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73.陸東庭,你讓我之後跟你一起走吧

陸東庭解開西裝的扣子,單手抄袋,另一隻手還拿著手機放在耳邊,麵色沉沉的聽人講電話。

薑初映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眉頭一皺,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拿著煙盒和打火機的手機。

這下不僅眉頭沒散開,沉冷的目光未變,卻讓人心生畏懼。

薑初映對上他的眼,怔了片刻攖。

直到他橫眉厲聲的用英文對電話那頭說:“這點事拖了快一周都解決不好,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陸東庭發起狠來,眼神倏冷,薑初映手一抖,將煙盒都捏得變形。

陸東庭錯開眼神看向一邊。

薑初映收起失態的模樣,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窗前,抽出一支女士煙來點燃償。

陸東庭這邊交代完事情後掛了電話,薑初映站在風口處,空氣寒冽得使身上的皮膚起了細細密密的小疙瘩。

她猛吸了一口煙,因為注意力很渙散,一時不注意,鼻中吸入冷空氣,煙霧又衝入氣管,她扶著窗欞猛地咳嗽起來,難受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陸東庭說:“煙不是好東西,趁現在沒上癮,戒了吧。”

薑初映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咳的,臉頰兩側泛著紅,眼眶也一片水潤,她用手指撣了撣眼角。

複又看了眼纖纖細指中燃了三分之一的煙卷,火星黯淡,看不出丁點光色,她將煙豎起,燃成灰的一截倏然洋洋灑灑的落在她手上,她一吃痛,手都顫了顫,還是沒扔掉煙。

捏著煙頭吸了一口,指尖的小火光頓亮。

她似乎思考了陸東庭問的問題許久,現在才偏著頭淡淡一笑:“不都說煙酒是撫平壓力的好辦法嗎?”

陸東庭不以為然的說:“女人和男人又不一樣。”

薑初映聞言嗤笑,“你性別歧視?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多條條框框?”

她說完,陸東庭並沒有回答她,薑初映因此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笑笑地自喃自語了一句:“蘇窈真是受得了你……”

薑初映說完,自顧自的將手肘支在窗欞上,緩緩將自己的上半身探出窗,看著三十多層高樓之下擁堵的車流和喧鬧的人群,如同過江之鯽,遠遠的隻聞其聲,各種露天廣告牌和led都滾動播放著跨年活動等新聞抑或是廣告。

薑初映不知道陸東庭還在不在,她用沙啞的嗓音說:“要是跳下去,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刹那間就被吹散在風中。

身後漸漸傳來嗆鼻的煙味,這段時間她抽得多了,不僅對著味道沒了那麽抗拒,反而有一種熟悉感。

她知道了陸東庭沒走,但是卻沒有發聲。

這個位置很偏僻,在最盡頭的拐角處,走過來才能看到,薑初映越來越覺得,遠離了人群才更有安全感,因為她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會有潛伏在喧鬧中的危機會突然襲擊自己。

她緩緩放低身子,將頭枕在雙臂之間。

“陸東庭,”她啞聲喚了聲,“你讓我之後跟你一起走吧,去紐約。”

薑初映強忍著戰栗的哭腔:“我算是怕了霍南琛了……”

霍南琛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從來不會讓她在霍家好過的男人,威脅他父親不準給她母親名分,不準讓她姓霍的男人。

陸東庭默了半晌,深眸似海,麵色無異的盯了眼對麵燈火通明的高樓,“想去那就過去,不過你想讓你媽跟你一起顛沛?她目前不是狀況不太好嗎?”

薑初映指甲死死扣著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對不起……陸東庭,對不起……”

陸東庭瞥了一眼她無力的背影,也沒說話。

她斷斷續續的說:“這件事……你承諾給我的那些股份我不要了,雖然不知道夠不夠抵消東盛的損失……”

陸東庭挺無所謂的吸了一口煙,“這事跟你無關。”

薑初映仿佛沒聽見,也可能是因為聽見了他隻能算是安慰的話,反而起了反作用,她情緒有些激烈的說:“他就是記恨當初那件事!”

