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之神

第71章 心向南海

第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時,已經是淩晨一點,機場已經變得冷清,燕京的十月寒風凜凜,加之晝夜溫差的巨大變化,夜晚的燕京,已經堪比南方的冬天,隻是這裏的風更幹燥,更刺骨,不過這樣的寒冷對於如今的薑辰和歐陽嫇,都已經不再是問題,二人沒有任何行李,除了各種證件,隻有薑辰背了一個小小旅行包,當他們走出首都機場時,遠遠便有人向她們招手。

那是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國字臉,寸頭,一米八五的身高,魁梧健壯,兩眼神光熠熠,臉上帶著禮節性的微笑,向著歐陽嫇和薑辰打招呼,薑辰同樣禮節性的打了聲招呼,然後被領到了一輛加長悍馬車上,向著燈光璀璨的道路行去。

燕京,這個城市一直是薑辰想來的地方,可是這些年因為經濟困難,一直隻是悄悄滴想想,卻從來未實現,不想現在卻這樣不聲不響地來了。

燕京的街道,眼睛的建築,眼睛的一切,雖然同樣車水馬龍,同樣霓虹閃耀,同樣高樓大廈,可是薑辰卻感受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那便是曆史的痕跡,街角巷尾,茶館酒樓,總會有那麽一點古老的韻味,想起在久遠的年代,這裏便成了風雲的中心,曆史的車輪轉動,不知碾過了多少朝代,更替了多少帝王,無數豪傑在這塊土地上攪動風雲,卷起駭浪,或勝或敗,此時此刻,都已沉澱在曆史的塵埃之下,不變的隻有這片土地。

薑辰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燈光,燈光下那些自古時便留下的建築,心中微微有些惆悵。

“打開收音機吧!三十六頻段!”歐陽嫇突然道。

薑辰愕然,可是收音機裏已經傳出了播音員平穩但卻微微有些激動的聲音。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午夜天下,歡迎收聽!我是主持人小方,午夜本該是安寢入眠的時刻,可是今晚卻有許多朋友難以入眠,我也同樣如此,就在昨日,燕京時間11:00整,越海上護衛艦再次對我國南沙群島漁民進行驅趕,眾所周知,南沙群島是我國領土,為何越強行驅趕我漁民,對此,無數國人憤怒異常,越這樣的舉動已經從武力上向華夏示威,昨日”

收音機裏傳來播音員頗為激動的聲音,正如她所言,這個夜晚,無數國人難以入眠。

“又是譴責,譴責有什麽用?華夏似乎一直都在譴責,而那些家夥卻越來越變本加厲,先是東邊,然後是北方,再然後又是緬甸,美國一直高調插手華夏國南海問題,以至於菲律賓印尼這些小國也肆無忌憚,現在越南又玩這一出,而國家給出的依舊是譴責,還真是讓人無奈!”薑辰有些氣憤,說實話,他很氣憤,可是氣氛有什麽用,如果按她的內心,不介意將這些所謂的東南亞聯盟國好好教訓一頓,可是他知道他現在還代表不了一個國家。

歐陽嫇嘴角咧了咧,似乎在冷笑,可是他的聲音依舊冷淡而平靜,淡淡道“國家需要戰爭,一場決定東南亞局勢的戰爭,但卻絕不是現在!”

薑辰沒想到歐陽嫇會說話,而且是這樣已有所指的話,忍不住問道“那要何時?”

歐陽嫇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該知道,雖然華夏一躍成為世界名義上的強國,但各方麵的發展都還落後,尤其是獨立自主科技,你不明白,東南亞的戰爭或許就是一根導火索,某些野心家就在等著華夏點燃這根導火索!”

