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二百零二章 一起睡

第二百零二章 一起睡

聽不懂就聽不懂,你非好麵子到“有點”嗎?

好吧,我承認不是老師型的人才,像以前老朋友時常朝我的演講勸說天份搖頭,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來打擊。

“傷好後就該去努力工作,等等,你滿十八了吧?”

“滿了。”他微微一笑很傾城。

“說謊。”

“哦,被你看出來了。”

笑得那麽假誰看不出來誰傻子。

“你沒滿十八歲就限製很多,要不上學好了,沒上過學人際關係怎麽學得好,雖然你看過很多書可是都隻是亂翻一通,不理解也沒用,而且不小心成書呆就麻煩了。”

“上學有趣嗎?”

“不太有趣,討厭考試,老是值日。”現在想想上學的確不太有趣,對於年輕人這個愛玩的年紀是種束縛呢,不過……

“不過你看起來蠻開心,上學也不錯吧。”洛青他從書堆裏抽出一本淺綠書皮的書,大聲念起來,“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美好,青色的操場,金色的陽光在火焰花的綠葉上閃耀,自行車成排成排像大門前的衛兵守護著我們青澀的時光。老師變得可愛起來,那些曆史與社會的課程也不枯燥煩人,每天為上學而心情雀躍,那是因為你,我遇到你……”

我知道他念哪本了,是一本校園愛情小說,這跟上學不是一個概念,又不是去談戀愛。

“有戶口本嗎?”我撓撓頭。想想那時候也是天真,竟然會問一個無家可歸的熊孩子有沒有戶口。

“戶口本?”又一個問號。

“就是戶口,你的監護人那?”現在想起來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監護人?”頭頂問號別多下去了。

“就是你父母,生你養你的人。”我提醒他。

他有了十幾秒的呆愣,我愣愣的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死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呸,當時我到底是怎麽想的。

“哦,那還有什麽親人嗎?”我繼續問道。

“有,”洛青忽然盯著我看起來,“還有個哥哥。”

“現在在哪?”能找盡量聯係一下,畢竟也是個親人。

那時候我一直都不清楚,洛青看著我的沉默代表了什麽,或許現在我才明白,他為什麽看著我說還有個哥哥。

不過後來給他找工作上學這事我也就放棄,大學兩年我跟教授說了一聲讓他做了個旁聽生,平時全靠我打工養活,畢業之後倒騰了點古董讓他幫忙賣,沒想到洛青這孩子還真做生意的料,宰起人來毫不手軟,毫不客氣,沒一年我就有了現在的古玩店,不指望他出去工作了,你就來我店裏幹吧。

再看看現在,半死不會的往沙發上一癱,隨手撩起一本書。算了,隻要他不作奸犯科的,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這裏比什麽都好。

“行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順手拿過他手裏的書,伸手揉揉他的腦袋。

“哦。”書被抽走,他也無奈,隻能起身上樓。

我在後麵喊道,“不許去我房間,”開玩笑,我房間現在可住著老二,跟古教授說得似的,打起來我真拉不住,還有可能被牽連。

然後我就看著他在樓梯上頓了頓,拐了個彎會自己房間了。

所以你剛才真的打算去我房間是不是。

抱著自己的睡衣準備洗洗睡了,剛從浴室出來,濕氣在眼眶繚繞,我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抱了起來。

“啊——”我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任誰還沒清醒就被忽然襲擊都會嚇一跳的。

“睡覺!”頭頂傳來老二的聲音。

我冷靜了下來之後,頓時黑線了,“二哥,能先放我下來嗎?”用一個公主抱一個大男人真的合適嗎?

老二乖乖把我放下來,這一點就比洛青強,那家夥不說兩三次是絕對不會聽的。

“回房間,休息。”老二冷漠的盯著我。“一起。”

果然還是我家二哥有良心,整天看我睡沙發不忍心,不過一起睡什麽鬼?

“哦。”我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頭發。

算了,反正以前經常跟洛青擠在一起睡,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麽,就是這天熱了點。

屋裏的味道都沒變,床也修好了,屋裏的一切都沒變化,要不是**比我在的時候整潔太多,我都懷疑老二到底有沒有住過。

“二哥,你還是什麽都記不起來嗎?”躺**睡不著,閑得沒事跟他聊聊。

“嗯。”

“那你還記得你自己住哪嗎?要不要去你家那裏找找線索?”

“不記得。”還真是幹脆利落的回答。

“那你還能記起什麽?”

老二頓了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答,好久之後,才回答:“你。”

我有些驚訝,老二他,隻記得我了嗎?感覺……很溫暖啊,還好有你們,還好有你們這群朋友兄弟,我才不至於就這麽消失,不至於,不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頭上似乎被什麽禁錮住了,不疼,但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藤蔓一樣纏繞著幽深的夢境。

一切,是那麽的真實。

空氣仿佛突然一下就抽空,窒息的感覺掐著喉管,我喘不過氣,抓住心口處,血液都快凍結的惡心感。

怎麽回事?

我看他慢慢開口,視網膜裏一陣扭曲,連顏色都變了。此時他看過來的眼神讓我想起第一次見他的那會,無機質的黑。“可是哥哥說過了我是你的責任,所以你就要負責一輩子吧。其實哥哥才是冷酷的那個人,明明對人笑的那麽溫暖,可是卻從來都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一點點信任感都沒有。是因為想毫無負擔地把我丟掉嗎?隻要不去管,就可以假裝把所有記憶抹去,真的是很狡猾。”

聲音是種戲謔,我蜷成一團。空氣成了實心的冰,冷得受不了。他每開口的一字一句都成了針,紮進皮膚裏。

“把你殺掉好了,哥哥你真的脆弱到一掐就壞掉了。”

他在說什麽?耳鳴得厲害。

“哥哥你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啊,有點可惜……不然這樣好了,你抱抱我我就不殺你,這主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