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門

第792章 裏麵的貓膩

平川一郎正打算帶人去找陳默拚命時,電話突然響起,接起一聽,原來是板木末繼打來的。電話中板木末繼沒多說什麽,隻道北海道的情況他都了解了,讓平川一郎不要輕舉妄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同時又安慰他幾句,最後說道在自己沒到北海道之前不要再和陳默再戰。平川一郎多聰明,知道下麵有些幹部怕死,不願和自己同往山口組堂口決一死戰,先將這裏的情況回報給板木末繼,而板木末繼怕自己出以外,特意打來這個電話。他歎了口氣,收起電話,心情也平靜了一些,不象剛才那般激動,暗中一想也是,自己去拚命也就算了,憑什麽還拉上這麽多人和自己去冒險。他傻楞楞站在原地有兩分鍾,下麵的人除了暗中打電話的那幾個幹部外,其他人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一人上前小心道:“平川大哥,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平川一郎搖搖頭,苦笑一聲,道:“大家撤吧,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私下和山口組開戰!”

眾人一聽頓時泄了氣,不明白平川一郎為什麽聽了電話之後情緒上突然轉變,一各個無精打采,原本握緊片刀的手臂也無力的垂下來。這裏麵恐怕最高興的就莫過於暗中打電話的那幾個幹部,其中一個還小聲諷刺道:“平川一郎也不想想陳默是什麽人,和人家去拚命,那和送死有什麽分別!”

山口組慶祝勝利狂歡了一晚,估計至少有三家夜總會的酒被他們喝光。陳默也確實不是小氣的人,隻要眾人提出的要求不過分,他一律滿足。人心不完全是靠門規和個人魅力就能攏住的,時而施加一些恩惠,下麵的人更會死心塌地。陳默明白這點,所以他對下麵的弟兄出手一直很大方,特別是對死傷者的家屬,分給他們一筆足可以安安穩穩小康一輩子的撫恤金。他這樣做一是給死傷弟兄一個交代,但更多的是做給活人看的,讓他們知道,不管你是生是死,皇門和山口組永不會忘記為幫會做出貢獻的人,也讓下麵的人在兩軍對壘中沒有了後顧之憂。

陳默也難得找到放鬆的機會,和幾個高級幹部進了一間包房,邊喝酒邊聊天。陳默也經常喝酒,而且很會喝,隻不過他不是會傻傻把自己喝醉的那一種,當初陳默和阿青等人可是經常在酒吧和夜總會廝混的。可是唐朗偏偏不信。他是一個武癡就算了,現在有多了天生一股高人一頭的傲氣,但他也確實有可以驕傲的本錢。他和陳默不是第一次喝酒,以前聚會時也喝過,不過當時人太多,最主要的是他那時心中對這個大哥不服氣,尤其是在皇門內亂之後,唐朗不願意被陳默當做儈子手。可是自從跟了陳默一起抵抗稻川會進攻,他才明白陳默並不隻是單純靠關係才能夠上位的,而是實力。唐朗今天異常興奮,先和美靈子喝了一通,不過覺得不過癮,人家畢竟是女人,不好硬勸,所以他帶著三分醉意就來找陳默比酒量。

一旁的沙漠聽後搖頭,笑道:“阿朗的酒量恐怕不如老大哩!”唐朗自然不服,拿過兩隻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道:“老大,今天咱倆比一比,誰的酒量好!”“好!”陳默見他情緒興奮,不忍拒絕,點頭答應。他將杯子往旁邊一推,笑道:“和什麽人喝酒要就用什麽東西。江湖講究的是豪氣,喝酒更是如此,用杯子太小氣,我覺得用瓶來不錯!”

唐朗聽後仰麵大笑,道:“老大就是老大!咱們就用瓶喝!”二人以瓶帶杯,對飲起來。沙漠和青司作陪,前者喝了一大口,道:“老大,剛才我假扮稻川會的人試了一下平川一郎的身手,他很不錯,竟然能在我突襲之下毫發無傷,實在厲害。”

陳默微微一笑,道:“現在的社會,越來越不講究身手,山口大山怎麽樣,還不是被人家打成重傷。勇者,隻爭天下;智者,卻謀天下。”沙漠點頭道:“老大說得對!”他喝了口酒,歎道:“這次老大弄出的摩托騎兵實在厲害,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會被嚇了一跳呢!”陳默擺手而笑,道:“自古以來,騎兵對壘步兵都是占有絕對優勢的,可現在社會中要搞出數百匹戰馬有些不現實,所以我才想到用摩托代馬,或許能起到奇效。”

唐朗道:“確實起到了奇效,至少遠藤被咱們嚇了一跳,毫無還手之力!”他嗬嗬一笑,道:“為了老大創造出的‘新時代騎兵’,我們幹一杯……不,是幹一瓶!”“好!幹一瓶!”眾人撞瓶,叮當做響,氣氛高漲起來。

這頓酒一直喝到淩晨三點左右,眾人都有些醉意,其中數唐朗醉的最厲害。人,鬱悶時喝酒容易醉,心情不爽,一杯下肚就發暈,高興時喝酒也同樣易醉,心情舒暢,酒逢知己,自然喝得痛快,一痛快,量就難以控製。唐朗醉了,而且醉得很厲害,摟著美靈子的肩膀,胡言亂語,稱兄道弟,最後還說要和她同睡一床方顯現之間的情誼,結果眼睛上挨了美靈子一記老拳,青了好大一塊,這才消停下來。良宏晃晃悠悠來找陳默,說下麵的兄弟喝完酒想去桑拿,問他的意思。

陳默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裏麵的貓膩,十有是想找小姐,他一笑,道:“去吧,費用我出,不過別鬧事就好!”

良宏忙道:“那自然不會!”說完,笑容滿麵的跑去通知下麵的兄弟。

陳默先叫人把唐朗送到他自己的住處,安頓他休息,然後自己坐車回到堂口。他的住所就在堂口頂樓,躺下迷迷糊糊睡得正香,電話突然響了。“該死!”陳默眼睛也沒睜,摸起電話,問道:“什麽事?”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皇子哥,遠藤醒了,醫生說他沒有生命危險。”陳默張開眼,打個嗬欠,沉思片刻,點頭道:“好,我去醫院看看。”陳默穿好衣服,向外一看,太陽剛剛升起,天邊紅通一片。現在大部分人經過一夜狂歡都在睡覺,他不忍打擾,一個人悄悄走出堂口。來到一樓大廳,坐在裏麵值班的幾個小弟見他下樓急忙起身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