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紛紛下海 1/5
對敖沐陽說話的是程德明老爺子，老爺子懷裏抱著一塊石頭，一臉的沾沾自喜。
看到老爺子，敖沐陽有些驚訝：“程老哥，你怎麽來啦？”
程德明對他招手道：“昨天就來了，結果去找你，你那個手下鍾蒼說你去山裏了，我就在村裏等了一下。結果，碰上有人撈上來這東西。”
說著，他把懷裏的石頭展示給敖沐陽看。
這塊石頭是海底常見的長石，長石不是長條形的石頭，而是一族礦物的總稱，它含有豐富的鈣、鈉、鉀，和其他石頭一樣都是矽酸鹽礦物。
海洋裏的長石多數具有玻璃光澤，顏色多種多樣，有無色的、有白色、黃色、粉紅色、綠色、灰色，黑色等。
在透明度上，有些長石是透明的，有些半透明。本身來說長石本身應該是無色透明的，之所以有色或不完全透明，是因為含有其他雜質。
程德明懷裏這塊長石就是半透明的，帶有亮亮的光澤，整體是灰白色，個頭得有四十多公分長，保底得有三十公斤，老爺子抱在懷裏竟然舉重若輕，能看出來他是確實喜歡這石頭。
他炫耀似的把石頭展示給敖沐陽看，石頭上帶有豐富紋路，這些天然紋路彼此交錯，最終形成了一個挺肚彌勒佛的圖案。
可是，這東西竟然價值一百萬？
敖沐陽摸著石頭問道：“它是你花一百萬買到的？”
本來他懷疑這是騙局，怎麽可能村裏恰好有收藏家？可程德明老爺子出現後，這件事就很靠譜了。
老爺子笑容可掬的點頭：“對，剛花了一百萬買到手。”
他像是調皮似的對敖沐陽眨眼睛，悄悄對他使了個眼色。
敖沐陽貼近他，他小聲道：“這石頭值錢，我轉手找到合適的買家，兩百萬能輕鬆賣出去。”
“真假啊？還有這樣的冤大頭？”他下意識問道。
程德明瞪了他一眼：“什麽冤大頭？奇石收藏在我們行業很常見的，而且玩收藏的大多信佛，這塊石頭對他們來說就是寶貝！”
這一席話他說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看著敖沐陽跟他在一起熟稔的交談，一些遊客問道：“村長，這老頭不是騙子？你認識他？”
敖沐陽沒回答呢，程德明先怒了：“誰是騙子？說誰是騙子呐？”
“這先生確實不是騙子，他是我們紅洋最著名的收藏家程德明。”敖沐陽幫他說話道，“不瞞各位，我起初也以為……”
他的話沒說完，遊客們轟然叫了起來：“這是真的？從海裏撈的石頭價值上百萬？”
“那哥們真的收到了一百萬，我以為是他們演雙簧！”
“臥槽，一百萬啊，這塊石頭剛才我看到來著，真的你看你看，我還站在這石頭上拍過照片。”
遊客們此起彼伏的叫了起來，情緒極為激動。
先前多數人對這件事報以質疑態度，真正相信程德明花一百萬的真金白銀來買這塊石頭的人還是少，幾乎都是將信將疑。
他們不認識程德明、不信任程德明，可他們認識敖沐陽，知道敖沐陽在村裏的威信，對他充滿信心。
因此，這會得到了敖沐陽的確認，他們就眼紅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一通後，有人脫掉衣服跳入了海裏，其他人看到後紛紛蹚水去海裏，口中大呼小叫：“海裏有的是這樣石頭，我之前見著來著，快快快，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再找一塊。”
“二哥，咱們去那邊，那邊石頭多。”
“找一塊車房就都有了，反正準備下水遊泳來著，一邊遊泳一邊找石頭！”
海灘上人聲鼎沸，幾十個人第一時間衝入了海裏，其中不乏村民。
敖沐陽也心動，不過他知道在海裏再找到這樣一塊石頭的幾率有多小，這可比找沉船寶藏難多了。
可他的能力很適合幹這種活，因為他的視野在水中甚至比在陸地還要好，海水不但沒有成為阻礙，反而幫助他的視野更清晰。
於是，一番琢磨之後他也下海了……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我不是為了去找這種石頭，一百萬而已，我不差這錢，我是為了參與這活動。再說金丹還沒滿，趁機下海去汲取水汽也不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完美！”
結果他在水裏泡了一天，金丹都快滿了，也沒找到有價值的石頭。
傍晚時分，開始漲潮。
村裏人開船在海邊轉悠，用大喇叭擴音喊著遊客們上岸，漲潮落潮的時候待在海裏很危險。
經過大半天的時間，多數人這會冷靜下來了，他們也知道在海裏再找到一塊具有經濟價值的奇石可能性有多低，因此等到天色變暗，就紛紛走上了沙灘。
現在還是早春時節呢，這時候敢於下海的都是勇士，起初他們跳入水裏是因為有金錢刺激，一個個打了雞血不怕冷。
這會出海之後，春季的海風一吹，凍的一個個直哆嗦。
敖文昌細心，他早有預料，讓父母熬了紅糖薑汁，從海裏爬上來的有一個算一個，一人一碗薑汁先喝了下去去去寒氣。
敖沐陽上來後也去混了一碗薑汁，他正要誇讚敖文昌細心，卻聽到有人扯著嗓門喊了起來：“哎呀，有大潮過來了，都趕緊上來、趕緊上來！都趕緊上岸啦！”
聽著叫聲，他下意識回頭看，看到海水漲潮輕輕呼嘯著出現在沙灘上。
海邊還有人在溜達，聽說漲潮後這些人不但沒走，反而靠近了海邊，想要看看能不能碰到被潮水卷上岸的海貨。
還有人依然待在了海裏，不過已經很少了，隻有在村民的呼喊聲中，敖沐陽才看到有一兩個人在海裏飄蕩。
因為僅僅是普通漲潮，所以危險性不大，隻要遊泳水平還不錯，那就不會出問題，多數人也不太擔心。
可有常年吃水上飯的村民看過漲上來的潮水後著急了，其中有人大喊一聲：“快上岸！離岸流！是離岸流！”
“上來呀，快離開海邊，瑪德你們不要命啦？離岸流來了！”
“你們幾個帶著孩子快跑，快把他們拉上來，水裏的趕緊上岸啊，離岸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