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門

第839章 藏身的地方

水一現在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平時他一直以自己的體力為驕傲,而他好象也確實有使不完的力氣,可現在,這些力氣已逐漸被吸幹,剩下的隻是一副空架子。輕如無物的片刀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每一刀輪出去,都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有去無回,一刀砍出,無力做出任何變招。“啊!”隨著一聲驚叫,水一身旁又倒下一個自家兄弟,一根兩斤多重的鋼管正打在那人太陽穴上,頓時血流如柱,頭腦一暈,驚呼倒地,還沒等在起身,稻川會上前一人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刀。刀光現,血光見。水一眼前一紅,又是一個兄弟在他眼前慘死。他嚎叫一聲,拚了命的向那邊衝去,可周圍十多號稻川會小弟哪會讓他如願,紛紛揮刀阻攔,沒出兩個照麵,水一身上至少開出四五條口子。他渾身是血,神誌有些不清,一人見有機可乘,悄悄繞到水一身後,對著他後心,猛刺一刀。這刀又快又毒,水一甚至都沒感覺到致命危機已經到了身前,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向,偷襲那人身子一震,跌坐在地,他用刀支地想站起身,身子卻不受他控製,怎麽站都站不起來。汩汩血流在他腦門正中流出。隨著槍響,一顆子彈依然打穿了他的腦袋。槍,是沙漠的,而開槍的人卻是陳默。人們都知道陳默以刀見長,槍法是他的弱項,不過他的這個弱項常常準的出奇。一槍結果那人,陳默輕吹一聲口哨,一甩手,將槍扔給不遠處的沙漠。他扶了扶刀上的血跡,輕輕說道:“你們的敵人在這裏。”

話音未落,三個大漢向已然向他竄過去。三把刀,從三個方向分刺他身上的要害。這三人的動作卻遠沒有陳默快,他們的經驗也沒有陳默豐富。他提溜一轉身,躲過三人刀鋒的同時也到了一人身旁,手臂借力遞出,胳膊肘狠狠撞在那人脖子上。雙方速度都快極,而且方向相對,這一撞的力道可想而知,那人前竄的身子頓時倒飛回去,喀的一聲清脆,那人腦袋搭拉下來,脖骨被陳默一肘撞斷,人剛落地,氣息早無。另兩人還沒等反應過去,陳默已越過二人身旁來到水一身邊,上下打量一番,苦笑搖頭,這一場惡仗真把水一搞慘了。一臉的血跡混合汗水,一條條的,成了一張大花臉,身上更糟糕,衣服看不出原色,紅彤彤一片,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對方的。在這樣打下去,他遲早得交代在這。陳默一拉水一腕子,說道:“跟我走!”說完,向沙漠幾人的方向衝去。

人的名,樹的影。陳默上來輕鬆收拾一人,出手幹淨利落,真把稻川會一幹人等震住,見他衝來,紛紛退讓,雙方的距離始終隔五六步。距沙漠等人的越來越近,稻川會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其中一高莽漢子喝叫一聲,疾步上前,一刀遞向陳默肚子。哪知他不閃不避,眼看著刀到近前,一把抓住大漢手腕,往外一翻,大漢吃痛,片刀脫手落地,陳默下麵抬腿一腳,鞋尖正中大漢下顎,那人身子震了震,白眼一翻,龐大的身子轟然倒地,人事不醒。陳默借機衝出人群,和沙漠等人匯合一處。連話還沒說上一句,道路前後又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接著,人聲震起,周圍刹那間又衝上來不下百餘名的大漢。

唐朗將身邊那三四人打倒,迅速環視一周,眼前人頭叢湧,黑壓壓一片,忍不住說道:“媽的,這還有完沒完了?”

水一神誌恢複一下,四下一看,暗自苦歎,問道:“他們是些什麽人?”陳默淡然道:“在福岡市有這樣實力,能找出這麽多人手的,你認為還能會是誰?”“稻川會?”水一驚訝道。陳默點頭,道:“沒錯。”水一皺眉道:“可我們金三角和稻川會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這回他們為什麽……”陳默暗罵一句豬頭,還沒看出來稻川會找上的是自己,他哼樂一聲,信口說道:“一山怎能容下兩隻老虎的道理。”

呀!陳默說者無意,可水一聽者有心,眉頭鎖得更深,暗暗吸口涼氣。他轉身對兩名僅存的手下說道:“快,快給鬆本大哥打電話,讓他早做準備。還有,派人來支援我們。”其中一個聽後急忙答應一聲,給鬆本治打了電話。

遠水解不了近渴。陳默看了看眼前的形式,對眾人沉聲道:“大家準備,我們得跑路了。”

沙漠邊橫刀戒備邊回頭問道:“從哪跑,公路上擠得都是車。”陳默一指路旁的荒地,道:“公路走不了,我們就走草地。”

水一急道:“那我們的貨呢?”陳默一翻白眼,聳肩道:“現在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他貨不貨的幹什麽。”見水一還要說什麽,他一擺手,搶先道:“反正我們知道對方是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稻川會跑不了,也賴不掉,以後再找他們算帳不晚。”“恩!”水一狠狠一咬牙,從牙縫中擠出擠幾個字:“這次我忍了!”亡命差點沒笑出來,心說金三角的人真夠狂妄的,現在你不忍行嗎?稻川會後上來的加上以前殘餘的弟子,不下百餘人,舉刀呼喊著向陳默等人衝過來。這氣勢,委實有些嚇人。陳默麵不更色,嗬嗬輕笑兩聲,不再猶豫,一揮手道:“走!”說完,帶頭跑下公路。

水一對到手的貨又這麽在眼前活生生的丟了,實在心有不甘,眼睛看著卡車不動地方。沙漠一拉他衣服,急道:“行了兄弟,再看,連你也得交代在這。”“唉!”水一一跺腳,帶上兩名手下向陳默的方向跑去。

天色全黑,如刀的彎月斜掛天角,淡淡朦朧月光美則美亦,那是對夜下情人而言。陳默希望月亮能再亮一些,眼前荒野黑茫茫看不到邊際,連方向也不好判斷。水一說鬆本治藏身的地方在東南,他隻能模糊的選擇一個方向跑下去,到底對不對,隻有天知道。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出兩裏多地,後麵稻川會的追兵好象吃秤砣鐵了心,一直緊緊跟隨。陳默等人還沒什麽,可水一漸漸有些喘不過氣。若是平常,他的體力不見得比陳默弱,可現在他身上有傷,每跑一步,都要牽動身上的傷口,好象鋸條在身上來回鋸著,血液隨著運動而流速加劇,不停的從傷口處流淌出來。又跑了一段,水一腳下一軟,摔倒在地,殿後的沙漠心中一歎,看了看陳默、唐朗、亡命和白刃幾人,不用發話問,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他上前一拉水一,背在自己身上,唐朗見狀一笑,嗬嗬笑道:“沙漠,用不用我幫你。”“少說風涼話吧你!”沙漠白了一眼他。“唉!”唐朗故意一歎氣,搖頭道:“我們中隻有你力氣最大,你不背他誰能背?!”話沒說完,撲通一聲,水一兩個手下其中的一個體力不支,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