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江湖

第兩百一十章 人小鬼大梁誌紅

第兩百一十章 人小鬼大梁誌紅

風清揚跟著楊管家緩緩向前而行,一路之上遇到的人不管男男女女幾乎沒有不向楊管家打招呼的,楊管家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在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二人則停了下來,因為在他們二人的麵前出現了一汪潭,而這也就是琴海。

琴海似死似活,但卻不死也不活,據說在琴海之下有一眼活泉,從而使琴海終年水位如一,更在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會出現‘天河’的景觀。

“風公子我就隻能帶有到這裏了,其餘的路要你自己走。”,在來到琴海之邊後,楊管家很是恭敬的說道,在言語落下之後,他便離開了。

雖然他是琴海的管家,但琴海與琴樓卻不是他可以踏足的,或許在江湖之上可以踏入這裏的人屈指可數,但很是不幸,風清揚便是其中之一。

“恩,那就多謝楊管家了。”,風清揚道謝之後楊管家便緩緩消失而去。

風清揚站立在江湖聞名的琴海之邊,領略著琴樓的曠景,風清揚的嘴角緩緩出現了一抹的淺笑。

五座高樓,似擎天一柱般屹立在水中央,四周水波瀾瀾,水中更是魚兒嘻嘻,成群的魚兒在水中圍繞著五座高樓的倒影,在水中打鬧,在水中遊玩,而在五座最中央之處,則傳出幽幽的琴音。

如夢如醒,伴隨著的琴音一起,四周的原先的很是平靜的水中竟驚起了絲絲的波瀾,然後水中的魚兒也霎時分離在兩側,就好像在迎接貴客的到來一般。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既然來了,那就上來吧!”,接著便傳來了一聲極為蒼老的聲音。

風清揚不由一驚,琴樓一直以來隻居住著一人,那便是琴樓的樓風智敏,也就是風清揚的姑姑,但此時說話之人卻是老頭。

風清揚思索瞬息腦中便已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琴破八荒龐龔宇。

於是風清揚一笑,朝天而吼:“前輩之請,晚輩豈敢不從。”

然後風清揚步伐微微一啟,便已臨空踩在了水中央,不過腳卻並未落下,就好像水有何種吸力一般,將風清揚的腳給吸在了上麵,並使其難以下落。

接著風清揚便如此反複幽幽上前,他走的很是仔細,很是認真,因為這水可不是尋常的水,而是傳說之中的煉心水,行走在其上,可以磨煉人的心智。

風清揚悠閑的前行在煉心水之上,他每走一步都會細細品味一番,每走一步都會微微停留了瞬息,待走到中央的那個樓還有數步之距時,風清揚霎時一躍,踏空隨之而去,便很是平穩的落在了樓前。

手臂向前一伸,剛欲敲門,但門卻隨之打開,接著從中傳來了一道聲音:“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咯吱”

聲音從裏麵幽幽而來,隨之一伸清脆的響聲,門便已打開。

“嘿嘿。”風清揚隨之一笑,折扇一搖,便已踏入到了其中。

一個圓形的坐墊,一張皺紋早已堆滿的麵容,一雙微微有點不太靈活的手指卻放在一張古琴之上,古琴已微微有點發黃,想必他的年齡已很是古老。

“風施主沒想到沒隔幾日我們又見麵了。”,風清揚剛剛踏入其中,隨之便已傳來了龐龔宇的聲音。

“那隻能說明我們有緣。”,風清揚道。

“有緣嗎?或許是吧!”,龐龔宇很是緩慢的吐出了一句話,然後手便再次放在了古琴之上,“那不知風施主可知道萬繼山被滅這件事。”

“知道,怎麽前輩感覺是我帶人滅的。”,風清揚霎時一笑,隨之反問而道,縱觀如今的武林,亦無崖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但最想讓亦無崖死,並有這個實力的不外乎就隻有一個風清揚。

“嘿嘿。”,龐龔宇也隨之一笑,然後再次說道,“怎麽會呢?想必風施主也是一位為天下蒼生著想的仁義之人。”

