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不醒,席少的乖乖妻

第211章 席父受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席父受傷

寧非此刻腦子裏亂糟糟的,在原地站了半分鍾,最後心神不寧地進了浴室。

她將蓬頭水流開關開到最大,揚起小臉,任憑急促的水流衝擊著四肢百骸,她想要平複內心的不安和騷亂,可是最終事與願違。

當浴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寧非緊繃的神經讓她下意識地轉頭。

“你……你進來做什麽?”寧非結巴道,想要遮掩,卻發現浴袍在男人的那個方向。

“我陪你一塊洗。”席靖堯一邊解著襯衫上的精致紐扣,一邊回道。

“我……我洗好了……”寧非還是有些羞澀,關掉蓬頭,她很清楚陪男人一塊洗澡的後果。

席靖堯攔住了女人的去路:“留下來,給我搓搓背。”

寧非眼珠子亂轉:“我……我去穿上……”

“不必那麽麻煩。”席靖堯直接將女人又拽了進去。

三分鍾不到,隻聽見女人細微的聲音從嘴裏溢出:“別……”

浴室內水汽繚繞,水流聲很大,可是卻依然掩蓋不住男女動情時的聲音。

寧非本來想拒絕的,她怕被男人折騰的睡過去,可是抗拒到最後還是依從了內心和本能。

她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鍾,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霸占了別人的幸福,遲早是要還的。

事後,男人將她抱回了**,兩人相擁而眠。

待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微微合上的睫毛不再顫動,寧非知道男人是睡著了。

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睡意。

距離兩點還有三個小時,她突然感覺時間過的好快,那一刻她真的不想麵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寧非貪戀地看著席靖堯的俊臉,舍不得移開視線,她很想去摸摸他的臉,可是卻又怕把他給吵醒。

一點五十的時候,寧非躡手躡腳地爬起身,下了床,盯著男人熟睡的側顏,她的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憂傷。

寧非悄悄地離開了臥室,朝樓梯口而去,她將動作放輕,生怕吵醒其他人。

“這裏。”突然身側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嗓音。

寧非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書房在哪兒?”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寧非見過兩次,據說身手很是了得,而且還是個開鎖高手。

寧非皺眉,伸手指了指書房的位置。

“帶我進去。”男人命令道。

寧非本來想在外麵放哨的,可是男人的眼神太過冰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般讓人不寒而栗。

寧非領著男人進了書房,雖然已經知道了血如意所藏之處,可是她並不打算說出來。

而令寧非震驚的是,男人竟然徑自朝書架走去,仿佛特別了解這裏的布置一般,直接將暗屜外麵的書拿走。

他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賊,反而像是這裏的主人一般,熟門熟路,動作不疾不徐。

對方的不緊不慢可卻急壞了寧非。

寧非也顧不著想他是如何知道暗屜的位置的,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被人發現。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密碼被破解。

男人成功地拿到了暗屜裏的血如意。

“你快離開吧!”寧非著急地催促道。

男人擰眉哼了聲:“急什麽?”

寧非焦急地回頭望著門口,生怕突然有人闖進來。

“寧姐托我給你帶句話,任務完成後,趕緊離開席家。”男人冷聲傳話道。

寧非挑眉,不甚理解:“為什麽?”

如果,如果沒人發現,她是不是……可以繼續留下來?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切實際。

“沒有為什麽,這是命令,你隻需要執行就是。”男人回道。

男人抬腕瞄了一眼時間,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你還不走嗎?”寧非內心忐忑不安著,突然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男人將盒子藏在了衣服裏,慢慢地朝寧非走去:“記住我剛才所說的話。”

男人話音剛落,書房的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推開了。

寧非呼吸一窒,緩緩地轉身,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席父瞪大雙眸,眼神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流轉,當看到書架裏的暗屜被人打開了的時候,他驚恐地瞪向那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你是來盜血如意的?”

