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門

第796章 粗茶淡飯

唐朗歎道:“老大,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了你。”他轉頭對沙漠不滿道:“既然老大知道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也好讓我心中有底嘛!”沙漠無辜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你一直沒有問嘛!”“我……你……”唐朗沒詞了,看著沙漠那張忠厚老實的麵孔,誰能想到他心眼這樣多。至少唐朗是沒想到。

板木末繼剛到北海道就收到唐朗這劈頭蓋臉的一刀見麵禮,有些苦笑不得,這人的膽子真不小,五個人就來刺殺自己,心中佩服,他問平川一郎,砍自己一刀的那人叫什麽名。平川一郎無奈道:“在日本,皇門內這麽狂的人隻有一個,他叫唐朗!”唐朗!板木末繼算是把這個名字記住了。

陳默和沙漠等人回到堂口,私下裏問他,“你見到新來的兩個千頭目了嗎?”沙漠凝思片刻,點頭道:“開槍打斷阿朗唐刀的那人一定是槍王乃昭。阿朗那一刀我在後麵看得很清楚,速度極快,一般人恐怕躲避都是個苦難。而乃昭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拔槍,瞄準,射擊,一氣合成,打斷正向下劈落的唐刀,實在厲害,我比不上他。”

陳默點點頭,他雖沒有親眼所見,但通過沙漠這一描述,當時的情景在他腦中又演繹了一遍。良久,他才眯眼笑道:“恩!槍王,果然是槍王,據人說他的槍法能進世界前三,恐怕也並非是無的放失。”

沙漠心有餘悸,擔憂道:“皇子哥,這個人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特別是和他見麵時,不能有半點分心,否則……他的槍太快了。”陳默頷首一笑,又問道:“那獸王吉原呢?”沙漠閉目回憶,如果沒猜錯,後來出現的那個醜鬼一定就是吉原。他搖頭道:“這人刀法是不錯,但性格過於急燥,而且好象有個忌諱,就是不能讓別人說自己醜。”見陳默仰麵而笑,他又補充道:“實際上,他真的很醜。”陳默道:“不管他醜不醜,隻有要弱點,那這個人就難對付。乃昭倒是個麻煩的人,象這種槍手,如果不能收為己用,那就應該盡早除去,已絕後患。我擔憂的是板木末繼,對他的了解也太少,心中沒底。”

沙漠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板木末繼,他身上流露出的風采確實讓人心折,他和陳默不同,後者身上帶有一王者之氣,淩厲而透人心脈。板木末繼恰恰相反,渾身充滿陽剛,舉手抬足之間,霸氣十足。這兩個氣質截然相反的人,可能冥冥中早已注定就是冤家對頭。一想到能在這樣兩個人物之間的爭鬥中扮演一個角色,沙漠的血液都為之沸騰,心中充滿期待。

他問道:“皇子哥,既然板木末繼已經到了北海道,我們是進攻還是防守?”

陳默笑道:“板木末繼,我們和稻川會是老朋友了嘛!大老遠從神奈川來到北海道,如果不招待他一頓飯局,太有失咱們地主之宜了。”

沙漠一楞,疑問道:“皇子哥不是想請板木末繼吃飯吧?”陳默哈哈一笑,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想請他吃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看他板木末繼有沒有這個膽子來了!”

一紙請貼,當晚就送到稻川會那裏。平川一郎拿著請貼看了良久,皺眉道:“吃飯?陳默哪有那麽好心請咱們吃飯啊!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頓飯可不好吃啊,板木大哥,我看還是不要去的好。”

板木末繼搖頭笑道:“如果我不去,那不是讓道上的人笑話我們稻川會膽子小。這頓飯我要去,而且還要去得轟轟烈烈!”

水上人間,是一座豪華賓館,正如其名,整個建築如同建在水上一樣,半環型的樓體,正中一座碧湖,湖中有樓閣,很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味道。這裏本來是板木末繼名下的產業,但上次在平川一郎一戰中給山口組占領了,,水上人間也該姓了陳。這次,不知道是陳默有意還是無意,將飯局設在這裏,大排宴宴。

第二天下午,板木末繼果然來了,一行數十輛豪華轎車在水上人間門前停下,下來不下百餘號。陳默淡淡的笑著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一間到板木末繼,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上前一步,笑道:“板木君,今日一見,風采依然啊!”

板木末繼也不含糊,上前握住陳默的手,笑道:“默君說得哪裏話,我的風采可比不上你的春風得意啊!”

二人笑得都很開心,挽手走進大廳內,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見了,一定會認為這二人是一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隻是二人心中所想的和表麵截然相反,恨不得眼前之人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陳默引板木末繼來到飯廳,裏麵空無一人,正中一張圓形大桌子上擺滿酒菜,陳默伸手客氣道:“板木君請!”

板木末繼搖首道:“你是主,我是客,默君先請。”陳默不再客氣,率先坐下,板木末繼也在他左手邊坐下,百餘名手下跟他進來的隻有四位,齊齊站在他身後。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暗中點點頭,都豪華的,他道:“真是讓默君破費了。”陳默道:“粗茶淡飯,難入板木君法眼。”

板木末繼笑道:“如果這也是粗茶淡飯,那天下恐怕就沒有好吃的東西嘍。”他一頓,狀似無意中問道:“聽說我下麵有個兄弟被默君請到東京,不知是何原因?”陳默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板木末繼,淡然道:“東京是個好地方,那裏的壽司很有名氣,也許你這位兄弟想吃壽司了吧!”板木末繼氣笑了,又問道:“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陳默無奈道:“那要看他自己願不願意了。”還沒等板木末繼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平川一郎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說道:“是你不願意吧!”陳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也沒看平川一郎一眼。平川一郎雙目大張,伸手入懷,反馬上被板木末繼揮手攔住,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鳥,終究是要張開雙翅飛翔的,強扭的瓜也不會很甜。”

陳默一笑,看著手中酒杯,歎道:“其實我很佩服板木君的膽量,竟然真的來參加這頓飯局,如果是我,說什麽也不會來。”

板木末繼笑了,說道:“所以陳默就是陳默,板木末繼也就是板木末繼。”“對,有道理!”陳默突然伸手一指周圍,淡然道:“在這四周,我暗中埋伏了不下三百人。在外麵,還有不少於一千人。”他雙手搓著酒杯,又道:“隻要我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暗中的人,外麵的人都會殺進來,毫不猶豫的摧毀這飯廳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