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美高手

第74章 喝酒

二人雖然在馬路對麵,離方宇啟較遠,但是二人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入方宇啟耳中。

原來老太太原本已經過了馬路,所以才拒絕中年禿頂男的幫助,沒想到對方不知道,硬是將老太太重新攙扶回來。

方宇啟覺得好笑,本來想幫忙,沒想到變成了幫倒忙。

隨後,又等了幾分鍾,等紅燈變綠之時,禿頂男又將老太太重新攙扶到對麵。

整個過程,雖然花了七八分鍾不到的時間,但畢竟老人已經風燭殘年,過了馬路早已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方宇啟看到社會正氣的一麵才這裏得到充分的顯露,心中更是明媚了幾分。

不過見到手機上的時間已顯示中午十一點四十五,知道還有十幾分鍾了,也不再耽擱,大踏步朝東大街而去。

來到老唐酒樓的時候,門口正停了一輛銀灰色的上海通用,一個身高接近兩米,下巴上留著一寸短髯,剃著板寸頭的中年男子從駕駛座鑽出來,膀子上還紋了古怪的花紋。

板寸頭見到方宇啟的那一刻,立即豪爽的大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方哥,你來的真快,我老馬開車都落在了你的身後。”

方宇啟朝馬如飛微微一笑:“怎麽小飛和你的一幫弟兄沒來嗎?”

“最近小飛的娛樂公司經營狀況不是很好,外頭欠了幾十萬,正忙得焦頭爛額,哪裏還有心思跟我吃飯。”

馬如飛愁眉苦臉隻是一瞬間,臉上重新恢複豪爽的笑容:“方哥裏麵坐。”

二人進了老唐酒樓,被一個漂亮的服務員安排在二樓一間僻靜的包廂。馬如飛隨即點了菜,又問方宇啟。

“老大還要吃什麽盡管點,今天我請客。”

這幾個月方宇啟一直在忙碌,並沒有吃過幾頓想象樣的飯,大多數在屋子裏泡方便麵吃,聽馬如飛點了這麽多菜,反倒一時有些不適應。

“菜倒是無所謂的,有白酒嗎?”

馬如飛眼睛一亮:“方哥也會喝酒?成!”

隨即轉向等候一旁的女服務員:“小姐,來兩瓶五糧液!”

“好的。”女服務員眼睛笑的變成了兩彎月牙一般,心裏盤算著自己到底能從中抽取多少提成,飯菜都是其次,關鍵兩瓶五糧液價值可是不菲。

不過兩瓶白酒足有五六斤的量呢,二人喝的完嗎?

年輕的女服務員在二人身上掃視了一眼,隨即為身材消瘦的方宇啟略微擔心。

怎麽看,方宇啟都應該是一個奶油白小生的角色,絕對喝不完兩三斤一瓶的白酒。

不過提成麵前,再帥的小夥都是浮雲,女服務員隻是微微擔心,隨即眉開眼笑的拿著菜單下樓去了。

菜還沒上兩樣,白酒已經上來了,馬如飛立即撥開瓶蓋,替二人一人斟了一杯。

“認識方大哥至今,還從來沒請你吃過馬,我老馬這是敬你的第一杯酒!”

說罷,不等方宇啟阻攔,已經抄起了酒杯,往下一口悶了進去,酒杯隨即來個底朝天。

白酒不如飲料,一杯下去足足二兩的分量,馬如飛不吃菜的情況下,也是稍微有些吃不消,一杯下肚,短髯滿麵的臉已經微紅了,不過幸好練生來就黑,不容易被察覺,不然要被人笑話了。

方宇啟也端起了酒:“既然你都一口幹了,我又怎能掃了你的興。”

說罷也是一飲而盡,麵不改色,看的馬如飛微微驚詫。

隨後葷素炒菜一盤一盤端了上來,二人邊吃邊聊。馬如飛也是有意試探方宇啟的酒量,所以每斟一杯酒都是提倡一口甘,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大漢此時卻發揚了光榮的東北漢子的光榮飲酒傳統。

不過再看到方宇啟每一口酒幾乎絲毫麵不改色,的酒進入他的喉嚨就像白開水一樣,方宇啟連個嗒嘴的苦澀表情都不表現一個,使得馬如飛大為佩服。

本來還想著武鬥不行咱們來個文鬥,至少替自己找些麵子回來,沒想到不是自己文鬥不行,而是對方實在太強。

兩斤白酒下肚,馬如飛早已頭暈眼花,就快把菜塞進了鼻孔裏,但意識異常清醒的他卻發現對方仍然根平常人一樣,甚至喝酒的時候菜都沒動過幾下。

馬如飛又驚又服,終於斷絕了從此和方宇啟一較高下的念頭。

他心裏的詫異方宇啟如何看不出,不過方宇啟也根本不點透,有強大的真氣在身,別說兩斤酒,就算十斤,他也照喝不誤,然後再將酒勁利用真氣輕鬆的化解即可。

“方……方哥。”

酒過三巡,馬如飛舌頭已經有些打卷,頗像方宇啟手機鈴聲描述的那位短舌頭歌星,方宇啟看了暗暗好笑,若是和那位無良歌手想比,恐怕喝醉酒的馬如飛唱的都比他好聽。

當然,醉酒後的馬如飛根本不會想到方宇啟會將他和當紅歌星想比,若是知道,說不定要當場樂暈。

樂不樂暈方宇啟不知道,但是他看的出,馬如飛再喝的話沒被樂暈,便先被自己灌暈了。

隻聽馬如飛滿嘴的酒氣說道:“我馬如飛從生下來到現在,三十三年,從沒佩服任何一個人,但今日在方哥麵前,我甘拜下風!”

