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三百零三章 拍飛

第三百零三章 拍飛

要是被人拒絕我會很難受的,設身處地想想,那個被我趕的人豈不是更難受。算了算了,他就一小屁孩能吃我多少,多一雙筷子,不,是多一根勺子也沒差。總有一天,會走的,長大的鷹就沒見過呆家裏。

這樣說,好像他變成兒子呢。

“那孩子最近一直在照顧我也沒好好吃東西,有點擔心他,剛才打發他四周看看有什麽情況,現在身體也好點了,所以打算給他做點吃的。畢竟總不吃東西對身體也不好。”我無奈的笑了笑。

“那也不用這麽一大碗啊。你們兩個人吃這麽多啊。”小未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滿滿的一碗……額……或許這該叫盆。

“沒法子,他吃的比較多。又餓了好幾天了。”我做的他應該吞得下去才對。不過肯定還是有剩的,那些家夥這幾天忙裏忙外的,哪有時間去小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所以肯定會剩下好多。

該怎麽辦啊?

我轉頭看向旁邊擁有一雙美麗顏色眸子的人,激動到忘了禮數地接近她,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要不,你……”咦?風刮得臉頰痛,景物在快速移動,飛一樣的懸空感,我又做夢了?

“小豪。”小未驚恐地瘋跑著,速度真快。

等等,我根本就是被人一掌拍飛了。還是個妹子……

腰一重,有人將我攬進懷裏,有消毒水味道,我微微睜開眼,“秋。”

秋輕盈落地,光著要種種踩在地上。我被公主抱在懷裏,一臉茫然。後麵林會長和古教授追了過來。

“臭小子,你想嚇死我啊,要不是剛好透過窗戶看到了,你非折了幾根骨頭躺個把月醫院不可。怎麽回事?是混入的敵人嗎?我替你宰了她。”林會長咆哮開。頭發漫天蓬曲,像隻獅子。

秋將我放下來,眼睛似乎要化作x光一樣將我裏裏外外的研究個透徹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謝謝啊。”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秋看到我沒事就放心了,扭頭看著跑近的小未,眼神殺氣彌漫,“未,怎麽回事?”

“小豪,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隻是突然被接近身體根本就來不及控製本能反應,你沒事吧,我真該死,太對不住你了。”

衝過來的小未氣喘不已,看得出她在拚命補救,想來如果沒有秋接救,我應該也不會掉的太慘,因為這傻乎乎的小丫頭那架勢根本是想整個人撲過來給我當肉墊子。

“哈,沒事,我不該毫無預警地接近你,被你揮開也是理所當然的。”說著說著我都要流淚了,你們就沒幾個正常的嗎?想我以前就不會有這種事,最多就來個過肩摔,哪有動不動被輕揮出十幾二十幾米,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廢啊。

“臭小子,你又招惹奇奇怪怪的人,總有一天會被賣掉的。”喂喂,這可是你們協會警衛部的人啊。

林會長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我掏掏耳朵,“一把老骨頭的會長大大,連麵都沒力氣揉勻的會長大人,沒人比你怪,會議室在後麵,窗戶也在後麵,麵對著對麵的大海,請問你是用千裏眼還是透視眼看到我有事,然後穿牆而過再來個後空翻落地的啊?”我狠狠的說道。

林會長聽聞,傻傻一笑,身一轉頭不回地跑開,“會議還沒開完呢,繼續繼續。”

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哪有這樣耍無賴地逃避問題的。

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小未,“小心點,未,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哼~我知道了。”小未顯然很不想理會秋。“不用你來提醒我。”

古教授最後看了眼小未,皺了皺眉。

小未趕緊對著古教授行了個大力氣的躬禮,中氣十足吼道:“前輩,給您添麻煩了,真是非常抱歉。”

“丫頭,沒有下次,這次見你順眼就算了。”古教授說著,也跟上了林會長的腳步。

我無奈地揉太陽穴,被拍飛的是我你跟那老家夥道什麽歉。

還有,你對古教授和對你家隊長完全是兩個態度啊,這樣真的好嗎?不怕被扣工資嗎?

“小豪你真的沒事嗎?對不起啊,我……唉,你有什麽話說就好了,我總是習慣性的下意識反應,不好意思啊,你真的沒問題嗎?”小未再次湊上來對我展開老媽子的狀態。

“沒事沒事,我剛才就是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雪指指她手裏的湯碗,功夫真好,不虧是高手,剛才那麽著急魚湯一點沒灑出來。

“我可以嗎?太打攪了。”

“當然。不然東西吃不了扔掉也是浪費。”我率先踏開腳步,深呼吸一次。剛才驚險的一幕當成小小的波折插曲,過去就過去。

“那就打攪你了。”小未亦步亦趨地跟上,笑的很開心。

“不會。”我笑了笑。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回頭一定讓雲初也學學。

“下雨了。”剛進到屋裏,窗戶上開始落下雨點。

小初也看了眼外麵,皺了皺眉,“如果雨下的大,估計返程的時間要提前了。”

“嗯。”我隨意的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麽,“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小未你要是餓了就先吃吧。”說著,也不等小未說什麽。急急忙忙的走出去。

四周盡處雨絲濛濛,原本就霧蒙蒙的一片更看不清方向了。船身一角,孤獨的身影像幽靈的飄空,雨沁入襯衣,慣意地把扣子又扯得光溜一排。任性的話,目前就還真沒見過任性到如此極品的家夥。無聲無息地任性,撒謊成性地任性,笑臉迎人地任性,表麵我很乖背地裏無法預料地任性,明明站在陽光下也黑暗滿身地任性。真的,很任性。

可是,不忍心,不忍心這個孩子一臉理所當然地任由傷口的血流盡,那麽無所謂地等待死亡,都快死了還一臉好奇看著我掛在房簷上的風鈴。

不忍心,不忍心這孩子除了三分鍾熱度的新鮮好奇就隻剩空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