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棄:妾本非好妒

第97章 太後恨鋼成鐵

小安子在毅帝的寢宮外間久久地等候,幾乎是等到花兒都快謝了,但是還是不見裏間的毅帝出來露麵。

“原本毅帝昨晚就說是要與自己一起去風華宮的,可是如今卻一大早的被尚香妃子給纏住了,這一纏八成是把皇上給困在裏邊了!想必毅帝一定是走不成了。”小安子小聲嘀咕道。

“昨晚綠茵來請托,唉,怎麽辦呢?”小安子煩惱地想。

小安子本來想親自進到裏間去提醒毅帝去皇後處的,但又怕不巧掃了毅帝的興,到時候隻怕自己不但得不到半點好處反而惹了一身臊……自找罪受。

小安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等得心焦,隻聽一聲問話在三米開外響起,這一句話把小安子給嚇得幾乎想鑽到地底下去躲起來。

“小安子,皇上此刻還在安寢嗎?小安子,給你一刻鍾的時間,你負責把皇上叫醒,並幫他把一身料理好,哀家先在皇上寢宮……龍騰殿四周的青石小徑上隨意走走,等會兒到了約定的時間就會準時過來這兒。”太後下達的口諭小安子怎敢不聽?他連忙稱諾不已。

“愛妃,母後親自來鳳騰殿找朕來了,咱們來日再相會吧。朕已收了你為妃子,咱們來日方長,不必急在一時,對吧?”毅帝從裏間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太後吩咐小安子行事的聲音,於是他慌忙停止了與尚香的一切風流舉止。

尚香一聽是太後親自前來,哪裏敢說個不字?隻好無奈地整衣束帶,不一會兒就已經是衣著齊整地出現在小安子麵前了。

小安子這才慌忙入了內間,為毅帝料理皇帝的一身行頭。

當小安子剛剛替毅帝戴正皇冠之時,太後恰巧回來了。

太後目光如炬,射向毅帝。目光中充滿了對毅帝的責備。

這無聲的語言讓毅帝不寒而栗。

雖然說毅帝小的時候太後這位母親是極少打罵他的,打罵孩子的這項工作常常是由父親來完成的。但毅帝從小就看得出,自己那當大

官的父親是聽母親的話的。因此,即便母親極少打罵他,他也還是覺得母親是一個容不得他人輕侮的女人。

正因為對母親有如此觀感,所以他對母親一向順從。

“母後,兒臣起晚了。兒臣知錯了,本該一大早去拜見母後,為母後請安的。”毅帝見母後不先開口,隻好自己先開口打破這讓人十分尷尬的岑寂。

“請安就不必了。你如果懂得消停點,不是總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母後就心滿意足了。”太後十分嚴厲地說。

“哪裏有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呀。母後不要聽別人亂講。兒臣一直都盡力做一個不貪天下百姓財物的好天子,料理政事不敢說勤勉但至少也算是盡職……”毅帝心虛地辯解道。

“虧你還是一國之君!就你近日來的行為,母後都想著要為了天下百姓撤了你這個不稱職的皇上!剛剛從你這兒出去的那個妃子又是誰?聽說一大早就跑來與你鬼混!這樣的女人怎麽可以還讓她留在你身邊?她的這種行為哪像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子的舉止行為?”

毅帝見太後正在氣頭上,也不敢頂她半句嘴。他隻是默默地聽著太後一聲比一聲高的訓斥聲浪。

“你到底還想不想要這個江山?如若像上次那樣,打算一走了之,不把江山當一回事,母後也實在無話可說!那時母後還以為你是一時衝動,過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母後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你,但是……你實在讓母後失望之極!”太後說著說著語調竟大變,聲音也越來越低沉,說到動情處,竟幾乎哽咽不能語。

小安子見如此情境,像是受了太後情緒的感染,竟也覺得自己的內心莫名其妙地悲傷起來。

“兒臣那一次,那一次是因為皇後的所作所為刺傷了兒臣!兒臣不過是一時氣不過,才有那般行為!哪裏就說不要江山了!母後在世,兒臣怎敢自作主張退下天子之位?當然,如若母後覺得兒臣能力不足以統轄天下之人,那麽兒臣自請辭也是可以的!

之前兒臣就在哥哥的靈前發過誓言,百年之後要還政於他的後代的,也許天意是不必等百年後再還政的,也許不久就可以了!”毅帝一聽太後提起他亡走雲渺穀那件事他就受不了,這事讓他又想起了尉遲燕。那麽青春靚麗那麽溫柔可人的一位美少女僅僅與他共度了一個春宵就香消雲殞了,怎不扯起他心中的痛處?那種撕裂般的痛楚似乎又回來了。

太後見毅帝反應如此強烈,也有些後悔自己似乎說得過頭了。

於是,她放緩了語速,放輕了語氣,用一種母親疼愛兒子的態度對毅帝說:“皇兒,母後是恨鐵不成鋼啊!道理本該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必再提起。但是,你為什麽大前天的又偷偷地去圍獵呢?還帶了珍妃去?天下老百姓聽說了你所做的這件事,他們會有什麽樣的看法?業精於勤勉,荒於嬉戲啊!那些圍著你讓你沉浸於低級趣味中的人都是要害了你啊?兒啊,你千萬要覺醒!再不悔改,母後也不想活了!不如你一刀結果了母後算了!要不然母後氣都被你氣死了!橫豎都是死,長痛不如短痛,你還是一刀結果了母後算了。你要是下不了手,當小安子代勞也行,再不行由母後自行了斷也可以!”太後越講越理直氣壯,越講越進入自己所設的情境中:毅帝成了一個不孝的兒子,做盡了仵逆太後的事,太後被毅帝推入了萬劫不複的痛苦深淵之中,欲求死以解脫自己。

被母後這樣一編排,毅帝似乎也覺得自己太對不起母後了。

“母後,兒臣以後不隨意出去圍獵就是。母後……”

太後拿出一小塊折疊得方方正正的純白色白帕,擦了擦自己濕潤了的眼眶,然後說:“皇兒啊,以後你盡量遠離珍妃,還有剛剛來過的那個女子,不然母後不放心你啊。”

毅帝本來想說:“關她倆人什麽事?沒有她倆人之前朕也圍獵過,為什麽早先從來不見阻止過,而今卻一反常態來百般阻撓?”但又不敢把這話說出口,怕這話又要惹起太後的不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