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勸說
“你在說什麽傻話。”阿爾法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變得憤怒起來，“就算是開玩笑，斯萊尼爾，你這也太過分了。”
“不要這麽生氣嘛，阿爾法，太過衝動的話，可是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的。”奧丁笑著說道，“還有，斯萊尼爾，阿爾法畢竟也是一番好意，你也不用這樣子說話吧。”
“你還說，從我身上下來。”斯萊尼爾相當不滿地說道。
“不要，這樣子很舒服嘛，為了跟你的約定，我可是從來沒有騎過其他的馬呢。”奧丁摸著斯萊尼爾的頭說道。
“奧丁，給我一個解釋。”阿爾法的話仿佛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正如你的所見，我們兩個本來就這樣的關係，斯萊尼爾本來就是打入皇家騎士之中的內應。”奧丁笑了笑說道，“斯萊尼爾本來就是我的坐騎。”
“你說什麽？”阿爾法這次不僅是驚愕，更加震驚，“世界之樹居然沒有發現？”
“那是因為我的能力的關係。”
“你的能力？”阿爾法問斯萊尼爾道，“就算你原本是臥底，但是居然寧肯放棄皇家騎士的榮耀也要回到他的身邊，當他的坐騎？”
“你不明白的。”斯萊尼爾冷冷地說道，“你們，從來都不是我的同伴和親人，我的親人隻有奧丁而已。”
“很好……”阿爾法的身上開始散發出強烈的氣勢，整個考驗之地都開始變得震蕩起來，“既然你們在我的麵前說出這種話，也應該做好死亡的覺悟了吧？”
“等等，阿爾法，我還有話說。”奧丁急忙說道。
“這裏沒你的事，我隻是要……清理叛徒而已。”阿爾法冷冷地說道。
說著阿爾法的劍就朝斯萊尼爾斬了下去，在斯萊尼爾身上的奧丁自然無法躲閃，也不能躲閃，隻能硬接阿爾法的這一劍。
“砰”地一聲，兩人的交手仿佛讓整個空間都變得不穩定起來。阿爾法退回了原地，而奧丁的雙手上，正拿著一杆斷掉的長槍。
“果然還是不行嗎？這已經是凡人所鑄兵器的極限了啊。這還隻是開端之刃，如果真的是王龍劍的話，根本能和它對抗的武器吧？”奧丁有些苦惱，也許他真的有和阿爾法交手的實力，但是卻並沒有和他有相同品質的兵器。
“可能能和王龍劍對決的兵器，也並非一定不存在。”斯萊尼爾說道，“不過，那實在是太難了。”
“還真的有這種武器？”奧丁有些詫異，“你知道的我應該差不多都知道吧？我怎麽不記得？”
“那是紅蓮親口告訴我的，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什麽能和王龍劍匹敵的話，那就是他的槍和劍。可能會稍微差一點，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這和沒有有什麽分別？從紅蓮那裏偷過來，再跟阿爾法決鬥？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吧？”奧丁說道，“果然還是要用第二計劃比較好。”
“你果然很強……那一天奧米加出手的時候，你應該是自己故意弄斷自己的手的吧？”
“不能那麽早引起你的警惕，否則會很麻煩，神明還沒有和皇家騎士正麵對決的實力。”奧丁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不得不說，有王龍劍在手的你根本就是無敵的啊。”
“阿爾法，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句話？”
“什麽？”如果不是奧丁有這樣強的實力，阿爾法根本不會聽他說話，但是現在他卻想聽一聽他想說什麽了。
“你覺得……皇家騎士真的是對的嗎？”奧丁深吸一口氣說道，“控製著世界，然而卻一直維持原狀，這樣的世界無論過多長時間都毫無變化，隻是單調地重複著毀滅和修複，而在這其中，皇家騎士卻隻是相當於毀滅者的存在。這樣的一群人，真的適合成為統治者嗎？如果拋開你是皇家騎士的身份，你會有什麽答案？”
“這是無法排除的選項。”阿爾法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那麽，我再問一句，我聽斯萊尼爾和紅蓮說過，你應該……是對這些弱小的生命最好的一個皇家騎士了吧？那麽，你覺得，他們對皇家騎士，對世界之樹的看法怎麽樣？但是相反，被你們一直認為是蛀蟲的神明，卻是一直受到人們的敬仰。”
“這隻是因為你們在欺騙他們。”
“真的是這樣嗎？”奧丁說道，“但是，皇家騎士又帶來了什麽？”
“他們本來就是世界之樹創造出來的生命，服從於世界之樹是理所應當的，而被世界之樹委托的我們當然……”
“你知道魚嗎？”奧丁突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魚？”阿爾法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種水生的生物，隻有在水裏才能生存，在你們看來，生存受到這麽大的限製的生命，應該是弱小到連看都看不到了吧？但是，一條魚每一次卻能生出很多很多的卵，這些卵中孵出的小魚，真正能夠長大的不到百分之一，而當它們長大之後，和它們的父母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相互廝殺也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雖然世界之樹創造了我們，但是我們卻已經是單獨的生命，我們要有自己的路走，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創造我們的世界之樹保持敬意，但是卻並非是完全地服從。而如果要否定掉這一點，世界之樹隻是需要一群看起來會動的傀儡的話，那麽……就算是死，我也不要這種生存。”奧丁說完這一句話，神情開始變得肅穆起來。
“你……”阿爾法似乎被奧丁說動了，然而當他閉上了眼睛之後，卻還是說道，“雖然是這樣，但是我的立場卻並不會因此而改變。我是世界之樹創造出的騎士，服從命令本來就是我的天職，你的這番話是白說了。”
“白說？那倒也未必，效果已經達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