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工作問題
第二百四十八章 工作問題
季父來和悅市,多次說要找工作,我和季斐漠都不容易。起初,季父想去季斐漠的公司做一名清潔工,季斐漠直接給他一頓教訓。
季斐漠並非覺得丟人,而是不想被人背後說閑話。兒子開公司,老子當清潔工,這怎麽都說不過去吧?
我沒想到折騰這麽久,季父竟然還跑出去找工作了,我本想讓季母回去勸季父,可是想想季父若非真的太無聊了,怎麽會跑去找工作呢?
再說了,如今老兩口在大城市裏,沒田沒地的,一點運動量也沒有。出去找份工作,還能活動筋骨。
“爸還真是閑不住,媽,你回去千萬叮囑爸,工作別太累。”
“你就放心吧,他還等著抱孫子,不會讓自己累著的。”季母說。
“等孩子出生後,你們就搬過來吧?要不我這邊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再說了,一家人住一塊才好。”
季母的身體明顯一震,隨後,肩膀不停地顫抖著,似乎在哭泣,她久久沒有開口說話,我趕緊蹲下查看情況。
一看,老人家果真滿臉淚水。不用季母說,我都明白,她為什麽會哭,“媽,別難過了。”
“然然,你別安慰媽了,都是媽的錯,媽沒有照顧好梓擎,害的你們一家幾口人分離”季母哭的特別傷心,這些年,她一直沒有放過自己。
“媽,我從沒有怪過你,所以請你不要再傷心了。畢竟一大把年紀了,千萬保重自個身體。我相信梓擎福大命大,不會出事。”
經過幾年的相處,季母算是真的了解我了,她自然不會再懷疑梓擎的身份,隻是,這一切都來的太晚了。
這天中午,季父下班直接來我們這裏吃飯,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季父了,發現他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我看著這樣的季父,忍不住落下眼淚。
我不能確定我哭是不是因為我心疼季父。
季父見狀,手慌腳亂,季母在廚房燒菜,不知曉。一時間,季父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兩隻幹裂的手緊緊握在一塊。
“爸,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
季父啞然,沒有想到我會心疼他,眼眶泛紅的看著我,“然然,爸是農村人,閑不住,你別難受。”
“你瘦狠了,把工作辭了吧,斐漠養得活你。”
“哎!”季父深歎了一口氣,這一聲歎息,歎盡了多少無奈。
“哎呀,然然,你怎麽了?”季母端著一道剛出鍋的菜肴,一臉擔心。
我用手擦掉眼淚,笑著對季母說:“媽,我沒事。”
吃飯的時候,我又提出讓季父不工作的事情,季家二老都表示,不工作沒事幹,我一人說不過二老,隻能偷偷躲進衛生間裏給季斐漠撥了通電話。
季斐漠很快趕回來,進門見季父消瘦了許多,也露出一臉心疼,“爸,你到底找了份什麽工作?怎麽變得又黑又瘦了?”
季家二老沒有想到季斐漠會回家,對視一眼,“工地上打零工。”
“爸!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家不缺這幾個錢,你幹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的身體?讓兒子,兒媳看著心疼?”
“斐漠,怎麽跟爸說話的?”季斐漠的語氣很重,讓我聽著都不舒服,更別提季父了。
季父賺錢不是為了養家糊口,隻是打發時間,我尋思著,要不要說出讓季父去公司上班的事情。畢竟公司裏的清潔問題,隻是手頭工作,不需要日曬雨淋。
季家二老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坐在一塊,緊挨著彼此,看上去很是落寞。
季斐漠意識到語氣有點重,但是臉色還是沒有改變多少,“對不起,爸,我語氣有點重!”
“我也準備做完這個月就辭職。”季父說。
下午,季斐漠沒有上班去,而是開車帶我們一同出去,季父著急上班,一路上都在嘀咕著,他還有什麽事情。隻是,他說什麽都被季斐漠給忽略掉。
“斐漠,爸急著上班。”我知道季斐漠聽見了,隻是裝著沒有聽見。
“爸,你打個電話請假吧,難得一家人團聚,我帶你們去西城的古鎮玩玩。”
自從來了和悅市,季斐漠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公司的事情上麵,陪我的時間要多一點,陪二老的時間屈指可數。
“可是”季父有些為難。
“爸,我們多久沒有一家團圓了,每年除了過年之外,很難一家人團圓。”每回團聚的時候,季斐漠都缺席,不是公司有事,就是合作夥伴有約。
當老板可不是那麽好當的,想要家和公司都兼顧,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談。
“兒子都說了,你還不照做,都一打把年紀了!”季母道。
“哎,那好吧。”季父大概是舍不得全勤吧,現在各種工作單位都有這種製度,一旦請假就扣掉全勤,全勤雖然不多,卻能抵得上好幾天的工資。
季父撥出電話,縮在角落裏說話,對方似乎不願給季父批假,經過好一番磨難,對方才同意。
季父掛斷電話,愁雲慘淡的坐在季母旁邊。
“爸,你這出門給人打工,未免太不自由了吧?”我故意引起話題。
“是不自由。”季父道。
“不如到斐漠公司吧。”我話剛出口,季斐漠立刻否決,“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爸在公司上班,最起碼能落得自由輕鬆吧?你看他在工地上曬得,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麵子比爸的安全和健康重要嗎?”我紅著眼眶。
季斐漠見我鬧真格的,一臉無奈,“我不是在乎麵子,隻是不想被人說閑話。”
“怕被人說閑話,還說不是麵子問題?”我直接哭給季斐漠看。
季父見狀,大驚失色,擔心我因此和季斐漠鬧不愉快,“然然啊,爸在工地上挺好的,你們不用擔心我。”
“爸,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如果工作不繁重,你怎麽可能瘦那麽多?”
“爸真不覺得辛苦,我這不是嫌自己胖了,減肥減的,你問你媽,我是不是每頓都吃的很少。”季父將問題拋給季母,季母連忙點頭稱是,隻是那雙紅通通的眼睛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