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漁村

282.流淚了 均訂+30

回到家裏,他準備查一下虎頭海雕的資料。

海雕站在地板上有些茫然,光滑的地板讓它很不舒服,走了兩步沒站穩,‘吧唧’一下子摔倒了。

偏偏它倒黴,摔倒後又碰到了受傷的翅膀,疼的它慘叫:“嘎嘎,嘎嘎!”

敖沐陽無奈,將它抱起來給它梳理羽毛安慰他,很快,悲傷的海雕安靜下來。

他是湊巧碰到了海雕的**,海雕喜歡整理羽毛,每天要整理羽毛幾十遍,倒不是它們臭美,而是虎頭海雕體重太大,飛翔時候要借助風的力量來滑翔。

這種情況下,光滑流暢的羽毛就很重要了,羽毛越是滑溜、越是曲線流暢,越能更好的借助風力,否則羽毛蓬亂,容易造成阻力。

發現虎頭海雕的雙爪不適合待在地板上,敖沐陽拿了一張椅子,讓它抓著椅背站在上麵,他坐在椅子上。

虎頭海雕成功的站穩,用尖銳的嘴巴自己梳理起羽毛。

敖沐陽則從電腦上查資料,他先看了照片,確實,自己這是一隻幼年的虎頭海雕,它還沒有成年。

成年海雕的特征是前額、肩部、腰部、尾上覆羽和尾下覆羽以及呈楔形的尾羽全部為白色。

當它們展開翅膀的時候,從上麵看,會看到它們的腰部、尾羽和兩翅前緣都是白色,好像鑲嵌著一道白邊;從下麵看,白色的翼緣,白色的尾下覆羽和尾羽更是明顯。

另外,成年虎頭海雕叫聲深沉而嘶啞,能使人聯想起猛虎的狂嘯,幼年虎頭海雕張開嘴則隻會‘嘎嘎’、‘哢哢’,開心時候是‘哢哢’,不開心時候是‘嘎嘎’……

一切如資料一樣,他查看資料的時候,虎頭海雕自己梳理羽毛梳理開心了,就輕聲叫了起來:“哢哢,哢哢。”

聽到這聲音,敖沐陽樂了,他起身笑道:“嘿,你這——臥槽!”

他一起身,沒人壓著椅子了,這虎頭海雕有十來斤的重量,自己壓在椅背頂端,自然會造成重心後移。

頓時,椅子直接往後倒了!

小海雕想飛,可它翅膀有傷飛不起來,‘吧唧’一下子又摔在地上,還被椅子砸了個狠的。

“嘎嘎!嘎嘎!”小海雕躺在地板上絕望的叫著。

敖沐陽趕緊抱起它來,給它梳理著羽毛道:“這個這個,不好意思,這次我抱著你。我靠,你流淚了?”

他從不知道鳥兒可以流淚,因為據他所知,禽類和鳥類好像是沒有淚腺的。

於是他上網查了一下,發現他知道的沒錯。鳥確實沒有淚腺,不會流淚,這虎頭海雕之所以出現淚滴,不是流淚,而是被摔出眼睛潤滑用的油液了……

敖沐陽尷尬,這海雕今天的遭遇太慘了,簡直黴運當頭啊。

相比它的同類,這海雕應該算是運氣好的。

虎頭海雕在中國已經很罕見了,它們主要棲息於海岸及河穀地帶,這些地方汙染嚴重,它們作為主食的鮭魚鱒魚本來就少,如今更是罕見。

棲息地的改變、工業造成的汙染及過度捕撈魚類,諸多原因結合起來,導致虎頭海雕在中國境內幾近絕種!

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它們的表兄弟白頭海雕了,同樣作為大型猛禽,它們成為了美國國鳥,得到了很好的保護。

美國人之所以將白頭海雕作為國鳥,是因為他們認為這種鳥威猛、彪悍、勇敢,象征著一種進取精神。

其實論個頭和性情,虎頭海雕更猛,白頭海雕少有能長到五公斤的體重,虎頭海雕輕易能達到這個重量,極限情況下甚至能長到十公斤!

虎頭海雕重量大,視力也更是敏銳,它們在海裏捕食,每次出擊幾乎都有收獲,百發百中!

可惜,在亞洲文化裏這種鳥不受重視,要是生在野蠻的北美洲,它們早成美國人和印第安人的空中圖騰了。

了解了虎頭海雕的食性,敖沐陽去鎮上買了一些鱒魚。

他把鱒魚拿回來後,虎頭海雕樂壞了,揮舞著完好的翅膀一個勁的哢哢叫。

敖沐陽遞給它一條魚,它卻沒吃,而是叼起魚扔掉,然後拱開他的手,用爪子在他手掌心輕輕的啄。

啄了一會什麽也沒有,它拍打翅膀又叫了起來:“嘎嘎!”

敖沐陽釋放出一點金滴,道:“你找這個?”

虎頭海雕趕緊啄著吃掉:“哢哢!”

這小海雕他暫時養了起來,倒沒有想自己收養的意思,海雕是胸懷天空的自由之子,當它翅膀長好可以飛翔了,他會重新將它送上天空。

漁場開起來後,他暫時就不再出海,把大龍頭號交給了敖大國來管理,他專門收拾漁場、建設自己的小漁場。

平平淡淡的,十二月要結束了,轉眼就是十二月下旬。

下午,敖沐陽回來的時候,敖文昌來找了他,道:“龍頭,最近不出海了?”

敖文昌一直跟著敖大國出海,他學習能力很強,文化水平高,敖沐陽有意培養他,讓他做敖大國的副手。

他的定位很準確,敖大國是老海鬼,在海上討生活了幾十年,而且早早就自己買船出海,有決斷力、有能力也有經驗,適合做船長。

敖文昌什麽都好,就是為人優柔寡斷,這樣他可以做個參謀,他和敖大國正好性格、能力互補。

出海最能磨練一個人,出海兩個月,敖文昌變得結實起來,白麵書生的形象大變,皮膚變成了古銅色,粗糙了很多,爺們的氣息也濃重了很多。

敖沐陽打量了他一眼,笑道:“這幾天我漁場剛開起來,暫時走不開,後麵吧,元旦之後我也出海。”

敖文昌點點頭,道:“好,不過我這次來不是說這事的,咱們高中同學聚會,你要不要去轉轉?”

敖沐陽沒得到消息,他高中畢業那會,智能手機還不普及,同學之間留下的都是座機和家庭地址這樣的聯係方式,所以他跟高中同學聯係比較少。

聽了敖文昌的話,他說道:“行,一起去坐坐,在縣裏嗎?”

他打算趁這機會跟老同學重新聯係起來,畢竟是三年感情,當時同學之間玩的很好,比如他跟宋公明,多年之後相見,兩人依然是好友。

敖文昌道:“不是,在紅洋。”

敖沐陽點頭,正好他得去紅洋一趟,給家裏補充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