薑辰聞言沉默了,他知道,歐陽嫇說的沒錯,雖然這段時間很少關注新聞,可是他知道,一直以來,美國這個“世界警察”從來就未曾放棄重返華夏,重返亞洲,從08年道如今15年,這幾年美國重返亞洲的野心越來越明顯,今年上半年,更是肆無忌憚向東南亞聯盟國出售大量高科技武器,航母開進印度洋,更有不少軍艦以航道護運的名義開進菲律賓海,與菲,越,印尼等展開軍事聯合演習,從這些現象看,麵對南海問題東南亞聯盟國突然間給出同意意見,聯盟對付華夏其背後的支持者毫無疑問便是美國了。

雖然獎懲不願意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如今的美國不管是在科技還是經濟上,都遠超中國,尤其是對各種先進武器的研究,中國與其相差還有不小的距離,想到這裏,薑辰的心不禁變得火熱,曾今,他為自己未來生活無憂而奮鬥,雖然知道無力左右國家局麵,可是他從來都是一位熱血青年,會為各種國際上對華夏不平的事而憤怒,會因為華人在某國遭到不平等對待而義憤填膺,更會為了領土的無辜丟失而拍桌子,那是從前,他也隻能一個人拍桌子,一個人大吼,一個人怒罵,可是現在呢?他知道,自己不就得將來,自己便不用躲在某個屋子角落大吼大叫,而是有一天,憤怒時可以開著強大的戰鬥機,用殺戮來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薑辰突然抬起頭,很認真地道“或許那個時候不會太遠!”

歐陽嫇轉過頭,有些詫異地看著身旁的少年,從少年的眼中,她看到了不可置疑的信心。

“他為何會有這樣的信心?”歐陽嫇忍不住心中問自己,當然,沒有答案,在這個問題,她從來就不覺得是某一個人說怎樣就會怎樣的,一個國家是由無數人組成,而決定這一切的也是無數人,絕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

“但願吧!”歐陽嫇淡淡地回了句,然後目光看向前方的街燈,不再說話。

薑辰沒有因為歐陽嫇的忽視而感到氣餒,反而眼中那種奇異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他相信,這個世界會在自己的手中改變,而這改變的第一步便很可能從東南亞聯盟國開始。

不知不覺中,薑辰緊緊地握了握拳頭,他知道,這次石料大會後,自己將開始另一個計劃!他還記得那張給他的單子,那上麵的許多東西也是該現世的時候了。

沒有人知道,隻是一段在平常不過的電台播音,一段隻為吸引午夜夜貓子的話語,一個在黑暗中壯大的心卻想著那遙遠的南海而去,那裏,不久將來是否會成為一次風雲的中心呢?

京都大酒店,古典卻不失豪華,竟管深夜,薑辰依舊堅持那種秘法的運轉,直到日上三竿,酒店的房門被人敲響,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打開門,歐陽嫇依舊那身打扮,靜靜地立在門外,見薑辰開門,淡淡道“我們該出發了,你還有十分鍾時間!”

薑辰微微愣了愣,隨即苦笑,嗖的一聲竄回房內,開始洗刷,連帶洗頭,五分鍾後穿戴整齊,出現在歐陽嫇眼前,對於薑辰的速度,歐陽嫇就像沒有看到,隻是在轉身的瞬間,她的眼角方才露出一絲莫名的光彩,或許那便是代表她的笑了。

歐陽嫇帶著薑辰上了一輛黑色寶馬,而寶馬內,此時除了司機外,已經坐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灰色中山裝,兩鬢花白,但卻麵色紅潤,雙眼有神,手中握著一根黃色的拐杖,當打開門時,他正看著薑辰和歐陽嫇微笑。

“丫頭,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夥子?”老人率先開口,臉上帶著慈和平靜的微笑。

歐陽嫇的麵色平和了很多,但卻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徑直坐進了後排座位,薑辰打量了幾眼眼前這個老人,雖然看上去平和慈祥,可是薑辰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嚴。

“老先生好,我是薑辰,叫我小辰就好!”薑辰微笑著打招呼,能讓歐陽嫇有個好態度的人,他相信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老人笑嗬嗬地道“先上車吧,嗬嗬,年輕人就是好啊!”

薑辰聽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依言上了車,依然挨著歐陽嫇坐在後排,隻是卻正好坐在老人的後麵。

歐陽嫇突然開口道“慕容爺爺,石料帶來了嗎?”

