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打通小周天

第七十五章 打通小周天

真氣如大江!

一連下了幾個月暴雨因此水位暴漲的大江!

浩浩湯湯,仿佛漫無邊際地在杜睿體內的經脈**,幸虧,杜睿的經脈被唐唐用先天真氣擴充過,要不然,哪怕是同化了的真氣,依舊會對經脈有著損傷。

金鯉變,除了極少數厲害的真氣之外,皆能模擬。

然而,金鯉變隻是魚龍變的前期心法,完整的魚龍變心法,甚至有著一個功能,能夠吸納異種真氣,將其轉換為自身的真氣,這功效,類似於杜睿在前世看過的一本武俠小說,天龍八部中的北冥神功,當初,段譽什麽都不懂,隻是簡單地修煉了殘缺的北冥神功的心法,便能將他人的內氣剝奪,納為己用。

魚龍變也有類似的功效。

然而,要做到這一步,須得達到先天境界,到了先天之後,自己苦練的先天真氣更為純正,吸納而來的異種真氣要想轉換為先天真氣,其實並不純正,真到了生死較量,說不定還會有著影響,而且,吸納來的異種真氣,轉換為自己的先天真氣,往往不足半成。

杜睿不是先天,自然不能將他人的異種真氣納為己用。

然而,這裏有著一個例外。

杜琥修煉的是金鯉變心法,其實,和魚龍變真氣同出一源,乃是同樣的性質。

隻不過,它是殘缺版,層次上,自然比不得正統的魚龍變真氣,故而,杜睿能夠輕易將其控製,將其納為己用,當然,要想將杜琥的真氣吞噬,卻也做不到像段譽那般輕易,隻要別人送上門就可以了,他須得消耗大量時間,有著特別的呼吸方式和行氣規則。

現在這種情況,自然是不能!

然而,杜睿並未想著要吞噬杜琥辛辛苦苦修煉而成的心法,他隻是想暫時利用這股強行奪來的真氣,所以,並不需要太多複雜的程序。

這時候,他右手手掌貼著杜琥的後背,左手手掌按著杜琥的腳掌,如此,也就形成了一座天地橋,兩人的經脈連載了一起,可以循環往複。

杜琥的真氣失控,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他麵色蒼白,一臉驚惶,一動不動地站著,就像是一尊木偶,臉部的肌肉都不能動彈,唯有一雙眼睛在眼眶內滴溜溜地打著轉兒,滿是絕望。

杜睿將強行奪來的杜琥真氣融入自己真氣之內,牽引著,沿著督脈一路向上,長江大河一般浩浩湯湯,瞬息之間,也就來到了後腦玉枕穴處,稍一接觸,根本就沒有使盡,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玉枕穴刹那間也就崩塌,關卡消失,真氣沒有絲毫阻滯的進入大腦。

一般情況下,到此為止。

現在,杜睿當然不會到此為止,他尚有餘力。

之所以冒著風險和杜琥打鬥,甚至乎動用了自己的秘密,冒著一定的風險。

如果,英宗杜臻若是有關心到這場打鬥,詳細地了解了打鬥的具體過程,如果他把杜琥抓到跟前,仔細詢問他的感受,那樣的話,皇帝就肯定知道杜睿修煉的乃是正版的魚龍變心法。

也就是說,杜睿一開始就修煉的是全版,而非閹割分開而來的金鯉變和化龍訣。

這自然是一次冒險!

當然,在杜睿看來,自家的皇帝老子日理萬機,本來就是一個勤政的家夥,一般情況下,不會對這樣的小事情有關心,哪怕有密探在一旁觀察,他們也不懂其中的訣竅,也不可能去追問杜琥的感受,哪怕是把打鬥的過程上報,也說不到點子上。

所以,值得冒險。

畢竟,收益真的很大啊!

杜琥修煉了十年的真氣,每天都要服食珍貴的丹藥,浸泡藥浴,才能在十三歲多一些的年齡小周天圓滿,且能氣走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也打通了幾條,按照目前這進度,一定能在十八歲那年成功打通大周天,晉升成為名義上的一流高手。

在同齡人中,他真氣的雄渾程度可算是出類拔萃。

隻有宗門以及世家的嫡係天才子弟才能如他這般。

這些真氣全部被杜睿抽了出來,融合在自己的真氣之中,搞得杜琥現在丹田氣海內空空蕩蕩,若非和杜睿之間搭了一個天地橋,此時,多半已經癱軟在地。

他從未遇見過這種狀況,驚恐在所難免。

杜睿自然不會在意他的想法,這會兒,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識海內,魚龍變經文閃爍著金光,一閃一滅,像一片星空,這片星光有著極其獨特的形狀,且是變化著的,而非一成不變,時而像一條大魚扶搖升騰,時而又像是一條四腳蛇爬行一般,意念附在星光之上,繼而沉澱下去,進入身體內部,掌控著真氣流向。

