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幼兒園門口的怪人
跟謝軍一起練了一個多月攤的老梁也發現了謝軍不少的怪癖，比如他總是喜歡盯著人看，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據謝軍或是因為他正在研讀行為心理學，所以需要觀察各種人的行為特點，要不是老梁知道謝軍確實囊空如洗，甚至會懷疑身邊這位是來體驗生活的有錢人，在老梁眼裏，謝軍研究什麽行為心理學純屬蛋疼行為。
另外還有，謝軍在購買外賣之前，總是要站在餐廳外觀察半天，據謝軍自己說，他是在看那些顧客的反應，這樣才能找到最好吃、最幹淨也最實惠的餐廳。
還有就是謝軍喜歡跟顧客聊天，有時候還告訴顧客自己會望氣，不時的指點那些老太太，誰誰氣勢健旺要保持，誰誰病氣升騰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要注意身體什麽的，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到是有不少的老太太篤信不已，甚至還有人特意帶家人前來給謝軍望氣的。老梁有一次實在忍不住讓謝軍給自己望望氣，謝軍告訴他，不要縱欲、防止腎虧，讓老梁哭笑不得。
而謝軍出攤的時間也越來越早了，到今天，甚至六點鍾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謝軍就出攤了，先將蛇皮袋寄放在超市側麵的保安亭內，繞著小區跑了一圈，然後到景龍苑的小區裏跟那些老頭老太太一起打太極。
本來謝軍與老梁剛剛轉移陣地過來的時候，也曾遭到保安的驅逐，畢竟是新麵孔，保安也擔心這兩個家夥有不良企圖，打了幾次遊擊戰之後，保安見這兩個家夥是老油子，加上謝軍很快就跟周圍的老太太和主婦們打好了關係，反而讓保安不好下手了，老梁與謝軍再不時的遞上幾包煙，於是，保安變成了他們的保護傘。
謝軍這麽積極的出攤其實是有目的的，他在觀察人群的時候發現，這裏附近的老頭老太太的平均HP明顯偏高，比馬路對麵的下村裏麵的要高出5個點以上，這點讓謝軍十分關注，隨後他發現景龍苑的老人早晚都有煆煉的習慣，特別是早上更有一個老頭帶領大家打太極。
據說那是陳氏三十六式太極，老人已經持續打了三十多年了，謝軍看了幾次，倒是賞心悅目，而且這老人的數據也讓人驚訝，‘馮建國，92/92，37/37’,數據上看，HP比那些剛剛退伍的保安還要高，MP也明顯比年輕力壯的上位者還要高，謝軍持續煆煉了吐納將近一個月，期間還要算上有機緣巧合，現在的MP上限也隻有33。
於是謝軍立刻意識到，這個太極拳有意思，在謝軍的請求下，早上練拳的老人中就出現了這麽一個奇怪的年輕人，一個星期下來，謝軍的屬性數據果然大大的進步了，比純粹跑步什麽的要高出許多，就連晚上的吐納導氣似乎也有了那麽一點入定的意思。
鵬城進入冬天的時候，謝軍的屬性數據是‘85/85，36/36’，照這個速度，不用三個月，謝軍一定能突破普通人的界限‘90，40’，就是不知道突破了這些界限之後，自己的身體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謝軍對此還是很期待的，就像玩遊戲期待升級一樣，有期待的人生才有動力，於是一向喜歡睡懶覺的謝軍居然每天六點就出攤，這真是一個奇跡。
“小謝，你這個望氣術似乎跟咱們華夏傳說中的望氣術不大一樣呢？”
早上打完太極拳，馮老一邊在小區的步行道上緩步走，一邊跟身邊的謝軍隨意的交談，馮老並非要探聽謝軍的情況，隻是純粹好奇，要是兩人不熟悉，馮老也不會問這些。
“可不是麽，這是家傳的，來源於中醫的‘望診術’，可惜我家祖上不爭氣，逐漸都給丟光了，隻剩下這些皮毛，讓馮老見笑了。”
謝軍早就給自己的望氣術找好了出處和底線，他之所以要弄出一個望氣術是為了更好的了解觀察目標的身體狀況與HP數值之間的關係，而且這些老人常來常往天天見麵，謝軍自然也願意將一些發現告知他們，防止他們的身體有了問題而不自知。
因為謝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知道名字的也知道姓氏，自然能一一對號入座，記錄下他們的數據，如果數據出現指向性的變化，謝軍自然能判斷出這些人的身體出了問題，現階段，謝軍隻發現自己的能力有這個用途，是個健康監控手段。
另外，通過不斷的記錄和積累觀察對象的資料，謝軍發現自己的記憶力不斷的提高，一方麵可能有MP提高的助力，另一方麵，也能說明不斷的使用異能對謝軍的大腦有積極的意義。通過這件事情，謝軍更傾向於認為，自己的異能其實是來自於對自己大腦某些區域的開發，因為這些資料的記憶很明顯的跟自己的大腦掛鉤，資料肯定是記錄在自己的大腦中的，即使不打開生物雷達，謝軍也可以通過記憶搜索找到相關人物的具體資料，詳盡而清晰，就像刻在自己的腦袋裏一樣。而自己每天晚上學習各種知識的時候，也發現自己的記憶力變得更好，大段大段的文字都能清晰的記住，邏輯分析能力也不斷提高，也就是說理解能力提高了。順便的好處就是，自己為了看明白那些前沿的人體科學研究成果，英語學習倒是突飛猛進，大學時候頭痛不已的英語四六級現在早已不在話下。
