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牽夢縈:戀上你的床

第七十一章:季斐漠又出現了

第七十一章 季斐漠又出現了

外婆出殯的這天,一早天空就灰蒙蒙的,伸手看不見五指。上午十點的時候,天空突然雷聲震天,秋天的季節,打雷很少見。

唐銘朗站在我身側,打雷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外婆出事的當天晚上,唐銘朗跪在我的房門口,大約有兩個小時左右,期間他時不時的說出一兩句請求我原諒的話。

外婆已經走了,我原不原諒他又有什麽用呢?原本我不想理會跪在門口的他,可是,季斐漠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不得不起床打開門讓唐銘朗去房間休息。

季斐漠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外婆的事情,接起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十分沉重,言語裏全是對我的關心和擔心。我已經身心疲憊,不想繼續和季斐漠再有任何瓜葛,我說出了絕情的話。

外婆的死是血的教訓!如果不是我沒能抵抗得了季斐漠的魅力,後麵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肚子裏的孩子更不可能會有。外婆臨終前仍不忘叮囑我不要離婚,我怎麽能讓她老人家走的不安心呢?

季斐漠顯然不相信我的絕情的話,一味堅持會出現在外婆的葬禮上。

外婆走了,我心如死寂一般,即便是季斐漠現在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再為他動一分一毫的心。

“斐漠,你怎麽來了?”我外婆出殯,婆家人自然是需要前來的。

“關你什麽事?”季斐漠冷著一張臉。

唐銘敏出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唐母見狀趕緊迎了上去,“斐漠,好久不見。”

“阿姨,你好。”季斐漠仍舊繃著一張死人臉,好似去世的老人是他的親人一般。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向季斐漠,站在我身側的唐銘朗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好似有什麽話要對季斐漠說。

我不知道唐銘朗到底在打什麽算盤,我相信他絕對不會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季斐漠的。可是心虛致使我轉過頭看向唐銘朗所在的方向,不經意間看了季斐漠一眼,他的眼底盛滿了怒火。

我強迫自己忽視掉那道強烈的視線,我的視線追隨著唐銘朗的腳步轉變,這一幕落在季斐漠的眼裏,有添柴助燃的功效。

季斐漠的視線變得炙熱,好似要將我烤熟了一般。

唐銘朗似是感受到我的視線,扭頭看向我。四目相對,他的眼底寫滿了不解,大概是在猜測我為什麽要看著他,抑或是不明白我為什麽用一波無瀾的眼神看著他!

韓晗也來了,看見她我就像是看到了親人一般,眼眶泛熱,鼻頭一酸,眼淚終是落了下來。

在這裏,我找不到家人的味道。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克死了外婆,所有長輩都不允許表兄弟姐妹們靠近我,生怕我會克死他們的孩子。

“然然,別哭!”韓晗從包包裏掏出紙巾替我擦拭臉上的淚水,“你臉色很差,千萬要保重身體。”這幾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臉色自然不會好。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韓晗見我沒有停止的準備,心疼的將我摟抱在懷裏。冰冷的心也隻有在韓晗的懷裏才能找到一絲溫暖。

韓霏霏來的時候,一路哭天喊地。這是我們家的習俗,家裏的姑娘回家參加葬禮,必須要遠遠的哭喊著。

韓霏霏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熏染了所有人的情緒,我媽也跟著高聲喊了起來,我則是靠在韓晗的身上默默流著眼淚。

這麽多人哭泣著,然而真正能夠品嚐到心痛的滋味的人又有幾人?韓霏霏和我們家並不是特別親近,她哭的模樣確實淒慘的不像話,韓晗在我耳邊不停地罵著這個會裝模作樣的女人。

“冷心然!你外婆因你而死,你怎麽能不哭來?”舅爺爺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吼著我。

我不是不想放聲哭出來,而是無力啊!舅爺爺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映入我的眼底,“舅爺爺”我的聲音已經嘶啞的像極了八九十歲的老太婆。

舅爺爺見我開口,立馬打斷我的話,“你別對我說話,你有什麽話對你外婆說去!”舅爺爺說完便拂袖轉身。

舅爺爺一開口,所有人的嘴巴都架在了我的身上。

有人說:“這外孫女算是白疼了,看看人家霏霏,不是親外孫女都能哭出那麽大的聲音,她躲在一邊裝死!”

有人說:“外孫女就是外孫女,怎麽慣,怎麽疼都是別人家的種!”

有人說:“克死了外婆還有臉站在這裏,這到底是個什麽年代啊?怎麽能有人這般黑心腸!”

還有人說:“以後咱們千萬別把外孫女放在身邊,那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太恐怖了,我可不想死的這麽慘。”

韓晗用手捂住我的耳朵,試圖阻止那些聲音飛入我的耳朵。然而,她不知道她越是這麽做,我就越是能夠清晰的聽見那些人在說什麽。

我不在乎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因為外婆的死,我確實難辭其咎。

我緩緩閉上眼睛,將那些人的臉從視線中驅除。我一直知道,季斐漠站在角落,雙手攥緊,極力控製住自己。

季斐漠想衝出來保護我,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他在這種情況下衝出來,我更希望他氣憤離開!

好在葬禮上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大家的關注點都在我的身上,所以悲傷的氣氛很淡。

“然然,不是我說!你們家那些親戚根本不在乎你外婆的死活,他們一個個分明覺得你外婆的死就是個笑話”韓晗義憤填膺的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然後一臉歉意的說:“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在乎他們的笑話!我隻希望外婆能夠安心的走!”回到家的時候,唐母拎著些紙錢蹲在樓梯口燒。

“喪門星!”唐母見我就沒好語氣,那眼底全是對我的嫌惡。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唐母,那天的事情,唐母並非沒看見,樓梯間的拉扯,她也盡數收入眼睛。隻是她隻看了眼,確定自個兒子沒事之後又關上了門。

“誰都能說我是喪門星,唯獨你們唐家人不能!”我冷著臉,瞪著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