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實力打臉！
第十七章 實力打臉！
與盛家喜氣洋洋的氣氛不同，此刻的柳家陰沉寂靜的可怕。
時間退回到幾個鍾頭之前。
柳心恬回來的時候，天幕已然是幾近暗沉了，一如大廳中柳明君的心情。
“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知道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嗎？”柳明君的聲音陰沉的仿佛要凝出水來。
柳心恬將手包扔在沙發上，麵色陰鬱的低聲道，“我在忙，沒時間接電話。”
“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麽可忙的。”察覺到柳心恬的反常，柳明君眸光微凝，亟待出口的責問，倒是放緩了幾分，“我已經知道結果了，心恬，你又一次讓我失望了。”
似是想起了什麽，柳心恬的眸光竟是泛起了隱隱的猩紅，“是，我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
“我知道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上敗給對方，讓你受到的打擊很大，但你也沒必要這個樣子，這不像你的作風。”
柳明君眉頭緊蹙，若有所思道，“在你來之前，我收到消息，顧丹陽跟著盛世銘一起回了盛家，你知道這件事的原委嗎？”
柳心恬聞言，渾身一震，驀地抬眸，聲音像是從牙縫兒裏擠出來的，帶著刺骨的恨意，“顧丹陽那個賤人，居然真的跟盛世銘回家了？！”
“你果然知道！”
看到自己一向城府頗深的女兒如此表現，柳明君心裏咯噔一聲，麵色沉肅道，“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柳心恬狠狠地握了握拳頭，眼底的妒恨幾乎溢滿而出，“顧丹陽那個賤人，已經跟盛世銘在一起了！”
柳明君陡然一驚，“什麽？”
看著柳明君訝異的模樣，柳心恬冷笑出聲，近乎自言自語。
“你知道顧丹陽管盛世銘叫什麽嗎？她叫他大銘！今天，就在我的麵前，顧丹陽向我示威，說盛世銘是她的男人，他們兩個當著我的麵接吻，羞辱我，踐踏我，甚至無視我！”
柳心恬眼底的猩紅越發濃重了幾分，一字一句的厲聲道，“顧丹陽那個賤人，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不對，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她，讓她失去一切！”
感受到柳心恬的失控，柳明君當下拍了拍她的後背，凝眉高聲道，“心恬，你冷靜一點！”
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有多麽的驕傲，今天她不但在自己最得意的領域敗給顧丹陽，被碾碎了自尊，又被二人踐踏了驕傲，也難怪她會如此激動了。
別說柳心恬，就是柳明君自己，受到的震蕩也相當巨大。
過了好一會兒，眼見柳心恬平靜了幾分，柳明君才麵色陰沉的開了口。
“現在，顧丹陽已經登堂入室了，照你的說法，這兩個人的感情恐怕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甚至還頗為深厚，真是沒想到，盛世銘居然會選擇一個娛樂圈的小明星，果然啊，這個世界上最難算計的就是感情，以前我沒有成功，沒想到你也失敗了。”
似是憶起了往事，柳明君終是長歎了口氣，眼底很辣乍現，果決道，“現在顧祈言進了軍營，你哥哥又是廢物一個，隨著顧祈言在顧家地位的穩固，顧丹陽的身價也水漲船高，事到如今，這兩條線都走不下去了，心恬……你放棄吧！”
說來，當他知道顧祈言進了軍營，就知道，柳梓誠那條線，必然是百分百的廢掉了。
再加之顧家和盛家近期的態度，兩家恐怕對當年的事，已然是有所懷疑了。
若是顧丹陽跟顧家沒有關係，他可能會再給柳心恬幾次機會，但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似是沒想到柳明君會如此輕易的說出放棄二字，柳心恬愣了好半晌，才算是回過神來。
“爸，您說什麽？放棄？！”
柳心恬驀地站起身來，搖頭道，“我不甘心！我策劃了這麽多年，等了這麽多年，別說我，您這盤棋，也下了正整整十多年，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嗎？”
柳明君眉目陰森的厲喝一聲，這才稍稍放緩了語氣，近乎吩咐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些年我並沒有隻下這一盤棋，殷家那邊的路，我已經鋪好了，殷家的嫡係繼承人，不日就會過來，你準備一下吧。”
