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一百八十二章 廟會

第一百八十二章 廟會

結果檢查完後才發現問題,刺青根本不是顏料,而是一種特殊的物質。

最後專家雲淡風輕告訴我,刺青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它存在就讓它一直存在。

我有時覺得這些某些領域的專家不太像專家,是詩人或者哲學家,連沒法子都可以說得這麽有詩氣。

“小洛,你覺得這種鞋子能穿嗎?不會店家覺得是免費送的,所以把壓倉貨都提出來派發,然後發到我手上的鞋子隻有一團布?”我提著那雙類似軟布鞋的一團球。白色漂亮得有種精致的貴族氣質,球上還纏繞著幾根白色的繩子。

這些繩子能幹嘛?至少也該給我本說明書,這種鞋子讓我一籌莫展。

“這是一些專做上流社會精品的品牌企業的設計,應該是今年的最新款式。”洛青倚著一邊的牆麵,一派優閑地單手翻著一本珍貴花種花語大全。漂亮的黑色休閑服整潔優雅,他自然讓自己的一舉一動變得舒緩,似乎有某種與生俱來的安逸的氣質。

我攥著鞋子,穿著那件簡約清新的休閑服坐在**有些走神。

每一次見他穿的板板正正的壓抑隱藏在陰暗下的毛躁,變成彬彬有禮的青年,我就不得不感歎歲月的力量。那個老將襯衫扣子亂扣的小子,也長大了。不論是閱曆還是世故老成都完美到你不忍挑他的刺。

“這些設計師的想象力很是天馬行空。”我將腳擱在沙發上,然後將鞋子舒展開,穿上試著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繩子收攏到一塊。

“那是你從來不注意這些事,所以才會覺得為難,這些東西都很平常。”洛青將書擱到一邊的桌子上,伸手將黑色領口的領帶解鬆些,才走過來坐到我對麵的板凳上。

“正因為都是平常的東西,我才不喜歡名牌的精細品,越是嬌貴越花費精力。”我縮腳的速度沒他的手速快,他輕易一抓連腳帶鞋子一塊抓過去。

“所以你會穿著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才穿的外套到處亂跑?”洛青將我的腳踝握在手裏,然後低頭開始將那些白色的繩子分開,一根一根經由靈巧的手勁纏繞住腳踝綁起來。

我好奇看著他熟稔的動作,冰涼的足部上,他手掌的溫度很有力地貼烙在肌膚上。我不由放鬆身體的不自然姿勢,輕笑著說:“我隻是將你那些襯衫改一下拿來當自己的工作服,反正經常出入的地方很容易髒汙,太過好的衣服可經不起折騰。”

長高後他很多衣服不能穿,能別浪費就別浪費吧。

“如果外麵的人都像你這種生活方式,也許世界的人口不會增速得這麽快,因為很多人會找不到很多必需品。”他微抿著嘴角,一個老改不了的可愛微笑出現,黑色的眼睛因為氣氛的輕鬆而少了些緊繃的凝固,連瞳麵上的光線都帶上一種恰好的溫度。

“有多少東西人就想用掉多少,明知道是壞習慣也不會改,我也有浪費的時候。”我將手放到白色的窄腳褲上,白色軟布鞋的顏色剛好配褲子的顏色,而那些繩子剛好連接了有點燈籠褲樣式的窄腳褲的尾端。

“如果能得到,那為什麽要壓抑呢?”洛青邊說著歪理,邊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將我另一隻腳握住,手法自如地開始將繩子連結綁起來。

我終於看出他手法的不對勁,有些猶豫地開口,“小洛,怎麽都是死結?”繩子一條一條交叉著連接起來,他將全部繩子的連接處都打上了不可解的死結,讓我怎麽脫鞋?

“死結嗎?”洛青抬眼淡淡望了我一眼,才用手指輕輕往那個死結一挑開,繩子說鬆開就鬆開。

我冷靜地看著那條輕易就解開的繩子一會,才有些放棄地說:“你喜歡就好。”

明知道我解不開,還故意這麽弄,你其實又無聊了吧。

“還有……”我有些無奈地偏著頭,望著桌子上那瓶花低聲抱怨,“你不要老是**。”

腳想從他手裏縮回來都不行,那幾個繩結以他的能力怎麽可能磨蹭掉一堆時間。手指不輕不重得那麽詭異的摩挲,搞得我頭皮發麻。

他是越來越成熟,可是變態的小動作也越來越多,屢說不改。

“老板你也會害羞了?”他握住手裏的腳踝不放手,用很好玩的表情笑著說。

這是調戲嗎?我有些黑線地望著自己被拉住的腳,這算什麽,一個貌似人文素養很高的知識流氓其實還是流氓,最可怕他調戲的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子。

我不該對他寄予某些厚望,以為這家夥除了以前帶出來的那些弱肉強食的陰暗外,本質的某些特性還很純真。

“這些事你又是從哪種書上看回來的?”我問得別扭,可是他很多時候對我的動作親密得……過了份,讓我有點胃疼,雲初你是不是又給這小子灌輸了什麽奇怪的理念?

“為什麽一定是書上看來的?我隻是覺得你很溫暖,每一次聽到你血管裏血液流動的聲音,我就很渴望抓住。”洛青可愛的笑容隱去,表情很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可以解釋為,你想解剖我?”我這話說得特別淡定,這小子的變態我見過不少,這種話還算能接受。

“你太脆弱,我不會這麽做。”洛青溫柔地繼續用手指撫摸這我腳部上的血管處,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外人看起來很發毛的動作有什麽不對。

我感受到他手指上的溫度比我的皮膚溫暖得多,偶爾會想他很任性的一麵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是不是我慣出來的。

我將撐著床邊的手伸起,然後將這個變態的小動作一堆的家夥抱住。他鬆開手上的動作,習慣地反抱住我。

這種擁抱,彼此都熟悉得成為一種本能似的動作。

“很溫暖嗎?臭小子。”我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手摟住他的頸部輕問。就算很別扭他某些詭異得過頭的親密動作,可還是忍不住想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