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成癮:顧少的落跑甜妻

第一百零七章 故事講完了

第一百零七章 故事講完了

薑暖高二那年,薑寒從國外回來,那個人開車來學校接薑暖去機場接薑寒,在車上,薑暖把新收到情書給那個人看,她說好多男孩子跟她告白。

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那個人的表情,並沒有小說裏的失落,他笑著問薑暖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薑暖堅定地說有,但是不能告訴他。

那個人笑著點點頭,沒有再追問,薑寒在回家的路上跟薑暖講了好多,她在國外交到的好朋友和國外的風土人情,都讓薑暖覺得新奇不已。

薑暖說回家後要告訴薑寒一個秘密,薑寒神秘兮兮地點點頭,說也有好事要告訴她,說著還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駕駛座上一臉凝重的那個人。

回到家躺在**,薑暖告訴薑寒,她有喜歡的人了,她想要嫁給那個人,她覺得他可以保護她,但是她現在還不想告訴薑寒他的名字。

薑寒雖然很好奇,看著薑暖興高采烈的樣子,她想知道是誰可以讓她的妹妹神魂顛倒,但還是尊重薑暖的意思,沒有追問。

然後薑暖問薑寒怎麽突然回家了,薑寒一臉震驚,“爸爸媽媽沒有告訴你嗎?我要訂婚了,暖暖。”

當商業雜誌被薑寒訂婚的消息鋪天蓋地的覆蓋的時候,她的親妹妹薑暖竟是最後一個知道她姐姐要訂婚了的人。

薑暖驚訝地捂住了嘴,不過一想,她住宿學校,回家的少,她又不怎麽打電話回家,所以不知道也應該算正常,而且薑寒也是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

薑暖打心底裏感到高興,她連她自己姐夫是誰都沒搞清楚就想到了她馬上要當小姨的事,一想到沒多久就會有個軟軟糯糯的小肉球嬌裏嬌氣口齒不清地喊她小姨,薑暖就覺得逗得不行。

薑暖太過激動,床都快被她震塌,薑寒看著蹦來蹦去的薑暖,覺得好像要訂婚的是她一樣,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看著薑暖。

薑暖興奮之後才想起來,問薑寒姐夫是誰,薑寒轉了轉眼球,看著薑暖這麽抓狂的樣子,她還準備賣個關子,就說明天試婚紗的時候薑暖過去就知道了。

“不是訂婚嗎?怎麽還試婚紗?”薑暖摸不著頭腦。

“訂婚就是走個過場,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結婚了,暖暖,你可以做我的小花童。”薑寒的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的喜悅。

“老爹那麽龜毛,你可千萬不能為了他的意思去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啊。”薑暖知道他們這種家庭,一般結婚都是聯姻,薑寒是個軟柿子,薑國新又尤其固執專製,薑暖不希望薑寒委屈自己。

薑寒大笑著搖搖頭,“爸這次給我挑的人是萬中無一的好男人,我已經接觸很久了,我很喜歡他,也相信他能讓我幸福,暖暖,我確信,你也會喜歡他的。”

聽薑寒這麽說,再加上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她嘴角濃得抹不開的笑意,薑暖就放心了,想著明天能去給薑寒把把關,如果她覺得那個人不行,她是不會讓薑寒嫁的。

那天晚上,薑暖給那個人打電話,手舞足蹈地說:“你知道嗎?薑寒要結婚了。”

那個人沉吟了片刻,說:“嗯,我知道。”

“你也知道啊?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呢?”薑暖撅了噘嘴,然後接著說:“你肯定知道她要嫁給誰對不對?可是薑寒不告訴我,我明天就能見到了。”

電話那頭第一次沉默那麽久,薑暖太興奮,也沒多想,“你是不是在工作啊?那我不打擾你了,我掛電話啦。”

電話那頭,那個人突然說:“暖暖…”在得到回應後,他又沉默了一陣才說:“晚安,暖暖。”

薑暖傻笑著掛了電話,根本不會多想那些欲言又止裏藏著什麽情緒。

“如果那時候,他直接告訴我薑寒的訂婚對象就是他,也許就不會發生悲劇了。”薑暖說著滅了第三根煙。

第二天薑暖陪著薑寒去婚紗店試之前就預定好了的婚紗,看著那麽多剪裁得體的婚紗,薑暖開始想象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那個人身邊的樣子。

於是她跟薑寒說她也要試婚紗,薑寒哭笑不得地讓薑暖進了試衣間。

薑暖穿著婚紗低著頭從試衣間出來的那一瞬間,口裏還在念著:“薑寒,你看,我胸是不是小了點啊?”

