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遺忘

“這種程度……”聽到了大主教的話沃斯微微一愣，他的速度和力量的提升相當迅速，就連維爾都認為他已經相當有天賦了，然而在他的口中，卻隻是這種程度而已。

“算了，別薩一族嗎？看來……用垃圾的資料組成的東西，就算再怎麽提升也隻是垃圾而已，不可能變強的啊。”大主教突然歎息了一聲，沃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根本動不了了，他的拳頭已經被包裹了一層金黃色的東西，從他的拳頭蔓延到了身體，遠遠地看去就好像給沃斯穿上了一套金黃色的鎧甲，看起來威風凜凜。然而如果可以的話，沃斯絕對不願意沾染上一絲這樣的東西，他已經被完全束縛住了，連嘴都沒有辦法張開了，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地方隻剩下了眼睛。而至始至終，大主教根本連動都沒有動。

“你說，阿爾法會來找你嗎？”大主教就算是在想要殺人的時候，臉上仍然充滿了神聖的味道，好像……隻要成為他的敵人就可以被定義為邪惡，他就是這樣的人，永遠站在正義與神聖的一方，“我們來做個實驗好不好，如果把你留在這裏，他會不會回來找你，看一看親自教導的弟子，在他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沃斯想說自己並非是維爾的弟子，然而他卻根本開不了口。他現在隻是希望維爾不要過來，隻是一個大主教就有這麽強，如果維爾過來的話，不一定會遇到怎樣的凶險。

然而，他的祝願注定是不會傳到維爾那裏去的，現在的維爾已經不在這裏，甚至已經不在這個位麵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自己的空間，王龍劍的內部。

從誕生之後，身為阿爾法獸並且是最強大的一個生命體，他本身所具有的資料甚至比之一個位麵還要龐大得多。正如神明一般是不能直接降臨一個位麵的一樣，阿爾法獸一般而言也無法以本體直接降臨到任意一個位麵。就像是想要在洞庭湖內裝上整個太平洋，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如果非要這樣做，唯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是，阿爾法獸本身的資料會把整個位麵完全撐爆。因此，實際上以往的時候與其說是他到了某一個位麵，還不如說是他在那個位麵上建立了自己的一個投影，而投影所能擁有的力量大小，取決於他的意願和位麵的規則排斥程度。在和星夜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規則的排斥強烈，如果不采用特殊的手段，他就隻能保持差不多傳奇領域的力量，而在這個位麵，他卻可以擁有等同於神的力量。然而歸根結底，這也隻是一個投影而已。

他的本體本身就是一個位麵，在得到了王龍劍之後與王龍劍的資料進行了融合，如果單論資料的數量，絕對要比一個位麵大得多。而如果在其內部，也擁有著相當廣闊的空間，而在之前遇到了小剛之後，擔心蘇珊的安危，維爾就將蘇珊放置在了他的體內的空間之中。然而，糟糕的卻是，當他醒過來之後，他居然忘記了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蘇珊在這裏呆了多長的時間。如果太久的話，他雖然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但是他對自己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過去單純為了戰鬥而生，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太過豐富多彩的生活，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恐怕就隻是這份空虛和寂寞就足夠使人發瘋，更別提還或許還會有什麽危險。

因此，大主教並不能對維爾造成威脅，真正讓維爾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他要去找蘇珊。然而，當他來到自己的空間之中，見到的卻不是蘇珊，而是另外一個他連想都沒有想到的人。

“星夜，你怎麽也在這裏？”維爾吃驚地問道。

“我當然在這裏啊，阿爾法，從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在這裏了。”維爾突然注意到，麵前的人雖然擁有和星夜一樣的相貌，然而卻有些不同，氣質幾乎是完全不同的，他的身上好像時刻都帶著一種類似於孤獨和悲愴，還有驕傲和自信的味道，而星夜的身上則似乎是充滿了希望的氣息，而且，他的右眼上還帶了一個眼罩，“在這裏等你。”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誰？”維爾問道。

“我是誰你都已經忘記了啊，阿爾法。”對麵的“星夜”眼中出現了一抹難以名狀的悲傷，“我們的誓言和承諾，我們的友情，在你的眼中就這麽不值一提，還是說，你把它當成一生之中的汙點。自己親手在時間的長河中剪去了過去，連自己都刻意要忘卻這一段經曆嗎？然而，對於我而言，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寶貴回憶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和星夜長得一樣？”維爾開始有些煩躁了起來。

“我和星夜，原本就算是相同的個體，而在這裏隻能借由你的意念來具象化，所以我和星夜有相同的相貌並不算奇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稱呼我本來的名字，奧丁，天空與風的化身。”

“你是……奧丁？”維爾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好熟悉的名字，不想想起，然而又無法忘記的過去，就算他將自己的過去剪去，然而再次碰到了他又自動地修複。這段記憶就是這樣地深刻，就算是他也無法避免。

“為什麽還要來找我？”維爾大聲吼道，“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可是不行啊，無論你還是我，都是天生的戰士。無法逃避，無法拒絕，從一開始我們兩個的命運就已經聯係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了啊。維爾的意思，應該是意誌吧？可是，為什麽起了這樣一個名字的你，卻連自己的本心都無法麵對呢？阿爾法，不要再逃避了，我們一起來完成屬於我們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