方宇啟並沒有說什麽,默默的聽著,知道馬如飛接下來還有話說。

方宇啟看著醉眼朦朧的馬如飛,笑道:“你喝醉了。”

“沒……沒醉!”馬如飛雙眼朦朧,口不對心地道。

馬如飛想要站起,卻身體搖晃了半天,最後一屁股坐下,凳子在他近兩米的高大體格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

方宇啟不擔心馬如飛醉不醉酒,卻在思考,他屁股下的凳子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方哥,我知……知道,你有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的鄉下土豹子能夠想比,隻是你如果看我馬如飛行的話,還請收下我這個徒弟,我一定好好學!”

說到最後,馬如飛的舌頭竟然奇跡般的理順了,甚至眼神中已沒了醉酒後的朦朧,反倒炯炯有神,盯著方宇啟的眼神中滿是期盼的神色。

看著對方認真盼望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假話,真應該是酒後吐真言,是發自他內心的心裏話。

方宇啟苦笑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是不收你,隻不過這門功夫,你學不來。”

“怎麽學不來,學的來,學的來!”

聽到方宇啟話中有轉機,馬如飛大喜之下酒意都清醒了幾分。

“你不信?”方宇啟微微挑眉。

“不信。”馬如飛沉聲道。

微微一笑,方宇啟隨即拿起酒杯旁的兩根筷子,隨即神色一凝,眼中神光乍現:“看仔細了!”

馬如飛倒是一驚,隻覺得方宇啟眼神如刀一般銳利,隨後他順著方宇啟的手看去,立刻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足以吞下一個鴨蛋。

方宇啟並沒有什麽大幅度的動作,兩根筷子隻是輕輕的朝桌麵一點,馬如飛竟然看到酒桌台麵上赫然出現兩個小小的洞孔,甚至直接穿透了桌子,看的到桌下的紅木地板。

“怎……怎麽可能!”

馬如飛酒意一下子完全清醒,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喝多了看眼花了。

但兩個洞孔仍在,就在方宇啟的桌麵前,而後者隻是淡定的放下兩根筷子,望著馬如飛微笑不語。

“你是怎麽練出來的。”

過了半晌,馬如飛終於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

“其實很簡單,六歲習武,內外兼修,配合專門的修煉功法,不出二十年,你也能練成我這樣的功夫。”

馬如飛若有所思,沉寂下來:“你說的我學不來怎麽回事?”

方宇啟給了馬如飛一個讚許的神色:“你倒沒有忘記我的話,酒量不錯。”隨即頓了一下,才開口,“我修煉的是內家功法,並不像現在社會上的跆拳道,摔跤,柔道一類的外家功法。”

馬如飛仔細聆聽,並不著急。

方宇啟緩緩道來:“外家功法講究外功過硬,傷敵筋骨,不過傷敵一百,自損八十,練功之初,便落了下乘。所以外家功法,什麽時候連都可以。”

“你說的內家功法呢?”馬如飛忍不住問。

“內家功法,講究修煉自身的內在。傷敵一百,自身絲毫不損,當年元末明初武當張三豐便是深諳此道的高手。而一般正常人,自身的內在,十歲之前,就已定形,十歲之後再去從內功著手修煉,那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馬如飛神情一震,隨即明白過來,歎了口氣:“原來我已經不適合修煉內家功法。”

方宇啟點了點頭,“你倒是不笨。”

不過看對方眼神一絲淒涼之意,心中又有些不忍:“雖說如此,我倒是可以助你突破,在外功方麵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練到極致,以一敵百不成問題。”

這句話無疑重新燃起了馬如飛心頭的希望。

“真的?”

“你不信?”方宇啟再次笑道,問出了之前同樣的問題。

“我信。”馬如飛這次卻轉了念頭,頗有一番一夜頓悟,即將化羽的老和尚的氣質。

像他這種出生出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人從小便在電視中一些功夫巨星的耀眼光環下長大,因此腦子裏都是對於功夫的癡迷。早年馬如飛在社會上混,靠的就是一直以來從各家武術大師學的所長,經過一番嘔心瀝血的拚鬥,終於在陽州市占得一席之地。

自己練功十多年,自問一個單挑十幾個不成問題,沒想到在方宇啟麵前幼稚的如小兒科一般。

此時聽到方宇啟能夠指點一二,樂的簡直就想一下掀了酒桌,立即讓對方指點自己。

“咱們什麽時候開始?”馬如飛迫不及待問道。

方宇啟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這才笑道:“你急個什麽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既然答應過你,一定會教你的。不過最近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這一陣才可以。”

“沒事,沒事。”

馬如飛一臉討好的笑著,心裏卻暗自嘀咕,這要等到猴年馬月,黃花菜涼的那一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