然後沒有得到回應,薑暖疑惑著抬起頭卻看到了穿著西裝的那個人,薑暖一刹間紅了臉,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懊惱。

“你穿這件挺好看的,薑寒還在試衣服。”那人卻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薑暖聽到他的誇讚,趕緊抬起頭,“真的嗎?哈哈哈,你怎麽會在這裏啊?你不會是伴郎吧?”

那人沒有說話,皺了皺眉,薑寒這時從隔壁的試衣間出來,巧笑倩兮地走到那個人身邊,嬌嗔地問:“好看嗎?”

那個人扶著美得發光的薑寒的腰,眼神裏全是寵溺的溫柔,薑暖隻看到他連連點頭說好看。

薑暖腦子裏噌的一下就炸了,就算她是個傻子,這樣親密的動作,她總能看懂是什麽意思吧。

“暖暖,這就是我要嫁的人。”薑寒牽著那個人的手,笑容甜甜的看著薑暖。

薑暖腦子裏心裏亂得不行,她說了一句“我進去把衣服換了”然後就跌跌撞撞進了試衣間。

薑暖換上自己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隻有薑寒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暖暖,你可算出來了,我們去看看鞋子吧。”

“薑寒你有意思嗎?你故意的是不是?”薑暖突然衝著薑寒大吼。

薑寒一臉茫然,“暖暖,怎麽了?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你不知道嗎?你知道你即將要嫁的男人是誰嗎?他就是我喜歡了三四年的人,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啊?你怎麽能一聲不吭地就要嫁給他呢?”薑暖說出這些話就開始往門外跑。

薑寒是何其聰明的人,她終於聽懂了薑暖的意思,她看著怒氣衝衝的薑暖,趕緊跟著她衝了出去。

薑寒在馬路邊追上了低頭正在哭泣的薑暖,她拉著薑暖的手臂想要解釋什麽,薑暖整個人已經處在了癲狂狀態,她根本聽不進任何,她也不想薑寒碰她,她就用力把薑暖推了出去。

“然後我就聽到了劇烈的撞擊聲和刹車聲,還有很多人的尖叫聲。我抬起頭就看見了倒在血泊裏的薑寒。”

薑暖說到這裏,開始哽咽,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薑寒身上還穿著剛試的婚紗,那是她在國外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幫她設計的,她此刻倒在血泊裏,潔白的婚紗染滿了鮮血,像一朵豔麗的玫瑰。

薑暖連滾帶爬地到了薑寒身邊,她抱著渾身是血的薑寒,完全慌了神,而不遠處從車庫取了車過來接兩姐妹的那個男人剛好目睹了薑暖把薑寒推出去的這一幕。

薑暖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推開,她淚眼朦朧看不清是誰,可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聲音,她知道是他,她聽著那個人聲嘶力竭地喊薑寒的名字,那是她認識他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那麽撕心裂肺和不顧形象。

薑暖頭腦一沉,就暈了過去,後來她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她自己抽掉了點滴的針頭,打著赤腳,穿著病號服,跑出了醫院。

“你知道嗎?大叔,我想的是,如果薑寒還活著,我就再也不跟她爭了,我會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可是薑寒沒能搶救過來,穿著婚紗去了天堂,她回家的時候,正是薑寒的追悼會,在眾人或詫異或怨恨的眼神裏,薑暖麵對著冰棺裏的薑寒,直直的跪了下去。

薑國新氣急敗壞地一腳把她踹翻在地,“孽障,你還有臉回來?你給老子滾出去,我們薑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孽畜。”

薑暖第一次沒有反抗薑國新,她隻是忍著渾身的疼痛爬到薑寒的冰棺旁,貼著冰棺,一動不動。

最後是薑暖的爺爺奶奶看不下去了,把薑國新拉走了,薑國新才沒有繼續打薑暖,薑暖看著棺木另一旁的那個人,他始終麵無表情,從薑暖進來到被薑國新打,到所有人散場,那個人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薑暖注意到他無名指上多了一個戒指,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今天是以薑寒丈夫的身份來到這裏的。

“我寧願他打我罵我,隻要他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隻想告訴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那麽狠毒,可是他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就知道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他都不願意聽我的解釋,那麽其他人我更不需要浪費口舌,反正薑寒就是被我害死的,我罪該萬死。”

後來薑暖就改了名字,被送出了國,這三年裏,她不曾聯係過那個人,那個人也默契地沒有找過她,他根本不需要問原因,因為他知道。

“我今年回來是因為外公生病了,癌症晚期,我媽說這是他最後一個春節了,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更不會來Y市,他就是Y市的。”

薑暖抽完了最後一支煙,也停止了哭泣,最終她還是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小李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愧疚。

“你看,這個故事講起來,不過就是五根煙的時間,可我用了三年都沒有走出來,我都不敢奢求薑寒會原諒我,更不敢想他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