觀想中,杜睿自身便如一棵大樹。

大樹的背後,星光閃耀,真氣閃爍著光芒,像是一條星河流淌,從根部一直流淌到了樹冠之上,一個呼吸之間,整個樹冠也就亮了起來,枝葉搖曳,似乎聽到了簌簌的聲響,一樹星光閃耀,晶瑩奪目,所有的葉片都像是由銀子鑄造一般,甚是閃亮。

隨後,這光芒仿佛星河下墜……

以摧枯拉朽的速度下墜……

向著漆黑的根部下墜……

現實之中,杜睿裹挾著從杜琥那裏搶奪而來的真氣一路沿著任脈狂奔,基本上,毫無阻滯,可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就連眉心的印堂穴,胸·前的膻中穴,這兩個極其危險的穴道,很難打通的穴道,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嚴重後果的穴道,同樣沒有絲毫的阻滯。

仿佛大河入海……

真氣貫穿任脈,以一種一去不回的姿態衝入了丹田氣海。

“嘩啦……”

丹田氣海上空,突然間,雲霧彌漫,一道閃電劈下,有金光狂舞,無數金光狂舞,刹那間,雲霧凝聚成雨,漫天的雨滴,從天而降。

“轟隆!”

有驚雷聲!

“哼!”

杜睿悶哼了一聲,全身一顫。

識海內,陡然一暗,徹底地黑暗下來。

一息間,金光大神,經文閃爍著,像是一條巨大的金色鯉魚,在識海內遨遊,無比的自由自在……

小周天成了!

說了那麽多,其實也隻是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時候,外麵已經炸開了鍋。

杜琥的伴當們手足無措,他們這些中間,也有比杜琥年齡大的學徒,其功底並不見得比杜琥差,隻不過,出於藏拙的打算,並未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然而,這樣的人,依舊是搞不清楚杜睿和杜琥現在的狀況,隻看到兩人僵直著,保持著那個古怪的姿勢僵直著。

別說他們,就連見多識廣的老宦官也不清楚其中蹊蹺。

他隻是知道,自家少主的狀況不對,應該是被對手控製住了!

哪怕和丁三石氣機牽扯著,老宦官也分了一些心神在杜琥身上,這時候,他並未感受到殺機之類的氣息,也就是說,至少少主人並沒有性命之憂。

然而,他不能就此置之不理。

“呼!”

一口濁氣從口中吐了出來。

他收回了注視著丁三石的目光,這種心神較量,他占有上風,畢竟,一開始是他主動的,所以,可以收放自如,當然,丁三石不會任由他這樣,就在他收回視線的那一刻,丁三石的身子像箭一般竄了過去,身形仿佛鬼魅一般,忽然間,也就出現在空地上。

他站在了老宦官和杜睿之間,隔絕了老宦官的目光。

該拚命了!

丁三石並不怕死,這接近三十年的人生,他也經曆了好幾次生死危機,那時候,生死隻在一線之間,所以,他明白一個道理,當麵臨死亡陰影的時候,你越怕死,越不敢拚命,死的那個人往往就是你,唯有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此,方才抓住活下來的那一線生機。

老宦官眯著眼睛,瞳孔內有著憤怒的火焰閃爍。

他並未出聲讓丁三石讓開。

此時,語言不過是無力的表現。

幹!

隻能捋著袖子幹!

下一刻,老宦官像一頭蒼鷹飛在了空中,雖然是人的身形,然而,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一頭蒼鷹,一頭桀驁不馴的蒼鷹,殺機凜然。

心神牽引,氣機糾纏,丁三石的感覺和眾人並無不同。

隻是,這頭蒼鷹是如此的凶猛,像是有著如山的氣勢,讓丁三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護著雞雛的老母雞,難免瑟瑟發抖,卻也隻能站在麵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

雙腳頓時下陷,腳掌接觸的地麵就像是軟泥一般陷了下去,足足有著三寸之深,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泥地,而是一塊塊的巨大的青石鋪成的地麵。如果用力踩踏,隻要真氣夠足,自然能將石板踏出裂痕,但是,要想像丁三石這樣無聲無息地踩出深有三寸的腳印來,卻非易事。

借著大地之力,丁三石向著飛在空中的老宦官擊出了一拳。

幾乎同一時間,老宦官也出手,他同樣朝著丁三石遙遙的一抓,手張如鷹爪,一抓,一握……

“砰!”

一聲炸雷在廣場上空炸響。

嘩啦啦……

平底卷起一陣狂風。

狂風中,飛沙走石。

眾人紛紛捂耳躲避,有功力淺薄的家夥,哪怕是捂著耳朵,耳朵眼也沁出了一絲血漬,一時間,耳朵眼嗡嗡作響,聽不到其他聲音。

丁三石屹立在原地,麵色變得極其蒼白,嘴角濺出了一絲血漬。

那一邊,老官宦倒飛而回。

身形落地,腳尖在地麵一點,身形再次盤旋而起,像執拗的蒼鷹再次飛翔在空中,向著丁三石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