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門

第885章 格殺令

美靈子不無擔心道:“是不是把計劃再講一邊,我怕到時萬一出個差池,後果不堪設想!”極限閉目笑道:“差池?哈哈,這個你我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能想到的,老大早已經想到了。”唐朗從椅子下拿出一卷紙,小心攤開,上麵精細畫著商場的平麵圖,他傲然一笑道:“這裏平時的夜間保安隻有十幾號人,對付他們,哪還用什麽計劃?!”美靈子一皺眉,道:“如果在同一時間內將十幾號人全部解決,並不簡單。”

極限搖頭道:“有忍者小組在,我們不用操心那麽多,要知道青司的忍者小組也不是白給的。”在商場周圍到底安插了多少人手,極限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其中山口組占了絕大部分,但忍者小組的人也不少。這次陳默算是下了狠心,利用白紫衣召開生日宴會,板木末繼及其手下精銳的注意力轉移之機,準備大幹一場,至少也要在板木末繼的頭上燒一把火。

山口組的主幹大多集中於此處,偏偏缺少了山口大山。他也沒閑著,帶著不下二百幫眾,‘悄悄’進了稻川會的腹地。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轉移稻川會的視線。山口大山領人剛剛進入稻川會的地盤時,已然被人家發現行蹤。消息最先傳到荒木那裏,他一時想不出山口組的意圖,不敢大意,急忙打電話通知板木末繼。這時的板木末繼正和陳默、白紫衣等人同坐一桌,有說有笑喝著酒,接到電話後,表情絲毫不改,平靜的說道:“人不動,我不動,隨機應變就好。”說完,把電話掛。

荒木聽後,心中有了數,集結幫眾數百人於總部附近,同時命令其他各地的人手嚴陣以待,隻要山口大山有個風吹草動之勢,一舉將其圍攻殲滅。他做好準備,就等對方來攻,可山口大山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更象是來逛街的,左一頭,右一腳,在稻川會腹地內瞎竄。陳默算計得沒錯,山口大山確實起了吸引對方的作用,令稻川會無暇顧及其他,即使他明知道自己人手過度外派,本部空虛,仍然高枕無憂,在陳默想來,川崎市能有實力和膽量主動攻擊自己的,隻有稻川會一個,可他千算萬算,偏偏漏掉一個人,三合會的大哥展輝。展輝當初確實沒有和山口組硬碰硬的打算,可現在,他卻有雷打不動的理由,為了他唯一兒子的一支手臂。三合會的總部距離鮮花酒店並不遠,車開快一點的話,半個小時就能趕到。

展輝知道陳默今天晚上會去參加白紫衣的生日宴會,本來他也在邀請之列,隻是他卻沒有那個心情。早晨的時候,他就把全幫的主幹召集於一處,讓眾人做好準備,晚間會有大的行動,他未敢將進攻山口組的事情說出,一是怕走漏消息,二是怕下麵幫眾心虛。直到晚間將近九點時,展輝才將攻擊的對象公布,沒給手下人猶豫的機會,說完之後直接領一幹手下上了早準備好的汽車。轎車,麵包車,吉普車,加在一起少說也有數十輛,每輛車內無一空座,人數少說也是也在二百以上,車隊按他的指示,分披分輛的從多條大小不一的公路故意放慢速度,緩緩開往鮮花酒店。

臨行前,展輝下了格殺令,本次行動隻要死口,不留活人,雖然殺不死陳默,至少得夠讓他心痛一段時間的。三合會的行動異常隱秘,剛開始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陳默有交代過青司多‘關照’三合會,可後者有聽沒有往心裏去,認為三合會對自己一方的威脅不大,在實力和聲望上,兩幫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他隻是象征性的派出兩三個人在三合會附近監視,也正是這兩三個人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一開始,這幾人也沒想太多,可見三合會的汽車一輛接著一輛望外出,終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打電話向青司報告。這位青司正在永勝商場內打轉,暗中觀察內部保安的人數和所處位置。接到電話,聽手下說完後,青司想都沒想,隨口說道:“你管他們幹什麽去?我讓你們是監視他們,不是管人家閑事!”剛想掛斷電話,他又補充一句:“算了,你們跟上去看看熱鬧也好,三合會有如此大的動作,一定是對付勁敵,多了解黑幫間的動向也不錯。”

青司此時做夢也想不到,他所說的三合會勁敵,就是他們自己。一把鋒利的尖刀正準備插向他們的心髒。

這時鮮花酒店裏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晚間九點多了,客人也都散去的差不多,平時三口組小弟和忍者小組的成員還能在酒店內吃吃鬧鬧,現在大多數人都被陳默調派出去,酒店冷冷清清的。江琳百般無聊的坐在前台旁的沙發上,看著服務生們不時端著碟碗在麵前走過,嗬欠連連。以前陳默沒出現的時候,日子也是這樣一天天過的,沒覺得怎樣,可現在陳默冷然一離開,她反倒不適應了。雖然她和陳默並未相識幾天。亡途小組五人這次沒有參加行動,聚在大廳角落裏的茶幾周圍,嘻嘻哈哈,有說有笑。亡命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套打色子的賭具,五人邊搖色子邊喝酒。

耳邊不時傳來嬉笑聲,江琳心煩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表,站起身,對下麵酒店的領班道:“沒什麽客人了,準備關店吧。”

十點一刻,永勝商廈內。客人逐漸稀少,各店鋪的老板們業已分分打佯,保安人員開始在商場內巡視,提醒仍逗留的顧客離開。今天晚間的保安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壯漢,身材不高,一米七出頭,但體重卻不小一百五,八字眉,掉梢眼,腮下稀稀拉拉有幾根胡子,他坐在中控間,透過電視,可以清楚的看見商場內的大部分角落。和平時一樣,本來人群熙攘的走道此時已空無一人,隻不時有下麵保安人員巡邏走過。他對著屏幕看了一會,拿起對講機說道:“大家仔細點,今天上麵有過交代,可別給我出漏子。”“知道啦!”不一會,對講機傳來下麵人有氣無力的回話。

“靠!這個家夥,就他M知道坐在屋裏瞎指揮,能出什麽漏子?!”兩個負責商場門前的保安走到牆角處,其中一個罵罵咧咧的點著一根煙,蹲下身,發著牢騷。另一人笑了笑,無奈道:“沒辦法啊!你以為他能當上主管靠什麽,聽說他和上麵人有關係。”“上麵人?誰啊?”“這我就不知道了。”二人正說著話,對講機又響了:“廣場的人在哪,讓我看看。”

“靠他M的!”最先說話那人將半截煙頭熄滅,握在手中,快步走到廣場斜上方的攝象頭前晃了晃身,同時擺擺手,意思‘我在這’,然後又走回牆角,從新將煙頭點著,繼續抽著,看了看靠牆而站,搭拉著腦袋的同伴,說道:“M的,真是要命,哪天我要是不想幹了,非好好槌他一頓不可!”“還用等哪天嗎?不如現在!”“你瘋了,我現在還……”他話還沒說完,隻見同伴如同一根木杆一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隻覺得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接著什麽都不知道了。

保安緩緩到地,在他身後顯露一人,渾身黑衣,身材瘦長,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剛才正是他一刀把將保安擊暈。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牆角處還蹲著一位黑衣青年,手中拎著一把細長的唐刀,來回搖晃。二人互視一眼,點頭示意,不用問,他倆正是極限和唐朗。通過青司提供的情報,偷偷躲過監視器的攝象範圍,潛入近來。

極限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通知早已躲藏在商場內部的忍者小組成員開始行動,接著又給陳默去了電話:“老大,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