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審問
“王隊長！”
胖警察心中微微一喜，卻忘記了作為一名警察被人盜取警槍的嚴重後果。
“怎麽回事？”
王定國先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和痛苦呻吟的小由，接著將目光轉向了手中把玩警槍的方宇啟。他這話是在問胖警察，也是在問眼前的少年。
胖警察站在一邊不由老臉一紅，一句話說不出來。光是縱容屬下毆打嫌疑人，及警槍被盜的罪名，就足以讓他停職留查。
“這位方同誌，我們已查出你和你的同伴都並非殺人嫌犯，若是可以的話請先將槍還給廖隊長，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王定國的態度與之前在風雲大廈想比，前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語氣也和藹了許多。
就這一句話，卻讓旁邊叫“廖隊長……”的胖警察下巴都差點驚掉了。在警隊呆了十多年，他可是一向清楚特警隊這名王大隊長的性格，從骨子裏透出一股高傲氣質，平日見了比他高一級的領導，也不會像現在一般，用如此親切的語氣跟對方說話。
廖隊長實在想不通，縱使眼前的少年功夫再強，王定國有什麽理由對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少年如此的客氣。
“可以。”
方宇啟微微一笑，“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想問一下，我的同伴和那名少女怎麽樣了？”
那名變態的少女方宇啟可是想要將他帶回去做研究的，以便更好的通過生物醫院研發出真正能夠開發人類潛能的方法。
“他們都很好，你的幾名同伴都已經審問完了，做了筆錄，從他們口中，我們獲得了一些寶貴的信息，所以之前對於你的不敬隻是迫不得已形勢所逼，還請見諒。”
“沒事。”方宇啟搖了搖頭，將警槍扔給廖隊長。
廖隊長心中一驚，趕緊出手接住，同時他從王定國的口中已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察言觀色的本事他自問比誰都強。立馬笑道：“方同誌，實在對不起，都怪我管教不嚴，讓小由差點傷了你。”
方宇啟看了看疼的快要暈過去的小由：“廖隊長還是先帶他出去看一看吧。剛吃啊我出手不分輕重，多有得罪。”
“沒事沒事。”廖隊長趕緊扶起小由三步並作兩步走出了審訊室還不忘關上審訊室的門。
審訊室一時安靜下來，方宇啟一手扶在靠椅上，淡淡的笑道：“王隊長，我看得出你有很多事憋在肚子裏，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
一番足足長達兩個小時的審訊，方宇啟將在風雲賭場發生的一切如實向王定國說了，王定國細細聆聽，過程中神情不斷變化，時而驚訝，時而憤怒，時而欣喜，時而痛恨，最後聽到楊頂天被少年殺死，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這個楊頂天十多年前犯了一樁滔天命案，當時我還是一名年輕的普通警察。自那件慘案發生之後楊頂天再也沒有再華夏露麵，幾乎徹底的從人間蒸發一般，我當時以為他逃到海外。不過最近偶爾聽說消息，他似乎隱藏在千島湖，風雲賭城。我們這才派了特警想讓他為十多年犯的滔天命案伏法。沒想到報應不爽，到頭來，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兒所殺。”
“天地循環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方宇啟這才了解到特警隊此次行動的目的，忍不住感慨，“這世界上任何事都有著因果循環報應，恐怕楊頂天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實在親生女兒手中。”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王定國喃喃重複一句，忽然目光中閃現一絲神采，“說的好！我發現你其實是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小方可有興趣加入我們特警組？”
這世上，最缺的便是“人才……”二字，王定國不僅欣賞方宇啟的武力高強，更為重要的是他麵對危險的一種從容鎮定和淡定的氣質。說話間，不僅語氣又親切了幾分，改口稱呼起了“小方……”
方宇啟淡然一笑：“我的興趣很多，但是惟獨沒有興趣和警察一類打交道。”
“莫非你想進入國安局，我老王在局裏還有一定地位，可以幫你申請哦。”王定國仍然不死心，雖然特警沒有指望了，他又對方宇啟打起了進國安局的主意。
見到對方想要開口拒絕，王定國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你先別急著拒絕。就你昨晚在風雲賭場聚眾賭博和接連重傷幾人來看，雖然法律對你的裁定不重，但也並不代表你沒有一絲罪名，一旦進入法庭，照樣得判個三五年有期徒刑的哦。”
方宇啟耐心的聽著，笑問：“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進了國安局，一切罪名都可以抵消。而且國安局比我們特警組權利更高，專門處理像你昨晚碰到的那種問題。可以說，國安局裏麵的人各個都是奇人異士，你可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王定國語重心長，拍了拍方宇啟的肩膀。
