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妻傾世

第624章 生辰

第624章 生辰

寧芝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

畢竟朝臣們也是這樣想的。

這一年的六月三十,寧芝的生辰。

大晉朝陛下生辰,倒也不是每年都要過。畢竟這幾年就沒大過。

但是今年出了孝期之後,理應是要過一下。

而且,東離國和西羌也明確表示想來給大晉女帝陛下賀壽。

西羌麽,每年都這樣,不稀奇。

東離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去年起,東離國也開始內戰了。也是因為老皇帝病故之後,太子太弱,沒能撐住朝局,導致他三弟叛亂,如今一個完整的國都要分裂了。

從寧芝還沒登基開始,東離國就與大晉有了來往,所以如今東離國這樣,也是為了表示與大晉交好。

畢竟大晉認可的,當然還是官方人物,如今的東離國皇帝,曾經的太子。

而那三皇子麽,大晉不能認。

既然有他國賓客要來,那麽自然就規模小不了。

寧芝自然不會自己去操持自己的生辰,也沒叫裴珩去操辦,直接就把這件事交給了七歲的太子殿下。

咩咩一開始是震驚的。感覺根本不懂為什麽。

他雖然是獨子,又從小就被冊封了太子。

但是因為母皇和父王都年輕著呢,所以很多事都替他周全著。

可以說,他還一直悠哉的玩兒呢。

忽然間,就給了個大事。整個都傻了。

“娘親……我不會。”咩咩尷尬。

“娘親是生來就會做皇帝的麽?”寧芝好笑的看兒子懵。

“可是那是娘親的生辰,辦不好怎麽辦呀?”咩咩愁死了,不停用眼神暗示父王。

可惜父王隻管批折子,不看他。

“看你爹幹什麽?你爹一天起來忙的要命。這一點事,你不做呀?”寧芝笑。

“娘親……”咩咩蹲下來抱寧芝的手:“娘親……”

“還撒嬌?坐好,娘親教你。”寧芝捏他的臉。

七歲的男孩子,沒那麽胖乎乎了,如今長個子比較快一點,所以臉頰沒那麽好捏了。

咩咩就挨著寧芝坐下來:“娘親說吧。”

“這件事非要你做,你這麽做呀?”寧芝看著兒子問。

咩咩皺著臉:“不知道……”

“傻孩子。娘親的生辰,禮部會準備,殿中省會準備。難不成這件事娘親自己做,還要自己準備麽?要你去做,就是要你去禮部看看,他們會問你一些問題,比如他們定好的事,會問你可不可以。你就聽他們說,覺得好呢,就說可以,要是不懂呢,就問他們為什麽這樣準備。他們會解釋。實在是不理解了,就先記住然後回來問娘親。不過呢,娘親既然不想管這件事,就是不想費心思,你要是來問,娘親還是要費心。”

“不過,你有你的小夥伴們,你的兩個伴讀,還有你蘊哥哥,你舅舅們,都是可以問的。或者,你想問哪一個大臣,也是可以問的。”

“準備好了之後呢,就是殿中省要出東西,他們也會問你。你自己的太監啊,侍衛啊,就要動起來了。”

寧芝算是解釋的很淺顯了。

她當然不可能隻叫咩咩一個人管這件事,但是咩咩是主導。

“咩咩是太子,以後要做的事很多,這種事算起來是很小的事。你呢沒有人跟你爭,所以很多事都可以依你的喜好來做。”寧芝看咩咩:“知道了麽?”

“哦……那娘親我知道了,要是做不好,娘親不可以怪我。”咩咩撅嘴。

“做不好當然要怪你了,你要知道,娘親的生辰雖然是小事,可是呢對於大晉來說就不是小事了。尤其是,這回還有其他國的來賓,要是慢待了,就不是簡單的事了。尤其是東離國。”

寧芝看著兒子稚嫩好看的小臉,耐心解釋:“東離國呢,正在打仗。他們的皇帝希望得到我們的支持。眼下看,是他們來討好我們的。但是國與國之間呢不是這樣簡單的。”

“如今他們需要我們,可是之前打仗的時候,是我們需要他們。所以絲毫不能慢待。這也是為了以後,等你做了皇帝之後,自然還是要與東離國交好的,嗯?”

咩咩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兒子一臉凝重的出去了,裴珩這才從似乎根本舍不得的折子海洋中抬起頭:“真會哄孩子。”

“不然呢,我親生的,我當然會哄著點了。你還說我,你低頭裝忙著呢吧?”寧芝好笑。

“咳咳,這些事,我也不擅長。”說實話,是真的不擅長。

就沒操辦過。

過去先太子把他養的太好了,這些事沒來得及參與呢,就開始打仗了。

所以說,裴珩對這些瑣事,是沒經驗的。

“有什麽事叫他先看著吧,不圖他學會。以後要做皇帝的人,早點上手也好。萬一我再生一個皇子,他們兩個一來差著歲數,二來叫這個大的早點把持住朝政,也免得有兄弟爭鬥的局麵。”

一開始就叫小的知道大的那個就是權威,又是親生兄弟,也就鬧不起來了。

至少,做弟弟的覺得自己的哥哥太厲害,就隻會仰望。

“你倒是想的周到。”裴珩丟下筆笑:“你才多大,就琢磨叫兒子做皇帝了?”

“我還做一輩子不成?”寧芝瞪大眼:“是。權利是個好東西,可也累好麽!要是沒有你,我把自己劈成兩半忙麽?”

“你可真是懶。”裴珩看她:“做皇帝也犯懶。”

“也就是以後,如今我是不能推脫的。很多事還沒做呢。”寧芝咬唇。

至少寧家的權勢還都在:“對了,之前崇州將軍南啟被抓到了天牢,我原本的意思是先關著,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我當你忘記了呢。”裴珩搖頭:“他與你祖父的仇,還真就是因為之前他的未婚妻是因為你祖父間接死了的。不過也恨的沒意思,他應該恨的是父皇與我。”

這是典型的不敢與正主計較,就拿出主意的撒氣。

何況,寧則禮當時又不是針對南啟個人。

“他不是死活不肯招認怎麽與和盛島的海盜有勾結麽?”寧芝皺眉:“我就是想知道這個。”

“想必他是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