柳心恬渾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爸！您做了兩手準備，我卻隻下了這一盤棋，我跟你說過了，我愛盛世銘，我不能就這麽放棄，不能就這麽認輸！”
“不認輸又能怎麽樣，你已經輸了三次了，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柳明君冷哼一聲，一句話讓柳心恬啞口無言。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父親說的是事實。
這些年，她製造了無數次的機會，跟盛世銘在國外偶遇，相處，對盛家人百般討好，可結果呢，他對她印象全無。
她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沒有情愛的男人，隻要她足夠耐心，總歸會占領他身邊的位置。
直到看見他麵對顧丹陽的模樣，柳心恬才知道，她錯了。
在愛情裏，從來沒有適不適合，隻有對或錯，或許，從一開始，她就輸了。
但是，她不甘心！
“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讓顧丹陽得到！”
柳心恬眼底恨意攢動道，“爸，難道您就甘心嗎，如果不是顧丹陽那個賤人，咱們的計劃怎麽可能功虧一簣！您難道就打算這麽放過她嗎？”
她的話，讓柳明君眸光微頓，眼底陰霾湧動。
自家女兒說的也沒錯，不管事顧祈言的回歸，柳如眉在宴會上出醜，亦或是盛世銘這邊兒，如果沒有顧丹陽，根本就不會出現問題，現在想想，一切失敗的根源，都是因為顧丹陽！
現在，他既然都跟殷家達成了合作意向，也不用顧忌那麽多了。
思及此，柳明君沉聲道，“你想怎麽做？”
柳心恬眼底劃過了幾絲興奮，“眼下就有兩個好機會……”
她將自己下午的安排和後續計劃，跟柳明君敘述了一番。
柳明君聽完，心底不由暗暗點頭：自己這個女兒明明被刺激的近乎失控，還能設計出這麽一套嚴密冷靜的方案，果真不負他這些年來的培養。
他出言叮囑道，“現在還不到跟顧家，盛家翻臉的機會，這個度你要把握好，別讓仇恨把你的理智蒙蔽掉，那可是兵家大忌。”
顯然，柳明君默許了柳心恬的計劃。
柳心恬躍躍欲試的冷笑道，“我知道。”
感受到她的不以為意，柳明君眉頭微蹙，意味深長道，“說起來，殷家雖然旁係眾多，但嫡係繼承人隻有一個，身份之尊貴比之盛世銘也差不了多少，心恬，不要讓情情愛愛絆住你的腳步，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隻有權勢和地位才是實實在在的，懂嗎？”
“我懂。”柳心恬點了點頭，垂首間，壓下了眼底的陰霾。
她沒覺得柳明君說的有什麽不對，可心裏就是燒起了熊熊烈焰，無法平息。
她無法忘記盛世銘，更無法忘記今天的恥辱！
顧丹陽，她是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一定會！
翌日。
因為馮鶴灃還有《浮生若夢》的名頭擺在那兒，從試鏡結束開始，就有不少媒體記者，在默默的關注試鏡結果。
網上亦是猜測不休，當然，鍾楚楚這位影後的呼聲無疑是最高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馮鶴灃終於在《浮生若夢》的官網公布了結果。
看到結果的刹那，全網瞬間沸騰！
顧丹陽！
居然是顧丹陽！
這是很多人都沒有料到的答案。
原因無他，就跟之前的公益廣告差不多，顧丹陽雖然一直以來，話題不斷，聲勢日隆，但總歸資曆尚淺，歲數也不大，除了百花影後的頭銜之外，再無其他。
而陸言歡呢，不但是民國女英雄，更是一代人記憶力的女神，這樣的人物簡直就是傳奇，民眾對演員的資曆人品經曆，都有著極高的要求，尤其是老一輩的人。
當然，顧丹陽剛剛發現了始皇地宮，之前又在白雲山幫助警察逮捕了凶徒，她的聲名在不少人心目中，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消息放出伊始，網上大部分人都是樂見的，尤其是顧皇後的粉絲，《浮生若夢》下方更是一片點讚之聲。
“馮導好眼力，選我家顧女神就對了！”
“之前看《熹妃傳》的時候驚鴻一瞥，就覺得顧皇後跳舞各種美，後來看《醉蘭陵》，那段蘭陵破陣舞更是震撼人心，覺得沒看夠的說，這次總算能過足眼癮了！”
“又是一個為我家顧皇後量身定做的角色，就是不知道誰會跟俺家娘娘搭戲了。”
“期待《浮生若夢》，支持皇後娘娘！”
“不管對手多強悍，每次俺家皇後似乎都能力壓群雄有木有，娘娘威武！”
……
如此多的評論，自然不可能是清一色的支持，其中，也有少數人提出了質疑。
“顧丹陽剛多大啊，能演出陸言歡豐富的人生經曆嗎？個人還挺喜歡顧丹陽的，但是不希望毀角色，就是這樣。”
