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36.她現在過得也沒有那麽好,他竟然有一絲慶幸

“不該管的事就別管,你連基本的安靜都做不到了麽?”

陸東庭即便是生氣冷臉,臉上也不會出現起伏很大的表情,隻是泠泠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比平時越加冷硬難相與。

蘇窈還是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手撐著腦袋,半躺在**,聞言後臉上的笑容有一秒鍾的僵硬,轉瞬,表情已經看不出異常。

她唇角抿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輕柔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說:“是我多嘴了,不管了,行了嗎?睡覺吧,好困了。”

字麵意思上就像女人認錯時的撒嬌討好,可她語氣中的那種漫不經心根本其實根本就是滿不在乎。

蘇窈說完朝他露出個半真半假的笑容,然後放下手,自己將被子蓋好,轉了個身背著他償。

陸東庭看著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隻在露出一個頭,一頭黑色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她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陸東庭再次拿起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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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將蘇西溪送回家的時候,宋曉瑜和蘇淮生還坐在客廳裏商量訂婚儀式的事,宋曉瑜還在打電話叫人安排訂婚當天所需的所有大小瑣碎。

其實這種事本來應該秦家那邊操心,但是宋曉瑜很積極的攬下這事,不免有討好的意味。

一來秦珩的家鄉在c市,因為秦氏的生意多在國外,秦家父母也常居國外,就算回國也是住在c市,訂婚禮要在上城舉行,蘇家來操辦其實也沒什麽說不過去的。

二來秦母就不太想大肆操辦,商界名利場,聯姻不過就是雙方互利的行為,現在蘇淮生盡管最後一口氣還尚在,但他栽過跟頭,地位已經岌岌可危,要是稍有不慎,董事會頂端的那把交椅易主了,對在國外擁有龐大勢力的秦家來說,不過就是蝦兵蟹卒一樣不起作用的存在。

所以秦家那邊現在對這門婚事已經不太看好,不過是礙在悔婚有損門麵的份上才答應舉行訂婚儀式。

秦珩跟在蘇西溪後麵進去,宋曉瑜一看二人一起回來,喜出望外,立刻叫人準備夜宵。

秦珩阻止:“不用了伯母,我等下就要回去。”

宋曉瑜挽留,“這麽晚了,不如就在這裏住一晚上?”反正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住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宋曉瑜現在已經五個多月身孕,情況也很穩定,蘇淮生也不想剛懷孕那般小心翼翼管教著她,生怕自己的兒子有個什麽差池,隻要她沒有覺得不舒服就不多言,以致於大半夜宋曉瑜還精神抖擻的安排事情。

蘇西溪沒說話,咬著唇看秦珩,征求他的意見。

秦珩依舊言辭謹慎的推脫,“不了,這裏離公司太遠了,明天一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真的不留下來啊?”蘇西溪有些不舍的看著他。

秦珩點了點頭,已經向蘇淮生和宋曉瑜告別,“伯父伯母,那我就先走了。”

宋曉瑜一直都很滿意秦珩這個女婿,細心囑咐,“開車要當心啊。”

相反蘇淮生一直很平靜,反應比較淡,畢竟是個年過半百的長輩,笑嗬嗬的去貼一個年輕人,總歸不像樣,遂隻是朝秦珩點了點頭。

蘇西溪還勾著秦珩的手臂,小聲說:“我送你吧。”

“不用了。”

蘇西溪手緊緊攀住他,有些怨懟的癟了癟嘴,“就送到門外。”

不等秦珩回答,就已經徑直拉著他往外走了。

大門虛掩上,兩人走遠,宋曉瑜臉上的笑瞬間凝了下來,憂心而不滿地對蘇淮生說:“這個秦珩怎麽對我們西溪那麽冷淡?”

蘇淮生冷冷哼了一聲:“現在換成是我們高攀了秦家,人家自然要拿拿喬擺擺譜。”

“那我們西溪嫁過去,那豈不是要受盡他們秦家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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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溪將秦珩送到院子裏停車的地方,秦珩解鎖轎車,拉開車門就要走。

“你就這樣走啦?”蘇西溪故作矜持的隻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珩沒心思去安撫她,跟她親熱,隻是用手搗了搗她的頭發,低聲道:“晚安。”

蘇西溪睜了睜眼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就完了?