“人是你帶進來的?”席父再次看向寧非,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我……”寧非已經傻了,關鍵時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在見到席父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懼的眼神,仿佛是等待了多時一般,從身上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席父。

“不要!”寧非見狀驚恐的大喊,想要上前阻止,卻已經晚了。

隻聽見‘砰’的一聲,子彈從槍口發射而出,直接進入了席父胸口的位置。

席父啊了聲,身子一轉,靠在了門上,眨眼間,鮮紅色的**便染濕了胸口一大片。

寧非徹底傻了,黑衣人唇角一勾,將手槍扔給了一旁的女人,說道:“你可以再補一槍,我想寧姐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的。”

黑衣人說完便快速地打開窗戶,輕便地跳了下去。

席父靠著門緩緩地坐在了地上,手指指著寧非,一句話卻說不完整:“你……你……”

聽到槍響聲的其他人紛紛跑了過來,有的人甚至衣服都沒穿利索。

“爸!”席靖堯看到躺在書房門口的席父時,臉色一變,快速地跑了過去。

順著席父的視線,席靖堯朝書房內看去,隻見寧非手裏抱著一個槍在那哆嗦著,她的大腦裏現在一片空白,她甚至都沒有想通,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當席靖堯朝她看來的時候,她猛地回神,雙手一顫,手槍掉在了地上。

“不……不是我……”寧非分明看到了男人眸中的怒火和失望,她搖著頭,想要解釋,可是舌頭就像打了結似的吞吐不清。

“爸!”緊隨而至的席璟岩和席君凡在見到眼前這一幕時也嚇了一大跳。

當看到書房內的女人和地上的槍時,兩人同時一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血如意……給我找回……”席父意識昏迷的前一刻,手依然指著書架的位置。似乎在說,我死沒關係,一定得找回它。

三人同時朝書架的位置看去,席靖堯的臉色更白了幾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樣。

席靖堯將席父背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下了樓。

“先送爸去醫院。”席君凡瞥了一眼寧非,眸色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怎麽了?怎麽了?”格格和莫幽然匆匆趕了過來。

“爸怎麽受傷了?”格格見狀喊道:“家裏進賊了?”

席母也披了件衣裳跑了出來,在看見席靖堯背著席父下樓的時候,大驚失色:“怎麽回事兒?”

席璟岩和席君凡沒解釋,隻說了句:“先去醫院,有什麽事兒回來再說。”

“我去穿件衣服,我也去。”格格趕緊回身,朝臥室跑去。

莫幽然也回身:“等著我。”

“你留在家裏吧,看著點兒孩子們,我去。”席母說道。

除了莫幽然,其他人都跟去了醫院。

莫幽然靠在牆上,用手捂著臉,明知道這一天遲早得來,可是……她卻有萬般不舍。

她好恨自己,到最後一刻的時候依然沒有去阻止,她明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卻依舊遲疑了。

莫幽然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朝書房走去。

寧非已經坐在了地上,屈腿,雙臂環著膝蓋,眼神有些空洞。

“趁他們不在,你走吧!”莫幽然朝地上的寧非說道。

寧非緩緩抬眸,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莫幽然繼續勸道。

寧非遲鈍地搖搖頭:“我不走,我沒有殺人,槍不是我開的。”

“可是,盜取血如意的人是你引進來的,這是事實。不管你有沒有開槍,你都是共犯,你脫不了幹係的。”莫幽然一字一句地提醒道。

寧非震驚地看著莫幽然,結巴道:“你……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離開吧!寧姐自然會將你安排好的,你留下來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被送進監獄。”莫幽然繼續說道。

“可是……”寧非還是不想離開:“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既然錯了就應該接受懲罰。”

“那你有沒有想過凡兒?你若是出事兒的話,他怎麽辦?讓他繼續留在青龍幫?長大後繼續為青龍幫賣命嗎?”莫幽然擰眉,對於寧非的執拗有些著急。

“你到底是誰?”寧非瞪大雙眸,質問道。

“我說過,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留在這裏了。”莫幽然回道。

“你也是青龍幫的人?”寧非試探道:“寧姐的手下?派進來臥底的?”

