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問道

第三百零八章 特種小隊

這兩天,謝軍和顧元誌師徒二人正忙著將新鮮出爐的五行理論整理成文字資料,謝軍還特地為中醫五行理論與新的五行理論結合整理了一份份量十足的資料,準備與師傅的資料一起,都送到第二十一研究院去。

另外,自然也打算要給朱正德準備一份,讓他跟五行正神針一起,發表到國內的醫學刊物上,這兩篇文章,正好能互為印證,也更加具有說服力,謝軍希望通過這兩篇論文,為中醫的五行理論找到一條正確的發展之路。

隻是謝軍自顧自的忙著做技術宅的時候,事情也是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請問謝師傅在刨”正蹲在茶幾邊上猛敲鍵盤忙著碼字,哦不,是忙著打字的謝軍抬起頭,看向一隻手還推在玻璃門把手上的男人,迅速的估計他的身份和來曆。

看他遲疑不敢進門的樣子,顯然不是一個有著豐富都市生活經曆的人,而且這人的生活經曆可能都比較單純,這裏可是商店,不是人家,不用站在門口打招呼,除非你是來推銷的,有著時刻準備轉身逃走的打算。

再看這人的站姿,雖然臉上繃緊的表情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但是他的站姿仍然很講究,身體略微的前傾,膝蓋放鬆,腰胯有力,卒些像警惕的野獸,這人如果不是來準備打架的話,那他就應該是紀律部隊的人,不是特種〖警〗察就是在役的戰士。

謝軍在將目光專注在化的手上,這是一雙滿是細微疤痕的手,謝軍不用再猜了,這人是一個特種兵,特警的訓練還達不到這種程度,會讓左右手上滿是各種器械造成的摩擦痕跡,比如虎口上長期使用刀具和槍械的痕跡,左右手都有,手指第一指骨外側使用特種金屬指套的痕跡,食指上扣扳機的痕跡就不用說了,還有關節上練習硬氣功的痕跡。

謝軍不再看下去,而是仔細看了看那男子黝黑的臉龐,以及有些忐忑的眼神,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管別的,僅僅是這些戰士的毅力就足以讓人欽佩。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別站在門口,進來這裏坐!”謝軍站了起來,招了招手,熱情的笑著說道,跟這些思想單純的人打交道,謝軍有經驗。

謝軍的爽快態度先讓這位到訪的戰士放鬆了不少,謝軍甚至能聽見他大大的鬆了口氣的聲音,隻見他快步的走到謝軍的麵前,挺直了身板似乎想要敬禮,謝軍笑著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環境,這時店裏還有兩位女性顧客呢。

謝軍仿佛沒有看見那男子有些尷尬的神色,主動的伸出手跟他那滿是傷痕的右手用力握了一下,嘴裏輕鬆的說道:“這裏不是部隊,你也沒有穿軍裝,放鬆些,先坐下,我給你倒杯水,你有什麽事情慢慢的說。”

那男人有些驚訝的看向謝軍,不過還是很順從的坐在謝軍對麵的沙發上,身板依然挺得筆直,臉上的神色也仍然很嚴肅。

“喝水,是不是奇怪我怎麽知道你是軍人的?從你的手上看出來的,隻有受過殘酷訓練的特種兵,手上才會有那麽多的痕跡。”

那男子破例的裂開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眼神也柔和多了。

“謝”剛說了一個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太大了,趕緊不好意思的看了謝軍一眼,收小了音量輕聲道:“謝師傅,我叫李勇義,今年二十五歲,某部特種偵察營中校營長,我這次是奉命前來向您報道的,這裏是我的報道涵和軍官證。”

謝軍接過李勇義遞過來的有關文件,隨便的翻看了一下,謝軍回憶了一下從總後發過來的秘密文件,跟這個完全吻合,於是將文件收進文件袋,隨手放在茶幾的電腦邊上,將李勇義的軍官證遞還給他,看著他小心的將證件收進上衣口袋,謝軍才笑著說道。

“我早幾天就已經收到了總後的密令,你應該有一個小隊三十四名隊員,加上你自己,一共是三十五人來這裏接受我的訓練,你的隊員呢?”

李勇義直了直腰背,隨即又醒悟過來似的放鬆了一下,輕聲答道:“我們根據上級的命令,在鵬城邊防支隊那裏借了一個連級的營地,地點在留仙山以西十公裏的青泥彎軍營,我的三十四名隊員現在都在那裏待命。”

謝軍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李勇義所說的青泥彎軍營,但是卻完全沒有印象,應該不在東部快速道路的附近,不過那不重要,距離十公裏,正好是早上一次晨跑的距離,不錯。

“你對這次的任務了解麽?如果可以,說說你接到的命令吧。”

“是,首長!”