她比劃了兩下手,理了理有些紛亂的思緒又才繼續說:“你也知道,當初的蕭家跟霍家之間都多複雜的利益牽扯,本來當初霍家遠水雖救不了近火,但若出手及時,起碼還是能保住蕭家的,蕭家落敗,霍南琛損失巨大被重創,無異於失去左膀右臂,他早就對我恨之至極!他這麽記仇的人,事發國政局動蕩,讓他有了空子可鑽,偏偏出事的就是你當時親自談下合作的銀行,偏偏就是跟東盛緊密相關的企業!霍南琛他就是想搞死我!”

薑初映自己走進了死胡同出不了,硬要跟自己鑽牛角尖,最後無力的順著牆壁癱坐在地上,腿往裏蜷縮著,憔悴的麵容更加空洞無神。

她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前方某處,“爸爸一病倒,他就開始對付我們母女,要不是當年我想整他,他頂多也就是將我們母女趕出霍家,現在卻想將我們逼上絕路……”

“當初……當初你就不該幫我。”

薑初映還有很多話想發泄卻漫漫找不到一個發泄口,她憋悶在心裏,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其實三個月前她便已經知道她爸爸重病入院的消息,原本想回g市去看看,卻被她母親擋了回來,讓她就呆在上城,現在連最後能管得住霍南琛的人已經終日靠各種醫用儀器度日,指不定他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她也怕,所以就沒有回去。

結果,上個月,先是東盛紐約分部出事,之後她母親逃難似的來到上城,千攔萬攔的讓她別再回g市。

之後她安排她母親住進了自己在上城的公寓,結果她卻一日比一日精神虛弱,常常大晚上躲進臥室的牆角重複的尖叫著‘你不要來找我’,白天又仿若沒事人一樣,一到晚上,反常的狀況卻越演越烈。

將她折磨得快要瘋掉……

“銀行的事,隻是政治鬥爭的結果,你不必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陸東庭皺了皺眉,尚還有些耐心。

“我知道,我知道霍南琛在其中扮演了某種角色,你別忘了我當初跟你一起在紐約分部的時候,我也了解過這家銀行,他們和某黨派之間的關係不用說,走私武器和毒品,有上麵的人幫忙抹去痕跡,哪會突然被人挖出來……”

她說著頓了頓,補充道:“我以前暗中調查過霍南琛,發現他跟金山角那邊的人有過聯係,那段時間經常出國,見過很身份保密的人。”

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篤定霍南琛在其中一定參了一腳,銀行被披露的是非法走私武器和毒品,而霍南琛的種種行跡剛巧能吻合。

陸東庭撚滅了煙,她能知道的事情,他怎麽會不知道,隻是她了解得太片麵,以她所謂的‘調查’來說,太過淺顯,根本就沒辦法深入了解。

“這種事不要胡亂下定論,你還是先平複一下,你現在在上城,他暫時還不會動你。”或許是根本就沒空來動她。

是她想多了。

薑初映根本聽不進去,一條筋的走進了自己的思維裏,最後,她淡淡的說:“我想暫時離職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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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回到宴會廳的時候,看見蘇窈往一隻高腳杯裏倒了少少的一點紅酒,葉棠茵剛才正跟別人聊天來著,一轉頭看見蘇窈在喝酒,還喝得快見底了,登時大驚失色。

“窈窈!”

蘇窈,“……怎麽了?”

“你怎麽喝酒呢?”

蘇窈晃了晃被子裏少得可憐幾乎見底的**,有些無辜的說:“我隻倒了一小口啊……”

陸東庭走過去安撫了一下驚慌失措的葉棠茵:“喝一小口沒事的,”然後看著蘇窈,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就說:“喝吧,喝完回去了。”

蘇窈趕緊將那不夠塞牙縫的酒喝掉。

一直到蘇窈走的時候,葉棠茵都看著蘇窈的肚子,太陽穴突突的跳。

蘇窈出去的時候挽著陸東庭的手,吐了吐舌頭小聲說:“我都有兩個月沒碰酒了吧……媽在的時候,我都不敢沾那些東西。”

“她是擔心你。”

蘇窈說:“我知道啊,我又沒有責怪的意思。”

---題外話---下一更可能要十二點過的樣子,麽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