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換廁所
早上敖沐陽出門的時候，老孫頭又給他打來電話：“喂，小敖，你手裏有沒有什麽好貨呀？”
敖沐陽道：“有，五斤的錦繡龍蝦，五斤的野生大黃魚。”
老孫頭以為他開玩笑呢，就大笑道：“哈哈，我小廟供不上大佛、池淺養不了王八，這個我吃不下，你有沒有野生的石斑魚？虎頭魚也行。”
敖沐陽納悶：“野生虎頭魚？這玩意兒沒有養殖的好吃呀。”
老孫頭訕笑：“菜單上不是寫的野生嗎？好歹有幾隻野生的鎮鎮店，否則再碰上一個跟你一樣識貨的，那我門頭可就要砸了。”
敖沐陽頓時皺起眉頭，道：“你不是答應改菜單名字嗎？”
老孫頭一聽他語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又訕笑了起來：“我改了，不信你來看。可是我這是個老店，我爹傳下來的，多的是老主顧介紹來的客人，這些人不看我菜單，我怕再碰上講究人，就想準備幾條魚，萬一碰上了好解決事。”
“哦，這樣，好，我出海去看看。”
掛了電話，他和敖小牛提上早餐和一個箱子去了小學。
經過昨天一整天的大掃除，小學有了學校的樣子。
將軍在門口迎接他，汪汪汪的叫聲那叫個歡快。
鹿執紫在門前的壓水井前取水，這是漁村普及自來水之前的常見取水工具，靠活塞和壓力來出水，用之前需要往裏先倒水做‘引水’，這會女老師就在引水。
學校荒廢的早，沒有換上自來水，所以昨天敖沐陽就修好了這個壓水井，這樣好歹可以直接從地下汲水。
看著鹿執紫壓動把柄出水，敖小牛跑過去說道：“老師，我來。”
鹿執紫搖頭道：“不必，這種生活挺好玩的，真是太原生態了。”
敖沐陽苦笑，他們村裏千辛萬苦才換上了自來水，結果人家城裏姑娘反而喜歡這種壓水井。
清澈的地下水湧出來，鹿執紫用手捧著喝了一口，笑道：“真甜，這是真正的山泉水呀！”
敖沐陽道：“嗯，大龍山上的泉眼挺多的，這口井通的是個泉眼，下麵水質應該確實不錯。”
鹿執紫讚歎道：“何止不錯，簡直超好，我用這山泉水洗臉，感覺洗完了皮膚都光滑一些，毛孔被清洗的幹幹淨淨。”
敖沐陽笑道：“那絕對的，它還能滋陰補陽、活血化瘀、益精髓、攝小便、延緩衰老……”
鹿執紫明白他在用中醫萬金油術語來取笑自己，便鬱悶的說道：“我說真的，用這水洗完了真的感覺皮膚更光滑了。咦，你手裏提了什麽？”
敖沐陽舉起左手道：“這是早餐，海鮮麵，你吃飯用的，”然後他又拍了拍右手拎著的箱子，“這是你吃完飯後用的。”
鹿執紫好奇，打開一看是個馬桶。
敖沐陽笑道：“昨天去鎮上在一家超市買的，我估計你用不慣學校的土廁所，給你在家裏改裝個洗手間。”
鹿執紫大喜：“哇，你好棒，好厲害。”
正在喂將軍吃狗糧的敖小牛回頭道：“鹿老師，我看電視上說正經女孩不會對男人說這句話。”
鹿執紫：“看什麽電視？作業太少了！”
敖小牛：“……”
教師宿舍是水泥地，廁所也是水泥地麵，位置在院子裏，就是以前農村的旱廁所，對於習慣了馬桶的人來說，這個環境和方式都無法忍受。
別說鹿執紫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敖沐陽在城市裏待了幾年後，他一個大老爺們都不大習慣這種旱廁所。
見他帶來了馬桶，鹿執紫也說實話：“昨晚我差點打消住在這邊的念頭，就是這廁所有點太那個了。”
敖沐陽道：“不錯了，現在可以蹲坑，知道早些年俺們村怎麽弄嗎？直接挖個坑，然後周邊用舊涼席圍起來，人就蹲在坑沿上。”
鹿執紫弱弱的說道：“我知道這種，支教實習的時候我們用過，有一個同學掉進去了……”
說到這裏，她臉上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顯然這件事嚇壞她了。
敖沐陽笑道：“你放心，你掉下去了將軍會把你拖上來的。”
聽了這話鹿執紫氣不打一處來：“它拖我？我拖它吧？昨晚它一直在廁所這裏轉悠，我起初以為它發現了什麽東西，後來發現它想、它想跳進廁所去吃便便！”
將軍蹲在廁所門口探頭探腦，躍躍欲試。
改造廁所挺麻煩的，主要是需要密封。
還好今天還要收拾學校，上午時候又有村民到來，敖沐陽就喊了一個人過來幫忙封閉了廁所，下了一條排汙管，將馬桶坐了上去。
收拾好後，他擦擦手道：“沒有自來水，這個沒辦法了，我給你摘掉馬桶蓋，你往裏倒水吧。”
鹿執紫遞給他一條毛巾笑道：“好，正好不必浪費洗臉水。”
旁邊的敖富貴苦著臉道：“唉，還真得節省用水了，今年有點旱呀，這龍涎湖水位下降了好多。”
收拾到下午，學校暫時收拾好了，這樣工程隊可以進來施工了。
敖沐陽讓將軍在山上陪著鹿執紫，工程隊多是單身漢，鹿執紫不知道危險，他可是一清二楚！
下午有時間，他感覺天色還早，就準備出海一趟。
正好，快艇還停在碼頭上，派出所一直沒人來開走船，敖沐陽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己征用。
他拎了一桶柴油加進去，然後扭動鑰匙打火，快艇轟轟轟的開入海洋。
這可比劃舢板給力多了，敖沐陽戴著墨鏡，強勁的海風吹著他頭發和衣服呼呼飄動，讓他有種自己是富二代在海上兜風的感覺。
可惜他回頭看看，快艇上沒有大胸大長腿的姑娘，以前好歹有個狗，這次連狗都沒了！
開出一段距離，他就探頭在水裏俯瞰一下。
尋找虎頭魚不難，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在七八十來米水深處找有暗流經過的海底礁石，隻要找到這種地方，就能找到虎頭魚。
按圖索驥，不多會他就捕撈上來一箱子虎頭魚，粗粗數來有十四五條。
至此他就收手了，這種魚沒那麽受歡迎，野生的比養殖的還要貴、還要難吃，就占一個所謂的無汙染和營養豐富的光。
期間他碰到一些梭子蟹，便順勢撈了上來，野生梭子蟹味道很好，即使不賣自己吃也行。
他想尋找石斑魚，這種魚在周邊海域也能偶爾碰上，他想試試運氣能不能捕撈到綽號老鼠斑的駝背鱸。
石斑魚沒有發現，他往水深處行進的時候，到了四五十米的深度上碰到了片海洋泥地，然後發現有很多U型的孔洞。
這片水域的海底古井無波，沒有暗流經過，泥地很平靜，上麵除了孔洞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拖痕，見此敖沐陽笑了，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