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妻傾世

第328章 安排

第328章 安排

這一夜,寧菱幾乎沒怎麽睡著。

次日一早,她就叫桃娘來請安了。

桃娘這兩年多一直安分守己,一般隻有初一十五才來請安的。

這會子被夫人叫來,頗有些緊張。

“桃娘,你有多久沒伺候老爺了?”寧菱問。

桃娘心裏害怕,嘴上不敢瞞著:“回夫人的話,一個多月前伺候過……”

“嗯。”寧菱喝著茶,頓了頓,看桃娘緊張的厲害了,才道:“我給你個機會。”

桃娘提著心,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兩年多,我一直沒有子嗣。也不成。如今老爺也不小了。該有子嗣了。”寧菱道。

桃娘臉色並不是歡欣,而是不安:“夫人……”

“按說,我要子嗣,我的陪嫁丫頭自然為我分憂。隻是我卻不願意。所以桃娘你願意麽?看了兩年多,我也知道你是個安分的。”寧菱問。

桃娘心裏,一時間滾過無數個念頭,最終低頭:“夫人盡管吩咐,桃娘願意為夫人做事。”

“我也還年輕,還不足二十。總不是不能生。隻是一直叫老爺無子無女也不是個辦法。”寧菱笑了笑:“我也不樂意叫這府裏再進人。所以隻有你了。”

“你懷孕之後,我正經抬舉你做姨娘。不管你生兒生女都是一樣。隻是你也要知道,就算是生了長子,也不可能淩駕於我以後的兒子之上的。我隻盼著,你生了孩子,還記得身份。”

“奴婢不敢,奴婢一定記得!奴婢願意替夫人分憂!”桃娘提著的心放下來一點。

自己生了還能自己養著,這是多大的好事啊。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說夫人一直不生的話,她的孩子也是養不住的……

“好了,起來吧,別跪著了。這也是好事。”寧菱擺手,自然有人扶著桃娘起身。

她賞賜了桃娘一對金鐲子,就叫她回去等著安排了。

等桃娘走了,寧菱的丫頭才道:“這是為哪般啊?姑娘您……您自己停了藥不成麽?”

至今,寧菱依舊吃著避孕的湯藥呢。

寧菱站起身,沒看那丫頭,隻是搖搖頭:“不要瞎說,我至今不孕,怕是身子不太好。總不能叫老爺斷後。”

丫頭還要說話,卻被一個婆子拉住。

婆子年紀大了些,顯然更明白世事。

八姑娘這是……不願意生啊……

雖然不知為何,可是她這是鐵了心不願意給梁大人生孩子啊!

當天夜裏,桃娘換上漂亮的衣裳,就被送去前院了。

梁楚晗對桃娘還是很有興趣的,一直礙於寧菱,才極少碰她。

他也不是個純粹沒有欲望的人,所以前院一個丫頭也伺候了他幾次。

但是總不如桃娘。

桃娘來了,就委婉的將自己是受了夫人吩咐來的話說了。

梁楚晗嗯了一下,隻覺得是昨日寧菱頂撞他,今日故而是賠罪?

於是心裏毫無負擔的將桃娘留下了。

至於桃娘過去侍寢後喝藥,那都是正院裏的事。所以梁楚晗不管這個。

而接來下,桃娘時常出入前院,梁楚晗隻當是寧菱怕了,也隻顧自己享受。

當然,這是後話。

且說李執去了軍中,見著了一身血汙的裴珩,就被帶進大帳。

“殿下受傷了?”李執有些驚訝的問,看著殿下精神極不好。

“回去不要瞎說,本殿是困的。”裴珩擺手:“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

他打起精神來問,能叫李執親自來,隻怕是事情不小。

“姑娘有話,說叫您信她一次,要……要您的九龍佩一用。”李執說著都覺得虛。

九龍佩這種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啊。

裴珩沒說話,看了李執許久。

然後道:“你也不知道她用來做什麽?”

“屬下不知,殿下恕罪。”李執忙道。

“九龍佩……其實也不是誰都能用的。”裴珩笑了笑:“她要來是做什麽呢?”

李執知道,沒有個理由,二殿下不願意給也是……理所應當。

“屬下著實不知,隻是……殿下……殿下也該信姑娘的,姑娘她……不會害您。”

“紅口白牙罷了。”裴珩嗤笑了一聲:“你說本殿信你麽?”

李執心裏搖頭,換了他也不能信。

“罷了,她既然這樣要,就給她。”裴珩歎氣:“本殿……”

他後頭的話,又都咽下去了,李執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不多時,玄雷過來,將盛放九龍佩的盒子拿來。

裴珩上戰場不可能帶著那東西,畢竟也怕碎。

“拿去吧。轉告寧芝,本殿信她,希望她不要瞞著本殿。”裴珩不知道寧芝要做什麽,不過,芝芝是聰明人。也不可能拿著一塊九龍佩就去做造反的事。

那是蠢。

而他的芝芝不蠢。

李執接了,手都有點抖。之前覺得二殿下對姑娘或者寧家總是有防備的。

如今看……

哎,他竟是有點信了姑娘說過的那一句話了。

裴氏皇族的人,心軟是病。

是啊,要是今日,姑娘真是對二殿下起了異心呢?這九龍佩到手,寧家又有這麽多兵權……

不過,這也證明一件事,二殿下對自己姑娘,是十足的好……

李執拿到了東西不敢耽誤,很快就走了。

玄雷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一聲:“殿下……”

“本殿知道你要說什麽。隻是……你還沒看出來麽?芝芝是挺重要的。”裴珩笑了笑:“給我拿吃得來。”

玄雷一肚子話,也就咽下去了。

罷了,他還是瞞著點,不要叫人知道了吧。

寧芝拿到九龍佩的時候,也隻是一聲輕輕的歎息。

飛刃正在,看她這般,不禁問了一句為何歎氣?

寧芝收起盒子看飛刃:“我雖然不想這麽自誇,可是……裴珩看我這麽重要,我也想做很多重要的事。可是這樣的我,自己都很擔心自己做不好。這不是遊戲啊……”

“甚至如今,已經不是我能不能報仇的事了。這是天下大事啊!”

她怕自己自負,做不好就是害人。

到時候不是害一個人,而是……很多人的命啊。她豈能自大?她豈能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