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門

第868章 無風無浪,相安無事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突然發現陳默是一個很‘精致’的人。白白的皮膚沒有血色,但卻很細膩,不似她所認識中那些男人的粗糙。一雙眼睛緊緊閉著,能清楚看清他的睫毛,很細,很長。正當她對陳默的麵容讀得認真時,沙漠不適時機的將陳默攔腰抱起,‘歉然’的低頭對白燕道:“對不起,雖然我很想再讓你仔細‘研究’一會,但現在,皇子哥必須得去醫院了。”白燕聽後一張俊臉羞得象一張紅布,連忙從地上趴起,尷尬得恨不能鑽進地縫裏去,借著拍打身上灰土的時候,演示慌亂異常的內心。沙漠邊走邊認真道:“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白小姐,白家在川崎市確實算得上有實力的大家族,但和皇門和山口組比起來,天壤之別。下一次見麵,我不希望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等白燕恢複正常時,沙漠和極限等人已把陳默抱上車,快速開往醫院。山口大山沒跟去,而是留下看家,他看了看白燕和她身後那一幹人等,想到陳默就是因為他們而暈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聲的說道:“白小姐,現在你滿意了吧?!”白燕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亂得很,她沒再多說什麽,轉身莫不做聲的領人走了。白燕好奇,看陳默的身法應該是功夫異常了得的人,為什麽會無緣無辜的暈到?難道他受了傷?可又沒有道理,他的身手已是非常人可比,加上那一班高手如雲的手下,誰能傷得了他?!想不明白,坐在車內,白燕雙眉緊皺,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竟然會對陳默關心起來。

當陳默醒過來時天色已黑,他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默默回想了一會,自己一拳將白燕打倒後,剩下的事他就記不大清楚了,腦中混漿漿的,隱隱做痛,暗中感歎一聲。老天對人一向很公平,給了他一樣好東西,自然會索回一些其他的東西。他有著過人的頭腦,也具有霸道的身手,可是這霸道的身手卻帶有內氣的反噬。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要做的事情很多,陳默常常覺得時間不夠用,可他的精神可以不休息,但身子卻早已超出負荷。一股清馨甜香誘人的味道鑽進他的鼻中,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張美妙中而又帶些冰冷的麵容。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陳默看清後,咧嘴笑了,原來美靈子正站在他旁邊,左右還有極限,唐朗等人,具是滿臉的關心,見他醒過來,紛紛圍上前,問道:“老大,你感覺怎麽樣?”

陳默搖搖頭,嗓子發幹,說道:“沒事,隻是口喝。”肥仔急忙倒了一杯水,遞上前去。陳默喝了一大口,清水如肚,頓覺精神大震,環視一周,問道:“我在醫院?”“唉!”極限歎口氣,道:“沒錯!老大,快被你嚇死了,不要經常玩昏迷嘛,我的心髒承受不了。”陳默苦笑,問道:“我睡了多久?”肥仔看了看手表,說道:“快十個小時了。”“該死!”陳默詛咒一聲,長長吸了口氣,翻身坐起,一動身,發現有針頭插在他手腕上,他胡亂的拔掉,準備下床。極限和美靈子二人急忙攔住,前者焦急道:“老大,你這是幹什麽?”陳默道:“十個小時,十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如果讓板木末繼知道我住了院,十個小時已夠他搞定一切的了。”極限搖頭,道:“老大你放心,家裏有大山看著,而且我剛打過電話,風平浪靜,沒事。”

“風平浪靜?怎麽會?!”陳默笑道:“如果你是板木末繼,知道我住院後能風平浪靜得起來嗎?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極限眨眨眼睛,雖然他關心陳默的身體,可又無法反駁他的話。美靈子冷靜道:“外麵有青司打探消息,一旦稻川會有個風吹草動,他自然會將消息第一時間內傳過來。”“我怕,”陳默邊穿鞋子邊道:“板木末繼一但發動,根本不給我們傳遞消息的機會。”見陳默穿戴整齊,極限道:“可是老大,你的身體……”陳默淡淡一笑,道:“我的身子骨我自然最了解。”

出了醫院,極限問道:“老大,去哪?回廠房嗎?”低頭想了想,陳默點點頭,道:“恩,回去吧。”車上,極限還特意給山口大山打了電話,問他情況怎麽樣,後者隻是平淡回答道:無風無浪,相安無事。坐在後排的陳默聽後,心裏稍安。

一路顛簸,越接近廠房所在的地方,周圍環境就越發荒涼,放眼望去,渺無人跡,能在繁華如川崎市找出一處這樣的地方,陳默也不得不佩服山口大山‘挖洞’的本事,難怪他和板木末繼能周旋那麽久。可是上次他邀請板木末繼的時候已經將此處暴露,最安全的地方也變成了最危險的。道路崎嶇,本來平坦的馬路由於長時間無人管理而變得坑凹不平。

陳默等人坐了三輛車,他和極限,肥仔,沙漠同坐中間那輛。正走著,開在最前麵那輛轎車緩緩停下,車門一響,肥仔從裏麵跑出來,陳默一皺眉,拉下車窗,問道:“肥仔,怎麽了?”“老大,前麵有人擋路。”陳默心中一震,暗到好快啊!飄身下了車,翹腳觀望,果然,前方黑幕中隱約能看見燈光閃爍,細看之下,路中至少停了二十有餘、大小不一的汽車。

“皇子哥……”沙漠等人也下了車,謹慎道:“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有多少人,我們……”陳默一擺手,說道:“這裏距大山用不上十分鍾的路程,不管他們是誰,都沒什麽好怕的,走!”極限點點頭,給山口大山打了電話,讓他領人支援,同時,跟在陳默身後一起上了車。汽車放慢速度,緩緩前行,沒過多久,雙方逐漸接近,從車內看去,道路完全被對方的汽車堵死,四周左右,站有三四十號大漢。最前一人,二十多歲,身材修長,麵白如玉,五官精致,手中一把三指寬,三尺有餘的鋼製板刀正輕輕敲打著車麵,發出清脆的‘當當’聲。一推車門,陳默走出來,環視一周,暗中清查一番對方的人數,最後,目光落在白衣人的身上,微微笑問道:“夜黑風高,這麽多人不在家睡覺,攔在路中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