“哦？！原來竟是出自望診，怪不得你隻是得出關於身體健康的‘氣’，而不是那些堪輿師傅說的‘龍氣’‘地氣’。”
“真有‘龍氣’呀！？”謝軍有些吃驚的看向馮老，馮老將近九十了，人生閱曆何等豐富，也許真的見識過那些超自然的神奇能力，事實上自己身上的能力也屬於一種超自然的能力吧。
“嗬嗬，不知道，聽說有，反正我沒見過，不過出色的堪輿師倒是見過幾個，也許在他們的眼裏才能真正的看到龍氣吧。”馮老笑眯眯的說道：“不過，在我看來，小謝你這個望氣術似乎更有用呢。”
謝軍眼睛轉了轉，馮老的話裏其實從側麵肯定了龍氣的存在，隻是普通人看不到而已，可像自己一樣，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那些能看到龍氣的叫做堪輿師，那麽自己能看到人體的氣場又該叫什麽呢？保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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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氣有些陰沉，不過冬天也不會下大雨，謝軍和老梁自然不著急收攤，幼兒園的下課時間要到了，小攤正是熱鬧的時候，來接孩子的老人在等待的時候，也願意到小攤上來琢磨琢磨，看看有沒有什麽合意的玩意。
謝軍卻有些走神，那個奇怪的家夥又來了，這個人穿著普通的灰色風衣，帶著口罩，這個打扮有些怪異，但也不是很過分，奇怪的是他並非是來接小孩的，卻連續幾天在幼兒園門口徘徊，莫非是要為綁架孩子來踩點的？
‘風衣怪客，70/75，13/40’
讓謝軍注意的是此人的MP，與上限相差巨大的當前值很讓人注目，更奇怪的是，等一會再看，數據可能會變成
‘風衣怪客，70/75，40/40’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MP在劇烈的波動，謝軍並不是第一次發現這種情況，昨天發現這個情況之後，謝軍回去翻查了以往的記錄，發現在康寧醫院的觀察中有類似的記錄，那麽就是說，這個風衣怪客其實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而且MP急劇的波動按照謝軍的推測，應該是處於發病期的患者才有這種情況。
那麽，這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在這個幼兒園附近徘徊又是為了什麽呢？難道。。。
“看啥呢，小謝？”一個老太太看著眼神飄忽的謝軍揚了揚手裏的藍色包包問道：“這個咋賣？”
“哦”回過神來的謝軍歉意的笑了笑：“胡大媽，這個本來賣十二，看在熟客的麵上，十塊您拿走，這個質量好，還耐髒，保證不會開線。”
“哦？十塊呀，我再看看別的。”胡大媽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弟，看到什麽了？”老梁插嘴問道。
“那個穿風衣的家夥，很奇怪呀！我發現他這幾天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可是又不是來接孩子的，搞不好要出事啊。。。”謝軍擔憂湊到老梁身邊的小聲說道。
老梁遞過來一顆煙，眯著眼睛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有那麽點意思，你看他抱著的手臂沒有，這家夥腰裏別著家夥呢！”
謝軍仔細一看，果然，那家夥抱著的手臂其中一隻手是伸進風衣裏麵的，也許正像老梁所說，他在風衣裏麵握著家夥，謝軍有些奇怪的看了黑瘦的老梁一眼，這個漢子也有故事呀！
“要不。。。報警吧，這家夥肯定要搞事，這裏不是老人就是孩子。”
“你去，我看著。”老梁點了點頭應道。
謝軍掏出打火機，裝作要抽煙的樣子轉身走開了一點，點著了香煙叼在嘴上，背過身子拿出電話撥了110，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警察同誌，我在平崗景龍苑幼兒園門口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男子，他身上應該帶著利器，已經在幼兒園門口徘徊了兩天了，你們能不能派個警察來看看，可別出事了。”
“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請您描述一下這個男子的外貌特征，我們會盡快派出警員到現場。”
“OK，這個男子年齡大概四十左右，短發，樣貌白淨，身高一米七五，身穿一件灰色的風衣，帶著醫用的口罩，下身是黑色西褲，腳上著黑色皮鞋。。。”
報警中心又問了一些特征，然後交代謝軍，如果到場的警員無法確認目標，還會撥打謝軍的電話進行詢問，謝軍也答應了下來，這才掛了電話，扔掉手裏的煙蒂，回到自己的攤子前，給老梁打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繼續盯著那個奇怪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