她越來越覺得她和秦珩並不是熱戀中的情侶,就像是一對沒有**,隻是被一段空無須有的關係框起來的兩個人。

可如果真要這麽說,卻又不完全對,因為她對他從來都是全心全意,就算是最初用了些欲擒故縱的小心機,但她感情從來都是真的,可是秦珩呢?除了一開始對她溫柔討好,現在總是冷冷淡淡算是什麽意思?

就好像她自己已經深陷囹圄,他卻站在自己設下的陷阱外平靜的看著她。

蘇西溪本已經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她不想再同他吵架。

於是她咬著唇,主動伸手換上他的脖子,穿著高跟鞋的她,隻需要稍稍仰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傳來溫溫軟軟的觸感,秦珩興卻致缺缺的睜開眼睛,暗色的眸子無奈的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蘇西溪。

蘇西溪在他唇上貼了好一會兒,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連唇都閉得緊緊的。

蘇西溪心裏一緊,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感覺,怎麽會連情侶間的曖昧都懶得做?而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做親密的事了,他不想嗎?

想起今天在更衣室聽見蘇窈被陸東庭弄得哼聲連連,那才是男女間應該有的事,取悅對方,撫慰對方。耳畔還殘留著蘇窈的悶聲吟哼,她主動想象秦珩的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頓時變得口幹舌燥。

蘇西溪大膽的用腿和胸在他身上輕蹭,緊緊相貼,她湊到他耳邊:“要不然我跟你走吧,我們都多久沒做了?你不想要我嗎?我想……”

蘇西溪難的是說出來這麽露骨調情的話,她向來是個淑女,即便是在秦珩麵前,她也盡力維持自己矜持的一麵,但其實女人也是有的慾望,有時候還不必男人少。

“別鬧了,我明天早上還有事。”秦珩喉頭聳動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拉開她。

蘇西溪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伸出舌尖在他耳廓出顫顫的舔舐,沙啞的嗓音故作無辜的問:“真的不想嗎?我現在靠近你都有感覺了,秦珩……”

正當她要咬住他的脖子時,秦珩一把將她的手拽下來,皺著眉說:“你爸媽還在家裏呢,快回去吧,我走了。”

蘇西溪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秦珩無動於衷的上了車,倒車走遠。

夜晚的冷風將她的頭發吹得胡亂翻飛,她咬牙撥開耳畔的發,看著轎車的尾燈逐漸變成一個紅點,直到消失不見。

這時,突然傳來幾聲響亮渾厚的狗叫,完了之後還仰天綿長的嚎叫了一聲,聽起來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蘇西溪憤怒的一轉頭,趴在小房子裏的大型犬阿拉一雙眼睛在夜色下熠熠發光,吐著舌頭看著她。

“叫什麽叫,蠢狗!”

阿拉又‘汪汪’叫了兩聲,很是挑釁。

蘇西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撿起放在一旁的園藝工具,大步往它的狗房子走去。

慶叔聽到阿拉的叫聲出來,看見的就是蘇西溪厲著一張臉,手裏還拿著一直小鋤頭,原本趴著的阿拉已經警惕的站了起來,呲牙咧嘴的看著她。

慶叔趕緊去拉住蘇西溪,順手奪過她手裏的小鋤頭,“小姐,你做什麽跟一個狗計較,外麵這麽冷,別凍著了。”

蘇西溪狠狠瞪了一眼阿拉,這才作罷,臉色難看的進了屋。

等蘇西溪進去了,慶叔才歎了一聲氣,阿拉跳起來,用毛色黑棕想間的頭去蹭了蹭慶叔。

慶叔指著咧嘴吐舌頭似乎在求表揚的阿拉,不由得好笑,“你呀,叫你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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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開著車在空曠的馬路上,兩側不斷後退的路燈光影昏黃,他沒有回家裏,而是在一個路口改道,最終停在了小區裏一棟稍顯老舊的公寓樓下。

他仰頭盯著五樓黑乎乎沒有任何光亮的窗戶,降下車窗點了一支煙,就那麽陷在車座裏,手搭在車窗上,等煙自己燃盡。

她現在過得也沒有那麽好,他竟然有一絲慶幸。

曾經他從來不覺得放棄蘇窈是一件多麽難過的事,因為認定時間會抹平一切,但前提是她並沒有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題外話---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