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秘墓

第白百九十九章 你去哪了?

第白百九十九章 你去哪了?

林會長低聲喃語,像是在重新梳理整件事的細節脈絡。

“還能怎麽辦,當初是我把他撿回家的,那現在還得再由我把他扔出去,傷腦筋呢,何況他現在都誠誠懇懇喊我哥哥了。”我不好意思得揪揪自己有點長的頭發,露出一個比較孩子氣的笑容。

“叫你哥哥你還真以為他是弟弟啊。”林會長無奈的搖搖頭,“對了,說了這麽多了,都忘了重要的是,你來幹什麽的?”

嗬嗬,你終於想起來了,“哦,對了。”我掏出那五張地圖,“我是想說,這些地圖的排序來看,至少有十六種,但是肯定不會有十六個遺跡,除去一經發現的四座,我覺得,至少應該還會有一座。”

“等等,哪來的四座?”林會長喊停。

我想了想,“哦,四座啊,”這麽說之前少數了一個。“黃河古墓,長白山長生墓,之前那個好像是在齊福鎮的古巴蜀圖遺跡,還有亞特蘭蒂斯遺跡。”

“等等,關齊福鎮的巴蜀圖遺跡什麽事?”林會長瞪大了眼。

“當時師姐拆了遺跡之後,我跟小洛意外的落到遺跡下麵,發現遺跡下麵還有個墓地,但是因為墓道坍塌我們並沒有深入。”

林會長臉有些黑了,“你怎麽不早說。”

我賊賊的笑了一下,攤了攤手,“會長你知道的,我是個古玩販子。而且我們又沒進去,什麽都沒看到我說什麽說。”

“奸商。”林會長狠狠瞪了我一眼,“真有點懷疑你跟程旭那小子真的不對盤嗎?明明那麽像。”

“誰跟他像。”我回瞪了一眼。然後盯著手裏的地圖,“那這麽說來,至少就沒有另外的一座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啊。”

“不能輕易下結論。”林會長搖搖頭,“但是你說的那個巴蜀圖的古墓,還得去看看。”

“齊福鎮距離東三區太近,而且上次不是已經被毀了嗎?”東三區人的行為,得不到得就毀掉。

“古巴蜀圖的遺跡估計是被毀了,但是下麵的他們或許還沒發現,我們小心翼翼的去就好了。”林會長點點頭。“你一起。”

我挑挑眉,“會長你竟然主動提出要我一起啊。今天什麽日子?我是不是該開瓶紅酒慶祝一下。”

“少貧嘴你。”林會長有些好笑的白了我一眼,“去不去?”

“去啊。”我笑了笑,“就我們嗎?”

“嗯,你老師還在研究我們在海底墓拍到的那些照片,這大過年的都準備過年了,一年到頭很難陪家人,這好不容易一個機會了,再把人召集起來不太好。我們快去快回。”林會長回答。

我目瞪口呆的,“會長你沒看玩笑吧,你打算年前去?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你打算在墓裏配粽子一起跨年嗎?”

“說了,速去速回,一刻都不耽誤。爭取過年前回來,帶上你家那群臭小子,可不能讓他們光吃飯不幹活。”

不,我寧願他們在家吃幹飯,也不要他們出來禍害。

我走入院子裏,大羅紅花嬌嫩而新鮮。我對著輕輕伶伶的風鈴深呼吸幾下,才進門。我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死瞪著這個風鈴,雨下麵無表情的臉卻孩子氣得要命,仿佛用目光一直在問頭頂上搖晃的這串風鈴,“喂,你怎麽還不掉下來?”

走入客廳,我喊了聲,“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啊,哥哥。”姬玄坐在地上玩手機,我好奇他怎麽不繼續坐沙發了,一扭頭才明白原因。

沙發那邊半躺著一直懶蟲,沙發邊堆的書可以去擺地攤了,多種多類沒有固定係統不著變調的書籍跟地攤上沒分別。

他懶懶地望了我一眼,哼一聲當回應的功夫都省了。越是熟這小子就越是懶。

我有點苦惱,嗬,真是份傷腦筋的活。走到沙發邊,將借來的書隨手擱在地板上,我順勢蹲到沙發邊,手一伸拿過他手裏的書,“小洛,會邊近視的。”

他眼底散漫的黑色緩緩凝聚成一種怪異的平靜,屋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安靜了,牆上小吊鍾的秒針也被拉住腳步,走得極慢。就算陽光曬進客廳的地板上,曬到亂放不小心翻開的書頁上,也不減這種氣氛的森冷。

我將手裏的書合上,是波卡伊的詩集,這本書他不是看過了嗎?難得見過目不忘的他會把一本書看第二遍。

空氣中有些凝了,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好半天他才擠出一句話,“哦。”

算了,反正這小子就這麽個德行。

“餓了嗎?我去做午飯。”我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將手裏的書隨便放在一旁擱得老高的書堆上,搖搖欲墜的書堆被我沒有收住力一碰,轟然倒塌,散開一地。

一時忘記這小子扔書疊塔的手法很刁鑽,怎麽違反平衡學怎麽來,難怪一碰就塌。

背著他才走兩步,身後的他放柔聲音喚我,“哥,你去哪了?”

“沒什麽。”雖然林會長這麽說,但是本來就沒打算帶他一起去。讓這臭小子知道了還得了。

“哥哥不是說過,隻要我問就一定會回答的嗎?”

我有說過這話嗎?對自己有利的話記得倒是清楚,我要你別挑食的話你怎麽不記啊。

腳步沒有停頓,我現在不太想轉過頭去。

“嘩啦”,前麵桌子上的花瓶突然被斜斜劈成兩半,滾落到地麵上摔成碎片,花跟清水把地板弄得狼藉不堪。

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動作,該幹什麽幹什麽。隻有我,姿勢有些僵,剛才是一本書快速掠過我耳邊的發尖,直接削掉這個可憐的花瓶。

我記得,沙發邊還有很多書。

隻不過是短短的一次走神停步,又一本書掠過我袖尾幹淨利落地破空砸到牆上一幅月光花的素描速寫框畫,畫連同畫框斷裂成好幾段淒慘地躺在牆邊,清水先生在花神夜畫給我的月光花,就這樣陣亡了。

當書變成凶器時,我相信以這種力道是可以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