“顧丹陽的演技有這麽厲害嗎，居然把我家鍾影後都壓下去了，裏麵不會有什麽水分吧？”
“陸言歡除了是個舞蹈家，還是一位民族女英雄，作為一名舞者，我真心覺得隻有舞者還能演繹出那種感覺，個人觀點，不喜勿噴。”
……
開始，質疑之聲還頗為理智，數量也不算太多。
但漸漸地，這些質疑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言辭也越發激烈起來了！
“顧丹陽也蹦躂的太歡了吧，哪兒都是她的新聞，太煩人了！”
“就是，顧丹陽把父親逼成了癱瘓，把妹妹送進了監獄，就這樣的人品，還能演國民女英雄，我也是醉了！”
“一時的試鏡結果根本不能說明什麽，我覺得劇組應該從多方麵進行考量，尤其是資曆和人品，我家鍾影後，才是最合適的！”
“我家鍾影後不管從各方麵都能甩出顧丹陽幾條街，隻有那些腦殘粉才會支持顧丹陽，顧丹陽也就一張臉可看了！”
……
隨著網上的質疑聲越來越難聽，顧丹陽的粉絲也忍不了了，不由回了幾句。
刹那，就像是將滾油投入沸水，不少人瞬息之間冒了出來，對這幾名粉絲進行了反駁，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因為這些人全都打著鍾楚楚粉絲的名義，顧皇後粉絲反擊的時候，難免牽連鍾影後幾句。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鍾楚楚的粉絲瞬間被鼓動了起來！
顧丹陽雖然人氣衝天，但在鐵粉方麵，距離鍾楚楚還是有段距離的，兩相碰撞之下，難免處於下風。
再加上網上越來越多人的倒戈和支持，《浮生若夢》劇組的壓力驟增！
好在這個時候，鍾楚楚發布了長篇微博，做出了澄清，內容指出：這個試鏡結果絕對公平公正公開，她心服口服，並且顧丹陽是她的好姐妹，希望一眾支持她的粉絲，也能夠支持顧丹陽。
鍾影後的粉絲們也不傻，這條微博一出，有些人意識到，自己似乎被誤導了。
但也有不少人，仍舊替自家影後抱不平。
就在這時，又有一大批鍾影後的粉絲冒了出來，留言說替鍾影後心疼，不值雲雲。
緊接著，不少有分量的人物也蹦了出來。
一名舞蹈界話題度頗高的舞蹈家發布評論道，“陸言歡老師是我們舞蹈界的英雄，演員演得再好，也演不出舞者的氣韻精魂，但演技這種東西是可以磨練的，我覺得，用舞者來演繹這個角色才是最恰當的，而不是選擇顧丹陽那樣一個嘩眾取寵的明星！”
不單是舞蹈界，學術界也有人發聲了：“陸言歡老師是一位女英雄，我想馮鶴灃導演會選擇這樣一個演員，可能是因為她的確演得好，有一定的長處，但是，陸言歡老師已經過世了，她留給我們的訊息不多，想必電影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杜撰的，若是電影成功則罷，若是不成功，豈不是要誤導後人嗎！”
……
不得不說，這樣的指責，是相當嚴厲的。
一開始，馮鶴灃和林玥以為，隻要放出試鏡片段，用事實說話就足夠了。
但是這些人的言論一出，他們就算拿出試鏡片段，恐怕也收效甚微。
此刻，網上對於《浮生若夢》和顧丹陽的質疑已然是達到了**！
就在馮鶴灃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顧丹陽的電話。
通話結束，馮鶴灃宛若醍醐灌頂，瞬間神清氣爽了。
幾秒鍾之後，《浮生若夢》的官網轉發了一條微博，“首先我想說，顧丹陽小姐不管從人品相貌才學，各個方麵，都是最適合《浮生若夢》的女主角，這一點無可挑剔，雖然我很小，母親就走了，但是我翻閱過母親留下的書籍和日誌，她是開放高調的女性，敢於嚐試，敢於創新，我相信若是她還活著，也願意將自己的一生呈現出來，成為激勵別人的力量，影視劇中有些改編是很正常的，我相信顧丹陽小姐和馮鶴灃導演是不會讓人失望的，我相信他們。”
微博是一位名叫陸長春的人發的，他的注冊信息是考古學教授。
對於《浮生若夢》官網會發轉發這樣一條信息，不少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劇組被打臉打傻了吧，居然轉發這麽一條信息，這什麽意思啊？”
“就是！這人就算是個教授又怎麽樣，他相信管個屁用啊！”
“還你母親，你母親誰啊！”
……
就在一眾黑粉叫囂鬧騰的時候，有理智的群眾順藤摸瓜，找到了陸長春的微博，發現問題了。
這陸長春居然是……
就在這些人目瞪口呆的當口，《浮生若夢》官網火速轉發了陸長春貼出了黑白照片和日誌署名，甚至是其母生前得到的獎狀。
照片上的人和署名明明白白的指向了一個人——陸言歡。
陸長春居然是陸言歡的兒子！
刹那，那些蹦躂的黑粉，叫囂的學者舞蹈家，還有圍觀的群眾，全部傻眼了！
整個網絡竟是在轉瞬間，四下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