莫幽然不想跟寧非多廢話了,直接上前將對方給打暈了。

醫院急診室門口,席格格陪著席母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盯著手術的指示燈看著。

席璟岩站在急診室門口,愁眉緊鎖。

席君凡則是靠在牆上,心思沉重著,都表現在了臉上。

席靖堯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似在禱告。

“你們誰來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兒?”席母看著三個人,質問道。

“家裏進賊了。”見大哥和二哥都不吭聲,席君凡輕聲回道。

“進賊?什麽賊啊?身上還帶著槍?”席母疑惑極了,心裏想,是不是仇家尋上門來了。

幾個人都不吭聲了。

“我問你們話呢?”席母喊道。

“家裏血如意丟了。”席君凡低聲回道。

“什麽?”席母嗖的站起了身:“那可是家傳的東西,你爸知道了還不……”

席父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天晚上準醒一次,出來喝口水,溜達一圈,而且每天醒來的點兒差不多都在兩點左右,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規律。

席母心想,這種事兒怎麽就偏偏趕巧讓他給碰上了?別人碰上或許保命要緊,他若是碰上,定會寧死也得把那寶貝給留下。

“報警了嗎?”席母突然問道:“你爸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那個竊賊以命抵償!”

席靖堯聞言一怔,席璟岩和席君凡麵麵相覷,都沒有回答。

“沒來及報警嗎?”席格格壓根就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兒,所以拿出手機就說:“那我現在就打電話。”

席璟岩和席君凡盯著格格的動作,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看看席靖堯吧,對方似乎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格格還是報警了。

警察分撥,一撥去了案發現場,一撥去了醫院。

“席總。”幾個警察朝急診室的方向而來。

席靖堯起身,皺眉看著幾個警察,是幾個生麵孔。

“別墅裏剩下的人並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你們中間有誰是目擊者嗎?”其中一個警察詢問道。

席璟岩和席君凡同時看向了席靖堯,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席靖堯已經到了。

席靖堯黑眸微微眯起,沉默了良久。

“那你們,誰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警察又問。

“我。”席靖堯沉聲回道。

“你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凶手的樣子?”警察追問道。

“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有那麽難回答嗎?”席格格嘟囔了句。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席靖堯直接冷酷的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二哥這是怎麽了?”席格格疑惑地問道:“受刺激了?”

警察們麵麵相覷,總覺得席總一定知道點兒什麽。

“你們呢?”警察朝其他人問道:“有誰看見凶手了?”

席璟岩低頭,沉默不語,席君凡煩躁地扒了扒頭發,回了句:“沒看見。”

“你們何故這麽猶豫?難道凶手是你們認識的人?”警察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不對勁兒,於是追問道。

“認識的人?”席格格驚訝地看向席璟岩和席君凡:“是認識的人嗎?”

“別墅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寧非這個人不見了。”警察突然說道:“你們最後見她是在幾點?”

“非兒?”席格格皺眉:“非兒失蹤了?該不會是被壞人給綁走了吧?”

“你們誰是最後一個見她的人?”警察繼續問道。

“當然是我二哥了,她和我二哥一個臥室。”席格格沒心沒肺地回道。

警察瞅了瞅走廊盡頭站著的那個男人,看來,還是得去問他。

“席總。”

席靖堯吸了一口煙,吐出,濃眉緊緊蹙起:“不是說了,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嗎?”

“席總,我們隻問你兩個問題。”

席靖堯沒吭聲,粗重的呼吸聲表示了他的不滿。

“請問,寧非什麽時候失蹤的,你知道嗎?聽席小姐說,寧非是跟席總一個臥室。”

席靖堯聞言猛地轉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疲倦和心煩,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你說什麽?”

“寧非失蹤了,席總不知道嗎?”警察挑眉,感覺事有蹊蹺。

席靖堯瞪著警察,眼睛裏浮上了一層怒火,雙手握拳,下一瞬間,長腿便狠狠一抬,踢向一旁的垃圾桶。

垃圾桶應聲倒地,在光滑的地上滾了兩圈。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都沒想好該怎麽處置她呢,她竟然逃了!

“席……席總?”

兩個警察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席總,你們是不是在有意瞞著什麽?”其中一個警察膽大地問了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工作沒法開展啊。”

席靖堯眸中噴著怒火,低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的狠意:“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麽線索我會及時通知你們。”

席靖堯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現在他什麽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