“我要是不答應呢？”
王定國隨即一愣，沒有說出半句話。他想不通，許多人打破了頭，想要鑽進國安局也不得其法，就連當了二十年特警隊隊長的他也不例外，想不到眼前的小子就像把進入國安局當做進監獄一樣簡單，絲毫不屑一顧。
頓時為之氣餒，苦笑道：“看起來真的沒什麽辦法。”
“對了。”方宇啟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剛才說的楊頂天的女兒，她現在在哪？”
王定國隨即愁眉舒展開來：“自從跟你接觸到現在，我當你是無所不能的人，連國安局都不屑一顧，現在看來，你也有普通的一麵。”
方宇啟聽了忍不住微微一笑。眼前的王定國與昨晚站在方雲大廈那個特警隊隊長的形象完全不一樣，殺伐果斷，一向大將之風的他在今天和自己相處以來，方宇啟感受到他身上似乎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和那種殺伐果斷的氣質完全不同。
方宇啟很難想象，兩種相互矛盾的氣質為何會在一個人身上得以體現。
“楊頂天女兒叫楊聖夏，就是當晚你綁架的少女，現在被關押在特級監獄之中，就算巡航導彈，也休想轟開監獄的大門。所以對於她本身和我們所有人，都十分安全，你放心。”
“我可不可以將她帶走？”方宇啟試探性問道。
王定國突然抬起頭，望向方宇啟的眼神閃現出異樣的神采。
“可以。”王定國微微一笑。
方宇啟一愣，想不到對方答應的這麽輕鬆。這名少女可是一名經過生物醫學開發出自身潛能的變態殺人機器，對方為何說答應就答應？
方宇啟疑惑不解，心中卻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王定國接著笑道：“隻要你進入國安局，擁有特權，相信帶走楊聖夏隻是一件小事。”
果然不安好心！
方宇啟無奈笑道：“看不出，你還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若是放在官場或商場，將來一定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
王定國得意的一笑：“叱吒風雲我不知道，但是隻要你進入國安局，相信日後叱吒風雲也是不無可能的事。”
“既然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
王定國大喜，站起身，握住了方宇啟的手：“同誌，歡迎加入為人民服務的隊伍。”
王定國一個高帽子扣下來，差點將方宇啟嚇的摔一跤。
“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辦完進入國安局的手續，才可以將楊聖夏帶走。或者過兩天等我的電話，今日你好好休息，我將你的情況向領導上報，相信過不了兩天上級就會批下來，到時候電話聯係，我帶你去辦理手續，然後再接楊聖夏，如何？”
方宇啟見到王定國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心頭隻能認栽。在他的觀念中，被人或上級束縛根本不是他一貫的作風，他向來喜歡自由自在，因此當時要不是被師傅逼瘋，現在也根本不會來陽州市，更不會發生這後續的許多事。
而且方宇啟也想進一步開發自己的潛能。他發現《三清易天決》雖然是易門不世秘法，修煉至高層，真的如同一些神怪小說中所說可以煉出金丹，榮登大道。但是至今為止，也不過才達到後天圓滿境界，想要進入先天已經是登天的事，再要進入《三清易天決》中所述的更高一層境界，比如天衝境，那簡直是癡人說夢的事。
所以方宇啟才想要研究生物醫學對於開發人體潛能的作用，在見到楊聖夏的時候，他終於動心了。如果可以嚐試這個方法作用於自己身上，相信日後修煉起來定然事半功倍。
從警局出來，眾人已累得不行，是精神上的勞累，足足審問了幾個鍾頭，挖空腦汁去回憶方雲賭場發生的細節，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
因此才剛上安慶開往陽州的大巴，眾人就已經累得昏睡過去。
方宇啟其實很後悔，當初從林紫萱卡中取出的三百萬連頭後來贏得的八百萬現金，到頭來終於落在方雲大廈裏，被姍姍來遲的特警部隊沒收。
想到整整一千二百萬的老人頭化作了水漂，方宇啟一陣肉痛，光是拿這些錢當草紙，起碼也能用上三年五年的啊，那得省了多少買草紙的錢啊！
想到朱叔叔給自己住的屋子裏還有幾桶泡麵盒子沒扔，方宇啟的心仿佛開始滴血。
一千二百萬，那得買多少桶泡麵啊！
不過，總算平安歸來，方宇啟心中萬分的心痛和滴血稍微平複了一些。握著身邊林紫萱纖細光滑的手，方宇啟心中還是有些小幸福在胸腔中不停回蕩的。
此時的林紫萱就像一隻受了驚嚇之後睡著的小貓，閉著的雙眼就算在睡夢中長長的睫毛竟也沾染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蜷縮在方宇啟的懷中，方宇啟感受到少女的體香和柔軟的身體，不由心猿意馬起來。擁有後天圓滿境的他精力旺盛，而且一旦恢複完全更是精力充沛，體力驚人。
方宇啟感覺到，似乎自己已經到了後天圓滿境的最頂級階段，恐怕過不多久就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