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恬喜嫁

第117章 上門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處置完桃姨娘,偏院裏的眾人便www..lā

安陽郡主和榮嬤嬤走在了最後。

看著前方幾人的背影,榮嬤嬤壓低了聲音道:“郡主,老夫人隻怕是有些惱怒。”

安陽郡主聞言微微冷笑一聲,“母親要如何想,我這個做兒媳的也隻能由著她了。”

雖然表麵上看來衛氏與安陽郡主這對婆媳極為親密,可這其中到底如何,隻怕也隻有她們自己才知曉了。

至少,衛氏不隻一次的想要以長輩的身份拿捏安陽郡主,這卻是一定的。

有這樣一個出身高貴,磕不得又碰不得的兒媳婦,衛氏心裏別扭,想用了各種方法給安陽郡主一些下馬威也是再所難免。

就比如上次沈熙的事,雖然更多的是因為這件事鬧出來對成國公府來說無異是場災難,但衛氏這種想要壓一壓安陽郡主的心態也是一個原因之一。

榮嬤嬤也點了點頭。

安陽郡主再沒操心過桃姨娘的下場。

衛氏做了幾十年的國公夫人,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人,她在京城的那個莊子裏,這些年就送去過不下十個女眷,有當年成國公身邊不聽話的妾室,也有做錯了事觸怒了衛氏的心腹嬤嬤……

等等。

總之,隻要是被衛氏送去了莊子上的人,隔上一段時間總會得上一場不治的病。

桃姨娘,她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

這次衛氏之所以會如此惱怒,除了有安陽郡主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將沈熙之事如此揭了出來的原因,也有她居然想將人扔去衛氏的莊子上的原因了。

不過,安陽郡主如今可不在意衛氏到底有沒有惱怒。

她還有別的事沒做完呢。

至於是什麽事?

當然是親自修書一封,送到英國公府去了。

……

成國公府裏發生了些什麽,徐玉見這時還半點都不知情。

出了成國公府,她就一路回了武定侯府。

才進了二門,就從守門的婆子那裏得知了薑家來了人,已經去了三房。

徐玉見原還想回來了換身衣裳再去絲竹苑,這樣一來倒連換衣裳的時間都沒有了,直接就去了絲竹苑。

絲竹苑裏這時人可不少。

不僅薑振懷和程氏來了,還有薑振愉、徐家的準女婿薑伯羨,就連嚴氏的一雙兒女,麵色顯得極為灰敗的薑叔遠和薑季寧,也都跟著一起來了,再加上徐勳和薑氏夫婦,以及徐玉初,可不就坐了滿滿一屋子。

徐玉見進屋的時候,屋裏的氣氛還有些凝重。

她這一進來,倒叫這凝滯的氣氛略緩和了一些,屋裏眾人的表情也都跟著鬆緩了下來。

徐玉見先是與屋裏的眾位長輩們打了聲招呼,然後站到了徐玉初的身邊。

徐玉初略側過頭,壓低聲音道:“恬姐兒,你這是出門了?”

徐玉見身上穿的衣裳,可不是她平時在府裏穿的。

這時不好多說什麽,徐玉見也隻朝著徐玉初點了點頭,她本也沒打算要瞞著的。

在姐妹倆說話的時候,程氏麵上帶著略有些尷尬的笑容,“姑爺,姑奶奶,這件事,你們看……”

一看程氏,還有薑振懷、薑伯羨那尷尬的表情,徐玉見就知道他們這次帶來的這個交代,隻怕與自己一家所期待的有些不一致了。

雖然嚴氏是長輩,但就憑她為了一己之私勾結了外人對徐玉初下手,而且還是要毀了徐玉初的一輩子,就是休了她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妥。

再加上還有徐家這邊的壓力,以及徐玉初將來還會成為東寧伯府女主人的事,原以為賀氏應該能下得了決心才是,卻沒想到看現在的樣子,賀氏竟是退縮了?

被徐玉見幾人這樣看著,程氏到了嘴邊的話便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想了想,倒是決定與薑氏幾人開誠布公,於是道:“清怡,母親是想嚴懲的,可是二叔和叔遠季寧兩個孩子打從昨兒就一直跪在了鬆鶴堂,暈過去好幾次,後來還是母親命人強行將他們送回去的,這才一醒了,就又非要跟著一起來武定侯府……”

程氏說話的同時還在心裏歎了口氣。

嚴氏這次不僅自己作死,還連累了一雙兒女。

薑叔遠和薑季寧打從昨天徐家一行人走了之後,雖沒有向賀氏說過一句求情的話,卻直挺挺的就跪在了鬆鶴堂外。

兩個人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又哪裏吃過這樣的苦,暈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就是薑振愉,在知道嚴氏做了什麽之後很發了一通脾氣,最後卻也與一雙兒女一起跪在了鬆鶴堂外。

這樣一來,賀氏倒是為難了。

她倒是可以強逼著薑振愉休妻,可二房本就是庶出的,嚴氏又生了一對兒女,真要將嚴氏休了,隻怕就會有賀氏這個嫡母欺壓庶媳,逼得二房妻離子散的流言了。

至於嚴氏做了什麽……

這樣於徐玉初名聲有損的事,捂著都來不及了,難不成還能大肆張揚?

再加上賀氏也有顧忌。

若真將嚴氏休了,她就成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萬一她將徐玉初的事添油加醋的說出來,豈不是惡心人?

就算自家人知道徐玉初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但那些就指著這些高門後宅之事當樂子的人,他們又哪裏會管其中的真假,隻怕都不用半天,就能有徐玉初失了清白這樣的流言傳遍京城。

所謂人言可畏,這京城裏被這些流言逼得毀了一生的女子,可不在少數。

“……母親的意思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能不能饒了二弟妹這一次?畢竟,有個被休棄的母親,於遠哥兒和寧姐兒將來說親隻怕都會有礙……”

程氏說著話,還往薑叔遠和薑季寧那裏看了一眼。

薑叔遠聞言立即就上前來到薑氏和徐勳跟前直挺挺一跪,他昨天可是跪了好幾個時辰,膝蓋也早就已經青紫一片,這時猛地碰到傷處,頓時就痛得一頭冷汗。

昨天最初知道嚴氏做了什麽之時,薑叔遠有些無法接受因而獨自跑了,可無論如何,嚴氏也是他的母親,他又哪裏能真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休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