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嬌

第1197章探望

第1197章探望

端王府,文祁帶著臻姐來拜訪王嬸和茜兒的。

“你這日子可太美了,我瞧著這幾年在外麵身體養的還不錯啊,臉上見著點肉了。”

茜兒左右打量著文祁。

“勉強恢複了一點,但也就那麽回事,以前我單手就能拎起千斤的石鎖,拉幾石的大弓跟玩似的,現在不行了。

就如今這樣都耗費了兩位禦醫無數的心血,從閻王爺手底下把我搶了回來。”

文祁剝著鬆子吃著。

“我娘的身體一直不好,堅持泡了好幾年的藥浴呢,可怎麽都沒太大反應了,我爹愁的不得了。”

臻姐插嘴歎口氣,以前不信,太小也不懂,後來大了聽杠子叔他們說起母親往日的威風,才知道原來母親是那樣一個英雄般的人物,如今卻成了嬌弱的小姐,想必她心裏是最難過的吧。

“我都習慣了,其實如今這樣也不錯,我從來都沒過過這麽舒服自在的好日子,心也靜了下來,可好了。”

文祁淡然地笑了笑,一派雲淡風輕。

“拿得起放的下,你不知道吧,提起你的人沒有不誇讚不佩服的,長寧你真棒。”

楊茜眼角有著晶瑩之色,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容。

“我也覺得我還行。”

文祁臭屁的摸摸下巴,一臉嘚瑟,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一片歡樂。

“哎,田氏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啊?”

茜兒剝了鬆子給臻姐吃,嘴角含笑的說道:“不怎麽樣,好容易生了個兒子還是最小的那個,身子骨也不算太好,整日小心翼翼的,愁的不行。

如今倒是不在乎文利了,屋裏什麽人都有,她也不管也不問,對錢財看得很緊,她的日子也不好過,萬念俱灰隻求兒女平安吧。哦,你在西北那會她生了個女兒,一直也不得寵,好容易才有了這兒子的。

女兒嫁了出去,我和爺給了一份嫁妝算是叔叔嬸嬸的心意,我父王和母妃也給了一份,風光的嫁了出去,人選是我父王定下來的,沒敢讓文利插手,害怕他把女兒給賣了。

要說田氏諸多不好,可對兒女確實真心實意,給女兒給了自己陪嫁的一半,說是另一半在經營幾年將來留給兒子,文辛看不過眼,就把海船生意的份子錢偷偷給了她一些,沒讓文利知道,害怕又起紛爭。”

楊茜歎口氣,誰讓文利提不成呢。

“文利還那樣麽?高不成低不就?”

文祁搖頭歎息,好些年不在家,不太親的關係都疏遠了,這些年還維護很好的關係都是以前特別親近的關係了。

“還那樣,幹了許多年也沒太大長進,我父王壓著不給他升官,也不讓他在重要位置上,免得闖禍兜不住。如今我父王也分了家了,產業都分的差不多了,隻是沒搬出去住而已。

也是不想將來百年後再鬧得難看了,爺和我都沒爭那點產業,除了禦賜的不能給,我父王私下的產業都給了他了;

一部分銀錢和人脈交給了田氏,她對金銀理財還是可以的,也算是給小孫子一個保障吧,文利對田氏實在是提不成。”

夫妻幾乎成了仇人了,連小兒子都不聞不問的,有一回生病很嚴重,文利還在外麵和女人鬼混呢,讓端王抓回來狠狠打了一頓,在**躺了一個多月才能起身的,這才收斂了些。

文祁搖頭,“她那小兒子去讀書了麽?”

“去了,就在書院讀的書,這幾年長大了一些,身子骨看著強壯了點,田氏之前求了我,讓她兒子學內家功。

主要是害怕孩子過早沾染女色毀了身子骨,所以懇求我父王讓孩子晚些定親成親,身子骨再打熬一下才好。

父王瞧著她一片為孩子的心,早年孩子五六歲的時候給了她藥浴方子,讓她給孩子浸泡,她還真舍得,舍了千金買了藥材給孩子泡藥浴,多年一直堅持,這身子骨才算好多了。”

文祁微微點頭,就這麽一個獨苗,錢算什麽,人才之重要的,文利對她那麽差,肯定指望不上,唯有這個兒子才能依靠啊。

“她兒子學業如何?”

楊茜想了想說道:“我父王說歹竹出好筍,文利那個樣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提起,嫌棄丟人,但這個兒子卻是個讀書的料,父王在書院做院長盯得也緊,田氏才鬆口氣的。”

“隻要孩子有出息,一切都好辦,這樣吧不管怎麽說也是親戚,我也沒什麽好送的,我那還有侍衛,她要是不怕我搗鬼,就送他兩個吧。”

“那敢情好,之前的那個還是跟父王要的呢,就給了一個,還差點被文利搶走給側妃的兒子了,田氏都差點拿刀子殺了側妃,我父王都氣壞了,又把文利給打了一頓。”

“這個文利怎麽變成這樣了。”

文祁皺皺眉頭,這也太混蛋了,好歹兒子是你自己的吧。

“誰知道呢,你說和妻子不和睦也就罷了,感情沒法勉強的事,可這兒子是你的,好歹維護一二吧,看著長兄作踐弟弟,文利還要踩兩腳小兒子,這什麽人呀?”

楊茜提起來鼻子都要氣歪了,簡直沒見過這樣當父親的。

“哎!都是債啊。”

“可不是麽,要不當初分家產的時候,我父王英明,給文利那份家產,直接分給了他的兩個兒子,全部過戶了,這才留在了田氏手裏,要不然他們母子毛都撈不著,父王說若文利膽敢搶奪,就活活打死側妃。文利這才罷休。”

楊茜頓了一下,悄悄在文祁耳邊說道:“你沒瞧見文利見著田氏和小兒子那張狠毒絕情的臉吧,我見了都打個寒顫呢。”

“那可太過了,他們母子怎麽日後可怎麽辦呢?”

文祁也目瞪口呆了。

“就是我父王帶著教導唄,那個側妃的兒子旭哥,已經歪了,狠毒著呢。父王極其不喜,正好這個文利不稀罕就帶在身邊教導多年,文利才算有了顧忌不敢明目張膽欺負了。”

文祁聽了直咋舌,“都到了這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