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奴役的代價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奴役的代價

買好了食材抱著一大袋的東西往家走,家裏那兩隻都不讓人省心,我現在隻能期待兩個人不會打起來。

“我回來了。”一回到家,我就喊道,伸手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到一邊,卻沒有看到人,正當我好奇的時候,忽然從浴室傳來水聲,我心裏一驚,立即快步進入浴室,這時候洛青應該還沒回來,而且那小子很討厭碰水,那就隻有……,果然看到我要找的人正在淋浴呢,水順著黑色的發絲留下,浸濕了白色的繃帶,繃帶上絲絲的血跡滲出,“你他媽的活夠了嗎?”我一聲驚叫,趕緊上前關上淋浴,從一旁扯過毛巾蓋在他頭上,“失憶了難道連傷口不能碰水都不知道了嗎?你的傷還沒好就碰水傷口會發炎的。”一邊說著一邊用毛巾給他擦幹身上的水珠。

老二低頭看著給自己擦拭身上水珠的人,“不知道!”淡定的三個字讓我啞口無言。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將他從浴室拉出去,將他按在沙發上,去拿藥箱,身上已經浸濕的繃帶一層層的打開,露出裏麵被水泡的發白,帶著血絲的傷口,我吸了口冷氣,這根本沒法上藥了啊,看著都疼啊,拿著繃帶跟藥水的手頓了一下,“米菲那個家夥也不知道給縫一下。”算了,上藥包紮在說。

傷好了藥,重新纏好了繃帶,“要記住,傷好之前不能碰水,不能亂來。”

“嗯。”老二點點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上好了藥,“你先休息,我去做飯。短時間內不要做太強的運動,否則傷口裂開再止血就難了。”

“哦。”老二應了一下,順手拿過一旁的一本書,“你家裏書很多,你很喜歡看書嗎?”

“嗯,因為有些需要。”我應著。忽然想起什麽,看著他能跑能走了,“那個,我家裏還有個孩子一起住,他……有點特殊。”

“特殊?”老二奇怪。

“額……”我該怎麽回答?說你倆之前打過一次了嗎?“沒什麽,就是有點……不太好相處。”

“哦。”我感覺老二已經被洛青傳染了。你哦什麽哦啊,不想說就不要說。

我一邊切菜,忽然想起了老二之前是幹什麽的,要不要聯係一下他的家人啊,“對了,二哥,你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幹什麽的?你不知道嗎?”嘿,你倒是問起我來了,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你從來沒說過,”我手上的動作問了問,“別告訴我你連這都忘了。”

“嗯,忘了。”真幹脆啊。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翻看書的家夥,歎了口氣,得,又一個黑戶。

看來想要找回老二的記憶,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得再回到墓裏去找找了。

洛青又沒回來,大概也是考慮到會忍不住跟老二打起來吧,索性直接避開。我也樂的自在,管一個總比被兩個折騰來得好。

清晨的天氣陰沉沉的,早起出去跑步,圍著街道跑到大廣場,回來的時候正好去商店買菜,順便去沫沫的蛋糕店買點心,回家做飯。

今天洛青吃飯吃得很奇怪,第一口還如平時一樣用吞的,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麽地微蹙眉頭,又撈了一勺子飯放進嘴裏細細嚼起來,嚼得很小心,像是吃了滿嘴沙那樣別扭。

我抬眼,還真沒見過他用牙,甚至懷疑他的牙齒那麽白跟整齊是因為不常用的關係。

見他一勺一勺地咀嚼著吞咽,像機器人那麽精準,每一勺子不多不少就嚼那麽多下,時間差永遠不超過一秒,我開始坐不住,怎麽比他硬吞還來的讓人不舒服。

忍不住剛要開口問他怎麽了,又忙塞了口飯堵住聲音,這小子故意的,表現得那麽自然就是想引人詢問,他喜歡強迫自己把吞的變成咬的,我正中下懷,至少不用擔心哪天鬧胃病。

吃完後洛青先一步起身,伸手將碗碟疊成摞,我都還沒怎麽反應過來,拜一個大胃王所賜無論端來多少食物都不會有剩下的,他速度太快,碟碗間的磕碰竟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拿了塊抹布快速抹完桌子,那姿態如秋風掃落葉,海浪卷金沙般爽利,再用力點就要拆桌子了,然後他利落地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麵前。

吃完飯後我有喝水的習慣,雖然知道是個壞毛病還是忍不住。。

洛青捧著一疊在平常人絕對無法保持的碗碟筷勺進了廚房,我還對著麵前的水杯發呆。在他收拾桌麵到他進去這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鍾,真是可怕的效率。我忍不住計算,如果讓他來做家務的話可以頂好幾人份呢。可是怎麽想象不出來,洛青站在水池邊刷碗的畫麵,一想到那場景更是一股徹底的惡寒。

我還是去看看吧,真懷疑他搞不清洗潔精放哪。萬一再給我用洗衣粉給洗碗就完了。

一踏入那間裝修線條簡練柔美的廚房,一陣水汽迎麵撲來,我疑惑地摸摸臉,濕漉漉的,下雨了?。

望去,洛青站在洗碗池邊,水龍頭噴湧而出,清亮的水花在光線下偶現七彩的折視,水噴灑上天花板,下起了纏綿的雨。他劉海碎長,貼著臉的輪廓水一直滑下,眼神有些茫然,輕抿著的唇瓣是種純潔的線條。

那麽站著,站得那麽無辜。

我連啊都啊不出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冒著水絲來到水池邊,看到漫溢出來的池裏我的碟碗全成一塊一塊。真的是一塊一塊,給人打死都不相信是摔的,因為那一溜長疊起的餐具全都整整齊齊像是被切好的橙子,一樣大小的四瓣,在湧出的水中,透明讓我看清那些碎口跟刀割般平潤。

水,打濕頭發,滑進衣領裏。

“我一放下它們就這樣了,沒用力。”。

我轉頭看他,他也看我,眼裏一片平靜誠實。伸手給我看水龍頭的開關,“不是擰一下嗎,我一擰水就噴出來了。”真的是很無辜啊,隻不過擰一下水龍頭就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