老人笑了笑道“帶了,丫頭你都開口了,我能不帶嗎?”

歐陽嫇沒有在說話,這樣的狀況讓薑辰暗歎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不可理喻,永遠都那樣惜字如金,沉默寡言。

薑辰回過頭,看了看車後,果然發現有一輛小型密封卡車,寶馬車一動,卡車便也跟著啟動,緊緊跟上。

老人對於歐陽嫇的態度似乎早已見慣,不以為意,但也沒有沒話找話,而是轉頭對薑辰道“小辰啊,我聽嫇丫頭說,你在賭石方麵很在行,接下來幾天,可就看你的了!”

薑辰尷尬地笑笑,道“老先生此話可是讓小子有些受不起,我在賭石方麵隻是運氣,運氣是好是壞,我也不敢保證的。”

老人不以為意,道“嫇丫頭看中的人,我還是相信的,好了,我也隻是提提,還有,你也別左一個老先生,右一個老先生,若是不嫌棄,你也和嫇丫頭一樣叫我慕容爺爺吧!”

一旁的歐陽嫇聽得微微一怔,轉眼看了看老人,有看了看薑辰,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薑辰也是一驚,喃喃道“這這怎麽敢”

老人麵色一沉,道“難道你看不起我老頭子?”

“呃,呃,那個那好吧,慕容爺爺!”薑辰無奈苦笑,就這樣便多出一個便宜爺爺,這世界還真是有趣。

老人頓時眉開眼笑,道“這就對了嘛,好了,來,我給你講講關於這次石料大會的一些流程和規矩。”

老人頓了頓,道“這次石料大會是由全國玉石聯盟所舉辦,地點便是我們馬上要去的海豐大廈,舉辦的場地主要是在海豐大廈轄內的海豐廣場,參賽條件,必須背後有實體財團或者家族,並且擁有五塊通過玉石聯盟承認等級的石料,方可參加此次石料大會,每一方參賽人不得超過五人!比賽方式為解石解出的翡翠品種高低,當然,在解石之前,還有三天的自由交流或者交易時間,三天內,所帶的石料可以自由交易,隻要最終有兩塊石料可解就行,而且除了必須要有兩塊解石之外,其他的石料可以自行帶走,而最終冠軍可以擁有而此次玉石聯盟所給出的彩頭便是一塊三公斤重,價值三億的頂級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的購買權,而且七折購買,也就是說,隻要獲得冠軍,這塊價值三億的頂級翡翠可以二點一億購得,不過玉石聯盟也不是做賠本生意,他們還有一個條件,便是解出的玉石,必須由玉石聯盟按市場最高價購買!唯有冠軍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翡翠去留,當然,除了冠軍之外還有亞軍,季軍,得到季軍亞軍者,其背後的財團會的到玉石聯盟不同程度的幫助,其實許多人更願意後麵兩個條件,尤其是在珠寶生意這一塊,有些地方能得到玉石聯盟的幫助那可是比什麽都重要,隻是我們要的是冠軍!”

薑辰靜靜地聽著,聽到最後一句,方才明白,其實玉石聯盟是想借此機會大量收購高級翡翠,看似舍棄了九千萬,但隨著高等石料越來越少,翡翠的價格隻會越來越高,而大量的采購翡翠,便能保證玉石聯盟的地位,這是一門穩賺不賠的生意。

海豐大廈,是一棟位於燕京東城的新建大廈,其後則是一片如同公園一般的地方,而海豐廣場便位於這裏,要想進入海豐廣場,必須經由海豐大廈大門,所以海豐廣場以及周邊的景觀配置算得上海豐私產。

在北海見慣了高樓大廈,但海豐大廈卻依然給薑辰一種震撼,其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劍指蒼穹,欲征戰天下。

海豐大廈的大門兩旁,已經整齊地站著兩排迎賓小姐,她們臉上帶著或自然或不自然的微笑,但不管怎樣,都是在笑,這是她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