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棒槌上腦
第三十四章 棒槌上腦
“媽,你又幹什麽?”唐銘朗聽到門外的敲擊聲,率先表示不滿。
我安靜的坐在房間裏,不吭氣,就讓唐母一個人唱獨角戲。
“別人娶的是媳婦,你娶的是什麽玩意?一走就是兩天一夜?她還要不要這個家了!”唐母放聲咆哮,生怕別人聽不見似得。
“媽,瞧你說的,你兒子不也消失了幾天嗎?”唐銘朗搬出自己說事,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
我搞不懂唐銘朗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之前打電話語氣十分不好,為什麽一見麵,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又是摟又是抱又是親的?甚至,這回還當著他媽的麵,維護我。
“銘朗,你是個男人!如果成天在家裏,那可就完了。她是個女人,怎麽能和男人一樣呢!”
“如今社會,男女平等!”
母子二人,你一眼我一語,看似爭吵激烈,卻給我聽出了演戲的味道。
最後我受不了了,直接走出房間,“媽,昨天心情不太好,出去走了一圈,今後不會再那樣了。”
終於,世界安靜了!
晚飯之後,我準備起身回房,唐母卻喊住我,“然然,過來陪媽洗碗。”我想著反正不是一個人洗,去就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從未想過要和唐銘朗離婚,我覺得過日子吧,和誰都是過,還不如本本分分的就和第一任老公一直平平淡淡的走下去。
季斐漠於我而言是罌粟,我不可能讓自己深陷危險的境地,所以,我隻能遠離,隻能強忍著心底的那點刺痛將他推遠點。
“哎喲,媽有點肚子疼,你先洗著。”我的手還沒碰到盆子就聽唐母這麽說,正準備詢問她的情況,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亂糟糟的鍋台,我懷疑唐母做飯的時候,是不是遇見了賊匪,否則怎麽會這麽亂七八糟的一片?
我剛洗好一個碟子,就聽門口傳來唐母狂笑的聲音,真是恐怖,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不想洗碗就直接說啊,幹什麽撒謊啊!
等我洗好碗,回到客廳的時候,唐家四口那坐的才叫一個穩如泰山,一個個嗑著瓜子喝著茶,唐父看見我的時候,還招呼我給他加點開水。
我沒有說話,照做!
剛倒完水,唐母又叫喚了,“然然啊,你去插一壺水,今兒天變了,太陽能沒水洗澡。”
天都變了還要洗澡?這老娘們,還真是有意思!不過這都是手邊的功夫,我不與她計較,乖乖的去裝了一壺水插上。
趁著燒水的時間,我又一頭紮進房間。
隻是,水壺喊人的時候,唐家那四口人就像是被人滅了滿門似得,沒有一個人去裝開水。
既然他們裝傻充愣,那麽我也不去多管閑事,穩穩地躺在**,翻看著最新娛樂消息。
倏地,水壺不再喊叫,門外又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又是罵我怎麽不懶著去死,又是罵我沒腦子,裝個水都裝了一鍋台。
心累兩個字怎麽寫?我想誰都沒有我在行!
夜裏,我又開始發燒,唐銘朗什麽時候上的床,我不知道。等我被熱醒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
隻是,唐銘朗睡覺從來不喜歡麵對我,我看著他冰冷的後背,心口冰涼一片。
我爬起床想去廚房喝杯水,不曾想和公公照了個正麵,“爸!”
我不喊還好,剛喊出聲,唐母立馬打開燈火,大聲尖叫,“你們倆在幹什麽!”
我和唐父對視一眼,好在我早有先見之明,睡覺的時候沒有脫掉胸衣,否則此時我真的有口說不清了。
於是一家老小全部被拽起床,唐銘朗陰沉著一張臉,瞪著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件事本來就與我無關,我隻是想起來討口水喝罷了。
“說!你們倆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客廳幹什麽!”唐母一臉嚴肅,語氣像是在審犯人。
唐父是妻管嚴,一臉的悲催的說:“老婆子,我夜裏喜歡喝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我知道。我隻是不知道然然大半夜跑出來幹什麽?!”唐母用棒槌指著我,好似我要是敢說謊,她就一棒槌打死我。
我真是快要被這一家子的人給逼瘋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渾身難受的要命,嗓子也疼的厲害,“我隻是想喝口水。”
“喝水?這麽巧?偏偏挑在你爸喝水的時候,跑出來?”唐母厲聲厲色。
這回連唐銘敏都不站在唐母這邊,“媽,你這麽大晚上,為了這麽屁大點的事情把我們都拽起來,你想幹什麽啊!”唐銘敏打著哈欠,抱怨唐母。
唐母一棒槌敲在唐銘敏的身上,“你這丫頭,從小就大喇喇的,今兒個媽就要給你上一堂課!”
我終於沒有忍住打出一個噴嚏,渾身陣陣發冷,我有些受不了,想回去拿件衣服。
“你站住!”
我止住腳步,看向一臉怒氣的唐母,眼睜睜的看著她手中的棒槌重重地打在我的頭上。
我本就被高燒折磨了好幾個小時,再被這麽一敲,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陷入昏迷之前,耳邊傳來唐銘朗的驚呼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嘈雜的聲音,不知道唐家那夥人在幹什麽。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置身在自己的房間,唐銘朗麵色凝重的坐在床頭。
我苦笑一下,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滾落。三天裏,我的這顆頭連續被人敲了兩次,兩次都是被女人敲的,兩次都是因為男人。
要說樂樂為了季斐漠敲我,這還說得過去。
我無法理解唐母的所作所為,更別提原諒了。
“然然,你發燒了。”唐銘朗發現我醒了,一臉關切。
我沒有說話,將頭轉向裏麵,不想看見和唐母有關的任何人。
叩叩叩,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唐母便出現在房門口,她從未這般客氣過,今天之所以會這樣,一定是擔心我被敲出了事,苦了她兒子吧!
“然然啊,昨晚是媽不對,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你動手。”唐母一定是聽唐父的解釋了,這回來假惺惺的解釋道歉有什麽用?
我堵著一口氣,沒有說話。唐銘朗卻站起來,替我回了句,“媽,沒事,然然身子不舒服,你先出去吧。”
唐母走後,我沒有開口,唐銘朗也沒有說話,我們倆就像是坐在同一間房子裏的陌生人。
從未靠近過的兩顆心,漸漸越離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