“等等,別叫我首長,如果總後上次給我弄的軍籍還在的話,我隻不過是一個邊防部隊的少尉軍官 比你的軍銜還要低呢。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是軍人,以後叫我謝軍,如果覺得不合適,就叫謝師傅。”

李勇義猶豫了一會,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還是稱呼您教官吧,這樣在隊員麵前比較正式一些。”

“行,隨你吧!”謝軍隨意的揮了揮手,教官也好,聽起來確實比較正式一點。

“教官,我接到的命令是帶著我的三十四名隊員,來鵬城向您報道,在您的手下接受訓練,訓練的時限未定,在受訓期間,以您的命令為最高命令,不再接受原單位或者當地駐軍司令部的指揮,唯一可以指揮我們的是來自國防部的命令。”

謝軍扯了扯嘴角,明白了林老的打算。

“級別得高啊!那你知道將要接受的是什麽類型的訓練麽?”

“不知道,教官。”

“我記得一名合格的偵察兵。對環境的記憶和分析能力是首要的技能,我想,你到了這裏之後,就大概已經有了一個判斷了吧?”

“是的,教官!據我所知,您的這個小店似乎最有可能是屬於術士群體的,那麽您的身份應該是術士,我們將要接受的訓練很可能跟術士有關,再具體的我就猜測不到了。”

謝軍滿意的看了李勇義一眼,對他的能力還是挺滿意的,偵察兵的頭腦比技能更重要,看來這位偵察營長還是非常稱職的。

“不錯,是跟術士有關,我接到的密令,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們訓練成初級術士!”

謝軍的話音不大,語氣也很輕鬆,但是聽在李勇義的耳朵裏,卻如同驚雷一樣,作為一個資深的偵察兵,對術士這個高武群體當然會有深刻的認識,因為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時是會遭遇敵對勢力的術士打擊的,所以,他以前也接受過關手術士的訓練,但是訓練的目的是如何躲避和對抗術士。

對於術士技能為何沒有在軍中推廣,他自然也是了解的,當然了,他所知道的主要是因為訓練時間的原因。至於政治上的限製,這些東西隻能猜猜而已,誰也不會拿這些東西出來傳八卦。

現在謝軍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們這個小隊,三十五名隊員,從全國各地的部隊中抽調出來的精英,山長水遠的跑來鵬城,不為別的,就為了學習如何成為一個術士,但是,術士的學習是經年累月的,難道,自己這些人成了實驗品麽?已經被部隊給拋棄了?

謝軍一直看著李勇義神色的變化,想要透過這些不為人注意的細節,來了解一個人的心性和品格,細節體現性格,性格決定命運,其實看相也就是這麽回事,說穿了一點都不神秘。

半晌,李勇義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恢複過來,抬頭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謝軍,有些慚愧的說道:“這個消息有些驚人,不過據我了解,術士訓練也不是沒有試過,後來因為訓練時間過長,而被軍隊排除了,怎麽現在又想起這個茬來了?”

“嗬嗬,你是擔心你們這些原本部隊上的精英戰士,是因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被排擠出來成為了實驗品吧?”

謝軍冷冷的笑著,看著李勇義鐵青的臉色,他的話像是穿透力超強的穿甲彈,直接命中了包裹在層層保護中的,李勇義自以為堅強無比的內心,知道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包裹在傷痕累累的甲殼中的心,還是那麽鮮嫩和脆弱的。

“是的,如果這就是事實,我們也會坦然接受的,能站好最後一班崗的戰士,才是一個好戰士!”

謝軍沒有回答,隻是安靜的看著李勇義,李勇義毫不示弱的與謝軍對視著,不過,他那捏緊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手臂肌肉,根本就逃不過謝軍鋒利的眼神,謝軍撇了撇嘴角,得意的笑了笑,轉開視線看向玻璃櫥窗外麵的世界。

“你開車來的?”

“是的,教官!”

“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將今天我們的談話通告給所有的隊員,另外,明天早上八點鍾,我會帶著你們第一階段的教官去你們的營地,我希望那個時候,你們已經晨操結束並且都吃了早飯了。”

李勇義忽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謝軍,謝軍無所謂的笑了笑,平淡的注視著他的眼睛,讓李勇義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是的,教官,我們會晨操完畢,吃過早餐等著您和教官到來!”

“很好,你可以走了。”

“是!”

看著大踏步走出長生齋的李勇義,謝軍露出了玩味的笑意,他不著急揭開真相,他也想看看,當這些精銳戰士麵對這種讓人極其失望的猜測時,會是什麽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