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芬芳人生

名校西點

凱普的家是遠離紐約市幾十公裏郊外的一棟三層樓小別墅,現在住著希恩和他的妻子芭芭拉,他的三個兒子和兩隻毛茸茸的大狗,凱洛和宙斯!

“喜歡嗎?”早上一起來,拉塔就看到那個活潑的中國女孩和自己的愛犬凱洛宙斯玩得不亦樂乎。

女孩半蹲在凱洛和宙斯旁邊,手撫著他們的毛,不知道在幹什麽,笑得異常開心。

“恩,好可愛!”開菲地摟著凱洛的頭,高興地笑著。休息了一晚以後,今天精神終於好了,這裏是郊區,空氣非常地好,美國人很愛護環境,而且美國的天氣和成都那種陰鬱的天氣不一樣,天空非常地幹淨,讓人心情特別地好。

看到凱普叔叔家裏有兩隻大狗,開菲自然是非常興奮地衝上來逗著這些小狗,由於家裏老人呼吸係統比較脆弱,家裏是不敢養小動物,看著這些小動物,就覺得特別開心。

“你在和他們說什麽?”拉塔好奇地蹲在女孩旁邊,剛才就看她一邊撓著凱洛的毛發,一邊在那裏輕輕地說話。

“我在準備誘拐你的狗啊。”開菲笑得毫無愧疚。

“誘拐?”

“恩,我告訴凱洛和宙斯,我每天都會抱他們,陪他們玩,帶他們去散步呢……”

“嗬嗬,結局如何?”拉塔忍住笑。

“恩,結果是你的狗很忠心,隻是享受我的服務,一點都不應承我!”

“嗬嗬……”拉塔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女孩真的很有趣,有愛心的人都是值得結交的。

“你就讀哈佛大學?”

“恩。”

“現在就讀哈佛大學的中國人還很少啊!”

“是啊,不過過幾年就好了,中國現在發展起來了,今後的人們越來越具備國際化視野,到國外來的人會越來越多的。”

“是嗎?中國我不是太熟,能給我多講點中國的事嗎?”

“好啊,……”

拉塔是一個很健談的男孩子,很快就和蘭奇開雲開菲他們交上了朋友。

費拉裏晚上也回來了,費拉裏要沉穩得多,一般吃飯的時候很少說話,偶爾也會和幾人一起交流,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軍人的風範。和他哥哥羅恩的笑裏藏刀不一樣,和他弟弟的單純也不一樣,很有自己的特色。

“在家裏也是這樣嚴格要求自己?”開雲有點詫異地看著費拉裏每天準時地起床,用餐,所開的車絕對清洗得非常幹淨,身上的服飾基本上和一般的美國男孩不一樣,可以說,費拉裏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獨特的魅力。

“對於軍人來說,是沒有戰場上和戰場下之分的!”費拉裏微笑著說著這句話。

不是太懂!

開雲和蘭奇對視一眼,這個似乎和自己的生活態度很不一樣啊!

聽說西點軍校的校規非常地嚴格,非常地變態,幸好自己沒有就讀那裏啊!

開雲和蘭奇暗自慶幸。

不過開菲對費拉裏卻是非常地感興趣,“聽說西點軍校要求學生隻能有四種回答,是嗎?”

“對啊,我也聽說,在西點,不管什麽時候遇到學長或軍官問話,隻能有四種回答:“‘報告長官,是’;‘報告長官,不是’;‘報告長官,沒有任何借口’;‘報告長官,我不知道’。”除此之外,不能多說一個字,(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ар.1.(1.m.文.學網)

是這樣嗎?”開雲也有點好奇,所有人對美國的印象都來自於國內的媒體和各種雜誌,怎麽樣都沒有聽一個美國人直接說詳細吧,真不明白,西點的規矩真的那麽變態。

讓幾個中國人沒有想到的是,費拉裏比他們還要吃驚,“誰說的啊?要是隻能那樣的話,根本無法交流啊!”

“啊?”蘭奇幾個人對視一樣,怎麽和自己聽到的不一樣。

“你們所說的情況也是有的,那是在下命令和匯報的時候,平時的交流和其他學校沒有一點差別。”

“即使是命令和匯報,這樣的言語也無法很好地反饋啊!”開雲還是有點不解。

“在軍隊,服從是天職,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解釋和交流。”

“完全沒有解釋?那很多事不解釋能行嗎?”

“在軍隊,沒有解釋,沒有借口,西點就是要讓學員明白:無論遭遇什麽樣的環境,都必須學會對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

“很……”殘酷,開菲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以前看過關於西點的一些報道,但是真正麵對一個西點人時,才發現西點的那種殘酷已經深入到了每個學員的心裏。

如果是自己,能夠承受那種殘酷嗎?

“沒有任何借口”, 哪怕看似合理的借口。它強化的是每一個人必須想盡辦法去完成任何一項任務,而不是為沒有完成任務去尋找任何借口。

開菲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學員學會適應壓力,培養他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毅力。它讓每一個學員懂得:工作中是沒有任何借口的,失敗是沒有任何借口的,人生也沒有任何借口。

開菲很清楚,這些“沒有任何借口”的訓練,讓西點學員養成了毫不畏懼的決心、堅強的毅力、完美的執行力以及在限定時間內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去完成任何一項任務的信心和信念。

但是,對於自己這些局外人來說,能夠理解嗎?

至少自己就不是很能理解吧!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正讓自己去體驗那樣的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了看三個中國孩子比較奇特的表情,費拉裏估計他們對西點又誤會了,似乎在外人眼中, 西點是一個非常嚴肅、殘酷、沒有一點自由的學校,自己都被妖魔化了,沒有想到,就連遠在萬裏之外的中國人都會這樣認為!