“哦,是嗎?”,風清揚不由輕言說了一句,然後便狂笑了起來,原先他還不知道龐龔宇怎麽出現在了此地,但現在風清揚卻卻將一切事皆想明白了。

龐龔宇在這不外乎便是讓琴樓出世,並讓風清揚挑起正道的大梁。

“龐老先生說笑了,我與亦無崖之間終有一戰,若不是此時萬繼山已滅,此時的我說不一定已殺向了萬繼山。”

“風施主何必呢?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原先的那個,又何必來消磨正道的有生力量呢?”,龐龔宇道。

“嗬嗬,殺妻之仇不供戴天,先生就不要說了。”,風清揚霎時冷笑而起,言語之中也隨之出現了絲絲的殺氣。

或許隻要龐龔宇再說下去,風清揚便會舉刀揮下。

“老師都跟你說了,清揚是不會挑起那個東西了,它太重了,會將人的肩膀給壓彎的。”

就在硝煙彌漫之際,突然在龐龔宇身後的房間之中響起了一道聲音,聲音略顯歡快,言語之中也帶著絲絲的笑聲。

“姑姑。”,看到來人風清揚很是恭敬的說道。

“你還認我這個姑姑啊!都這麽多年了,也不來我這看看。”,風智敏一臉的幽怨而道。

小時候風清揚由於身體不是很好,而其母親也去世的早,風清揚幾乎是風智敏拉扯大的,所以風智敏對於風清揚的感情可謂是很深的。

“嘿嘿,這不是有事嗎?你看此時一沒事我就不來找你了嗎?”,風清揚一臉甜甜的笑容而道,此時的他已不是江湖之上聞名的天星,已不是智榜之首,隻有一個尋常人家的孩子而已。

“哎!這些年苦了你。”

雖然這些年風智敏並未在江湖之上行走,但江湖之事她卻是知道。

“嘿嘿。”,風清揚隨之一笑,搖擺著折扇來到了梁誌紅的麵前。

風清揚伸手摸著梁誌紅的秀發輕言而道:“沒想到又長高了。”

“嘿嘿,清揚哥哥我支持你,你可千萬不要信龐老頭的鬼話,不過你去殺亦狗賊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梁誌紅出現在風清揚的麵前,使勁瞪了一眼龐龔宇然後為風清揚說道。

“告訴你,告訴你幹啥啊!”,風清揚不由一笑,然後道。

“當然是我去給給你助威啊!他可是正道盟主,肯定有很多的人為他搖旗呐喊,你去了沒人給你助威那多尷尬,雖然你可以打敗他,但在氣勢與精神上也要將他打敗。”,梁誌紅滿臉的認真而道,一時搞的風清揚哭笑不得。

“小鬼頭誰給你教的這些。”,風清揚還未出馬,風智敏便已出手揪住梁誌紅的耳朵而道。

“疼,疼,母親。”,梁誌紅連忙求饒。

“你還知道疼啊!”,風智敏霎時白了一眼,然後便放開了揪著梁誌紅的手。

“呃呃。”,梁誌紅霎時朝風清揚吐出了自己的舌頭,一時惹得風智敏哭笑不已,然後便出現在風清揚的身後朝風清揚低聲而道。

“清揚哥哥,我告訴你個秘密,人家都說母愛如水細膩而緩淌,但母親卻可是如山般的打我,我很是懷疑我是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啥,小鬼頭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邊。”

雖然梁誌紅的聲音很小,但風智敏卻依舊聽到了,並且聽的很是真切,於是直接朝梁誌紅朝天一吼,霎時震的梁誌紅的耳朵‘蚊蚊’直響。

“我什麽也沒有說。”,梁誌紅知道自己的母親有暴力傾向,於是她死咬不鬆口。

“哦,是嗎?”,風智敏一臉的壞笑的詢問而道。

“嘿嘿,我說母親雖然現在已三十多了,但給人感覺就像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你若和我一同走在外麵,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們是一對姐妹……”,梁誌紅一時好話連連,力求自己母親高興,已免去自己的無冕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