裏蘊藏著的玄機。

老板回頭瞅了我一眼,隻是感覺從他眼神裏射出一股寒氣。我明白了,是多話了,低下頭,拿著拖把迅速往回拖。

良久,從老板嘴裏冷冷地吐出我的名字:“韓青天。”

“老板,請問有何吩咐?”我猛地抬起頭,將拖把放去一邊,朝著老板大步走去。

“韓青天,你來我這裏馬上就一個月了吧!”很少見老板說話帶著慈祥的笑容,他突然變得這麽和善,一下子讓人感覺有些不習慣。

我回答道:“是,還有三天就滿一個月了。”心裏還接著一句:“趕緊關了我那八百塊工資,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你覺得這裏如何?”老板突然問起我這個問題,讓人有點不好回答,但我還是很老實的回答:“除了生意稍微差點,都還行。”

此刻,老板沒有說話,拿起了那紅狐撫摸了幾下:“你是不是覺得懸梁上有什麽東西?”

對於老板的這問話,確實讓我很難回答。我不知道老板問這話的目的,肯定不會傻得如實回答,淡淡地笑了笑:“懸梁上有東西?我沒有感覺到。”

老板長歎了一聲,將紅狐放回了茶幾上,站起身,抬頭看了看這懸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懸梁的中間就出現一道紅杠,看上去很像是裂痕···”說到這,老板回過頭看像我:“昨晚我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我沒有說話,站在老板麵前,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過了兩三秒,老板終於將視線給轉移開,又坐回椅子上。點燃一根煙說:“你去忙吧!”

“是。”我便退下了,現在上午九點多,還沒有一個客人進來,這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別說九點多,就是一上午不進一個客人也都太正常不過了。而上午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麽快,一晃眼就到了中午。我在這裏上班,雖然人家老板說的工資是一千,但我卻傻乎乎地主動說八百,工資是少了點,但還好包吃包住。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王婆準時送飯來了。王婆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太婆,左眼角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她佝僂著身子一撅一拐的走了進來:“吃飯了。”

“王婆,你小心點。”老板一聽到王婆的聲音,隨即從椅子上起身,迅速走過去扶著王婆。

自打我第一次來到這店,第一眼看到老板的時候,他就拉著一張尖嘴侯賽的苦瓜臉,見誰都擺著這副臭臉,但唯獨對這個王婆才會綻放出他那久違的笑。王婆每天準時十二點送飯來,飯一送到她不會在這裏多呆一分鍾,便會離開,今天同樣的是如此。

吃完午飯的時候,十二點半。和往常一樣,吃完飯我便用座機給王婆打電話,讓她過來收碗筷。老板吃完飯之後,也喜歡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嘛!

過了十分鍾,王婆還沒有來。我嘴裏便小聲的嘀咕著:“按理說,王婆這時候已經過來了啊!怎麽還沒有來?”

老板的耳朵可是很尖的,雖然他抽煙的位置離我有十米之遠,但也一點不影響他的聽力:“你說王婆還沒有過來?”

我點點頭。

“十分鍾已經過了是吧!”老板的臉色變得有些慌張。

“現在已經過去十三分鍾了。”我回應道。

“王婆恐怕是今天不能來了?”從老板喉嚨裏低沉地說出這話,他話音剛落,我旁邊的座機便如雷聲般地響了起來,還沒有等我拿起話筒,老板已經接起了電話:“恩,恩,是的,好,我這就趕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老板迅速走出茶樓,我很想跟上去,但老板沒有發話。我畢竟一打工的,沒有經過老板的允許怎能私自離開,如果就這樣走了,說不定他不關我那八百工資也不一定。忍忍,還是算了。

我坐在吧台裏,肆無忌憚地玩著電腦,但心裏卻有些不安。一般情況下,下午是有人來喝茶的,但這裏不知道是門麵位置太偏還是中了邪,不管是下午幾點,有時候都不見一個人人影的。很多時候,守著這店一天到黑也不見一個客人進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總覺得來這裏有點像白吃白住,所以才主動跟老板說工資八百。

一點鍾的時候,終於見有人進來了。我起身,走出吧台,準備去接待,但卻發現是那天抱著一孩子進來的那個婦女。我很清楚地記得,她懷中的孩子往懸梁上看,說上麵有東西。

“大姐,請問你今天是來喝茶嗎?”我看著她麵帶微笑的問道。

“不好了,王婆出事了,黎老板讓我帶你過去看一看。”她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看上去卻有些顯老。

我本來就對這事情比較好奇,她這麽一說,我也沒有多問,自然答應了。關上門店之後,便跟在她身後隨著她的步伐去王婆那裏。

我來這裏上班,還差三天就滿一個月。老實說我還從來不知道老板姓什麽?名什麽?他也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他的姓氏,隻是告訴我來這裏少說話多做事。我也不會無趣得去詢問人家不想說的事,今天要不是這個女人來說,我都還不知道咋老板姓什麽?

十分鍾之後,她帶著我來到了王婆的住處。這裏是一個小村子,房屋都是用瓦片和籬笆建成的土房,在城市的邊緣。

“老六,你快進來,進來。”我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老板著急的聲音從屋裏傳來,我走了進去,隻見王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陣抽搐。

“三哥和五哥在去找黑虎的路上,穿過一遍小樹林,我就一直不見他倆從裏麵走出來。”二哥氣喘籲籲的說,他是和三哥還有五哥一起去的,還好那時候的我很餓,拿出背包裏的食物正狼吞虎咽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