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成癮:顧少的落跑甜妻

第三十九章 坦白

第三十九章 坦白

琳達覺得今天的趙一一格外奇怪,於是在車上的時候故意把頭湊過去問她:“一一,你覺得吳柯帥不帥?”

趙一一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已經開始出汗了。她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還可以啊,挺好的。”

琳達看著趙一一這麽中肯的回答,覺得沒趣,撅噘嘴坐了回去。

然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高中的時候,我好像沒跟你提起過他,我那個時候對他很有好感……”

趙一一一個急刹車,琳達又差點飛了出去,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幹嘛呀一一?我對吳柯有好感讓你這麽震驚嗎?”

趙一一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像被人把頭按在了水裏一樣,如果之前她隻是覺得自己不該欺騙琳達和吳柯,那麽此刻她就真的覺得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琳達對吳柯有過好感,如果那時候,她把那封信給了琳達,那麽琳達也不會被顧傲軒弄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她的一生都該是幸福的。

“那你為什麽沒有跟吳柯在一起?”趙一一自己都能聽出自己聲音的顫抖。

琳達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魂未定裏出來,並沒有注意細節。

“他沒有說喜歡我啊,我那時候那麽多人追唉,我會倒貼去追一個學弟嗎?而且十幾歲的時候那種小情小愛,我不感興趣。”

趙一一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如果他當時跟你表白了,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琳達思考了一下,“誰知道呢?可能會吧,因為那時候似乎沒有理由拒絕那麽優秀的男孩子啊。”

趙一一額頭上的汗水和眼淚一起流了下來,她覺得是自己害得琳達變成了這樣要用孩子來博取男人憐愛的卑微的女人,也是自己害得吳柯放棄了他的醫生的夢想。

趙一一覺得自己罪不可赦,可是她什麽都不能說,也不敢說,隻能咬著嘴唇哭。

可是她的抽泣還是被琳達發現了,琳達不知道趙一一怎麽了,她讓她停車,趙一一停了車。

琳達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把趙一一的頭放到自己肩膀上,“你怎麽了?一一?”

趙一一口齒含糊不清,琳達隻聽到她在說對不起。琳達不知道趙一一有什麽對不起她的。

琳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趙一一,她皺著眉頭,感受著趙一一的悲傷。

如果說世界上唯一能讓琳達相信感同身受這個詞的事,就是她和趙一一。趙一一能了解她的難過,她也能體會趙一一的眼淚。

就像此刻,琳達不知道趙一一為何悲傷,但是感官互通,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一直不放心,跟在趙一一車後的吳柯,看到她們把車停在了路邊很久,吳柯想了想還是下了車走了過去。

琳達打開窗戶的時候,吳柯看到她哭紅的眼睛,準備問她問怎麽了,然後看到從琳達肩膀上起來的妝已經哭花了,看上去狼狽不堪的趙一一,話就沒有問出口,隻是順手把衛生紙遞了過去。

趙一一這個時候看到吳柯無疑是雪上加霜,但是她覺得在吳柯這樣的優秀的男人麵前哭太丟人了,她趕緊接過他手裏的紙,擦幹淨了眼淚。

“你們怎麽了?”吳柯等趙一一平靜下來,才問。

琳達搖頭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吳柯把目光鎖定在趙一一身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現給這個女人帶來了多少困擾。

趙一一不習慣被吳柯盯著,她說:“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哭。”

吳柯咋舌,竟然有如此清醒脫俗的理由,他還無法辯駁,女人有時候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趙一一心裏可以說十分委屈了,來接琳達之前,想著會見到吳柯,她特意化了個美美的妝,結果卻被人家看到這幅狼狽的樣子,實在是把臉丟大了。

琳達大概知道趙一一不願意被外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就讓吳柯先撤。

“我來開車吧,你坐到旁邊去。”吳柯走後,琳達對趙一一說。

趙一一照做,但是沒有說話。

一路上趙一一沒有再流眼淚,也沒開口說話,兩人保持著默契的沉默。

到家後,趙一一給琳達泡了一杯熱牛奶,然後坐到了她的床邊。

琳達看著趙一一,知道她是有話要說。

“琳達,我問你,我是假如啊,假如你沒有懷孕,你現在會跟吳柯在一起嗎?”趙一一小心翼翼地問。

琳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會。我喜歡顧傲軒,我以後也隻會喜歡他,吳柯這種男孩子,十幾歲的時候我會想跟他談戀愛,因為陽光,因為美好,可十幾歲的時候,我的價值取向是不完整的,現在我快三十了,我知道我想要什麽,或者說我知道我需要什麽。”

“你真的確定顧傲軒就是你要找的人嗎?”趙一一嚴肅地問。

琳達點點頭,“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可我想要的,就是他,不會變了。”

趙一一咽了咽口水,“琳達,對不起,我有件事一直瞞著你。”

趙一一知道自己不能再瞞下去了,她已經傷害了大家,等到以後被吳柯和琳達發現她是個騙子,還不如自己現在主動坦白,哪怕琳達生她氣她都願意,相比較以後徹底失去琳達,她情願現在被罵。

琳達看著低著頭像做錯了事的趙一一,她當然知道她做不出什麽傷天害理的大壞事,但是她很好奇這麽善良的一一能做什麽讓她大哭的事。

“高中的時候,你不是每次都讓我幫你篩選情書嗎?那時候,我自己偷偷留了一封。”

趙一一說著,抬起頭看了一眼琳達,看到她的表情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才敢接著說下去。

“那是吳柯寫給你的,我把它偷偷藏了起來,然後我還以你的名義給他回了信。之後我們就一直保持書信聯係,他一直以為我就是你,直到,我爸剛病重住院的那個時候,他剛好畢業,他說要來我們大學,我怕被他揭穿,我再也沒回信。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說這件事。”

趙一一一股腦把事情都說了出來,說出來感覺自己鬆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