微微一笑,“其實西點還是比較自由的,隻不過這種自由是相對的而已……”

費拉裏畢竟要大點,家裏什麽事也會告訴他,聽說了這三個中國學生的事跡之後,一向比較冷淡的他也稍微有點好奇,居然能夠進入哈佛和耶魯?那說明他們肯定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在這種潛意識的作用下,費拉裏也很難得地與比較陌生的人談起了自己的學校。

*

“勞拉,吃完飯想去哪裏玩?”芭芭拉看著乖巧的中國女孩非常喜歡,一直就想要一個女兒,可惜自己生的都是兒子。

“ 我會帶他們去市內逛逛,去看看百老匯劇院,這幾天正好《悲慘世界》要上演……”

“拉塔安排吧!”開雲開菲和蘭奇都對拉塔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

費拉裏回來以後,待了幾天,就和自己的朋友離開了。不過他也很友好地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三人在拉塔的帶領下開始閑逛著紐約城,這可是《美國國家地理雜誌》專門推薦過的城市啊!

一進紐約城,就會忍不住想要錢。

看著第五大道車水馬龍,全世界最頂級的名牌都擠在這裏,想著曾經看過的一篇報道,它大減價的時候,連英國女皇也會開了飛機專門來血拚。

開菲幾人滿頭的黑線,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啊!

往上城走,有豪華得出乎想像的大宅子,裏麵的燈光像黃金一樣晃眼,拉門的黑人穿著一線不苟的製服,舉止優雅。用不著看見住在裏麵的人,就可以紮實地想到主人價值天文數字的身家。

“要是能夠在在這裏擁有一套住宅就好了,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開雲有點感慨,不到美國不知道自己錢少啊!

再往上走,到了黑人區,看到的房子是沒有窗子的,看到的人是沒有工作的,聽到的故事是殺人搶劫、單親媽媽、吸毒放火,所有的故事都是一個主題:“都是沒錢惹的禍!”

“紐約還真是直接,就這樣身體力行地告訴我們,有錢真好,沒錢真慘。”蘭奇笑嘻嘻地下著結論。

“也不一定啊!”拉塔笑笑,帶著幾人走入了格林威治村。

這裏的老房子已經有了百年以上的曆史,綠色的長春藤爬滿了一麵麵紅色的磚牆,空氣裏有濃鬱的樹葉和陽光交織蒸發的味道。

“曾經有一幫無心賺錢的窮藝術家們,整天晃在這裏老舊的街道上,在敞開的木窗子前寫作,在窄街角上幽暗的咖啡店裏展出不為賣錢而作的畫。漸漸地,這地方出了名,漸漸地,這裏變成了旅遊區,傻乎乎地圍滿了各地來的遊客。於是,藝術家們搬到了更窮的蘇荷區去開辟自己的新天地,等到蘇荷區的房價漲了,咖啡貴了,他們又撤退到東村,一個沒有富人氣氛的地方。”

拉塔淡淡地介紹,看得出,他對這些藝術家們充滿了敬仰。

然後,開雲三人在這一路上,又看到了錢和藝術怎麽開戰——錢要買,藝術不賣,錢一定要買,藝術轉身就走。

這種強烈的對比衝擊,讓三人一時有點不能適應。

在物欲橫流的紐約,美元原來也不是萬能的。

這下,幾人真的有點不明白了!

在拉塔的帶領下,慢慢地看著紐約,越看越糊塗。

曼哈頓炫目的玻璃鋼筋摩天樓群中,夾著一塊綠得象桌球布的中央公園;華爾街、百老匯衣冠楚楚的繁華背後就是四十二街色*情的騷亂;鬧市區裏車快得嚇死人,行人也不理會紅綠燈,還有送外賣的破自行車,在車流與人流之間橫衝直撞……再去看一眼紐約地鐵,牆上到處是胡塗亂抹,撲鼻一股尿臊味,鋼梁上滴著鏽水,軌道間醃著死老鼠,活脫脫一個殺人越貨的絕佳場所。但是,這個髒兮兮亂糟糟的鋼鐵怪物卻是全世界運載效率最高的一個公共交通係統:25條線路、468個車站、幾乎覆蓋市區每個角落、票價便宜、準點守時。

在紐約市逛了五天,在拉塔的帶領下,三人看到了很多美國本土人才會關注的東西,看得多了,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麽紐約會有天堂和地獄之稱,因為它真的當之無愧!

怪不得曾經在網上看到這樣的一句話,“在這裏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必驚奇,因為這是紐約。”

紐約,就象一個光怪陸離的博物館,最現代與最古老的、最文明與最愚昧的、最高尚與最醜惡的、最繁華與最荒涼的、最富有與最貧困的,最時髦與最守舊的……一切現代物質與精神的產物,都在這裏肆意展示它們極端的形態。

看了五天,三人也慢慢被紐約所吸引,也明白了為什麽全世界的人對他那麽推崇,對紐約的感覺無法用單純的喜歡或者不喜歡來形容。

說不出來自己對它的感覺,但是卻無法不地被它吸引,它的美和醜,它的豐富和單調,它過分張揚的自由和過分警覺的謹慎。時而衰老得象一個走不動路的老人,時而又煥發出毛頭小夥的活力;時而殘酷得像一部絞肉的機器,時而又溫情得象老祖母的微笑;時而像春花般嬌豔欲滴,時而又透出秋葉的索寞……什麽都像,又什麽都不像;什麽都是,又什麽都不是。所有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榮辱興衰,都在同一個時間空間裏百態俱陳、百味兼備。

“也許,這就是紐約的魅力所在。”看了五天,蘭奇看著拉塔,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