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三百五十八章 回家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回家了?

“竟然跳下來,你是不想活了嗎?”

“對。”洛青忽然伸手抱住我,“如果你不在了,我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為什麽?自從出海以後,這孩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嘴上喊我哥哥,行動上也越來越像一個粘著哥哥的孩子了。“笨蛋,不論發生什麽,你都要好好活下去,聽到沒有?”

洛青鬆開我,“哥哥你已經丟下過我一次了,所以,不可以有第二次了。”

我無奈的笑了,“知道了,放心吧,我可是自帶主角光環的人。”手沒法動,沒法摸他的頭了,“那我們是怎麽出來的?我昏睡了很久嗎?”

“嗯,七天吧。”洛青點頭。“岩漿環境被破,藤蔓化成了結界保護了我們,並且把我們都送了出來,看到你傷成這樣,那兩個老頭子也沒心情繼續呆著了,就先撤了回來。”

“這麽久啊。”我歎氣,竟然一下子昏迷了七天。

“哦,對了,你拿到的那朵火蓮也被他們拿走了,說是研究研究。”洛青補充。

我身體一滯,什麽叫研究研究啊,還能完整的給我送回來嗎?那可是老子冒著生命危險摘得,你們說拿就拿啊。

“小彭小盆友。”驚悚的聲音忽然從門縫裏擠了出來。

“米……米米米……米菲啊。”我渾身開始冒冷汗。

“小彭小盆友,要捐獻遺體嗎?”喂喂,我還沒死呢,“不過你的器官隻能當作反麵教材了,肯定沒人需要你的器官移植的。”喂喂,幹嘛說的這麽不堪,我身體好的不得了啊。“不過眼角膜倒是能用用,我知道你視力還是不錯的。”你想幹嘛,離我遠點啊。“你說你怎麽沒死在下麵喂魚呢、”喂喂喂。米菲大姐你黑了啊。

“別這樣,我……我還活著啊。”我努力的往後縮了縮。

“嗬嗬,你那叫還活著,”米菲冷笑,“知不知道你送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口氣了。要不是老娘技術好,會長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我,我一定送你去三途川旅遊。”

“拒絕。”我趕緊喊道。“米菲你太暴力了,嫁不出去啊。”

“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短命鬼。”米菲瞪眼,“真不知道小初是哪裏不舒服,竟然會看上你。”

“啊?”啥?你說啥?小初看上我?

“咳咳,沒事。”米菲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病好了就趕緊滾,小心我連人帶床一起扔機動車道上去,我要收你雙倍醫藥費,短命相的小鬼。”米菲拿起鋼筆滿臉不爽在病例表上狂寫一通。

白色的被子一蒙卷成個蛹,我閉上眼不斷催眠自己,“醫生都是白衣天使,都是天使天使,外麵那個我不認識她。”

“喂,臭小子,別裝死你給我起來,都醒了還睡什麽懶覺?小心我連被子帶人丟出去。”米菲拽住我的被子吼。

妹子,可憐我剛醒過來全身無力吧。聽著外麵的狼吼,我在被子裏終於抵不過現實地承認,總有碩果僅存的那麽幾個醫生,不是天使。

“不,我還沒好,我還病著,”我死扛到底。哪有這樣的醫生,趕病人的。

“算了,那你好好呆著,這段時間邊緣防線不會太平,古街首當其衝,你要小心點,特別是不準撿東西,你敢再揀些莫名其妙的混蛋送到醫院來我就扒了你的皮,知不知道?”米菲低下頭來對我笑得陰森森,雙眼的彎度彎得更邪惡,兩隻微微搖晃的紅色圓耳環上閃著噬人的光芒。

我抓著被子,不敢眨眼地對她點點頭,最近大家的火氣都特別大,是冬天幹燥容易上火嗎?

“窗外有壁虎,好大的一隻。”米菲突然抬頭有趣地望著病床左邊的那一整排玻璃窗戶說。

我轉頭看去,醫院的窗戶都是推拉式樣,玻璃材質很透光,我沒看到壁虎,隻看到一個小平頭的年輕人扒在窗戶沿邊上,露出一雙彎月亮似的可愛眼睛在玻璃外愣愣地看著我。

這個年輕小夥子有點麵熟,以前擦肩而過嗎?我朝他擺擺手,“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助嗎?”這樣扒在窗戶外不太好吧。

………

現場不知為何冷場下來,那雙彎彎的月亮眼睛沒有一絲變化,就這樣繼續愣愣地看著我。

我壓低聲音問旁邊的米菲,“這個……是你們醫院裏最新安上的裝飾品?”怎麽不見動啊,凝固得連時間都停住一樣。

米菲邊整理手上的表格邊沒好氣地回答,“這樣裝飾品醫院可用不起。”

也對,雖然不見動可怎麽看都是個人,要把蠟像放在窗戶外固定成這個姿勢也有難度。

“那個……”彎月亮的眼睛稍稍扯直一點,扒住窗戶的大壁虎總算是開口了。

我呆呆地窩在病**聽他那個之後就沒話了。

“額……。有什麽事嗎?”貌似是來找我,大概應該可能……吧。

他沒說話,隻是突然將頭往下沉,沉到隻看到他短短的頭發跟兩隻扒在窗沿上的手。

好詭異的場景,米菲一直在旁邊低頭寫她的醫學記錄,對這種冷場的氣氛不受一絲影響。

久久才見那一隻扒住窗邊的手伸高拉開沒鎖的窗戶,然後什麽東西一下“咻”地往我被單上扔來,我感覺被子一重,是一束很可愛的紅鳳菊,花朵上還沾有剛摘下來的水珠,是很難得的野生紅鳳**,美麗而燦爛。

我看著這束花朵忍不住笑起來,是來探病的嗎?怎麽這麽可愛。

伸出沒骨折的左手將花拿到手裏,然後從**溜下去,走到窗戶邊將隻開一半的窗子全推開。我把手橫放在窗沿上低頭看向這個陌生的造訪者,他彎彎的眼睛下的嘴巴也是往上彎的,臉頰邊還貼著超市專賣的花朵圖案OK繃,很精神也很朝氣的一張笑臉。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好,謝……”這個謝字卡在嘴裏,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正好仰頭望上來的這個年輕人突然一臉驚愕,這麽驚恐像是……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