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27.收拾這麽多東西?你這是要在那邊待多久?

蘇窈未有拘謹,說了聲:“謝謝。”

蘇窈臉上帶著從容的淡笑,眉梢眼角還有一絲母性獨有的溫柔性感,薑初映不免多看了幾眼,心中有鬼,便不能安然處之,她有些不在狀態的,手拉著蘇窈一直沒放開。

直到蘇窈不著痕跡的往外抽了抽,她才抿了抿唇,鬆開了手。

薑初映站在蘇窈身側,季遠驍說他親自把紀念冊送到了陸東庭家裏,她餘光側目望向蘇窈,卻沒有發現後者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蘇窈感覺到她的目光,朝反光的電梯鏡麵裏朝她笑了笑。

薑初映心裏一發虛,扯了扯唇,將頭轉開償。

薑初映用手勾了勾耳畔的發,來掩飾自己此刻的局促。

她不明白,到底是蘇窈真的信任陸東庭到了一定地步,還是她的心裏素質好到即便心裏膈應也還能對她麵不改色的微笑。

蘇窈比她先到,二十層的時候出了電梯,一直沒再多看薑初映一眼。

薑初映盯著那抹身姿纖細輕盈,沒有絲毫臃腫跡象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又有一點遺憾。

遺憾蘇窈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連那日在衛生間那種從容卻尖銳的諷刺都沒有一句,更遺憾,她看起來過得不錯。

薑初映靠著電梯,手撐著扶手,總覺得現在要抓住什麽東西,才讓她有種依附感。

“薑律師?”

薑初映回過神,才發現設計師在叫她,“電梯到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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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想起剛才薑初映剛才看她的眼神,有一絲的不安,又有一絲落寞和期盼。

女人的心思最好猜,通常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揣測出對方的想法,何況薑初映跟她之前的交集可不淺,她更容易懂。

還有,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很多時候跟薑初映打照麵,她都總是若有似無的看向她的肚子。

她以前不太能明白,那其中其實是有嫉妒和不甘在裏麵的。

直到她看見了那本紀念冊,薑初映說,剛和陸東庭在一起的時候,她和陸東庭表示過,排斥婚前性行為。

說起來,陸東庭還真是個十分有原則的耿直boy,人家說拒絕婚前性行為,他就當真沒碰過人家一下,殊不知人家後來心裏後悔得恨不得撞南牆,卻又拉不下臉皮說我想要。

蘇窈到了齊宗臨的辦公室,伸手扣了扣門,裏麵沒回應。

“你找我?”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專業的沉穩語氣中帶著點幾分悠閑。

蘇窈轉身,見著齊宗臨臉上閃現過驚訝。

蘇窈不明所以的問:“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

齊宗臨一邊開門,一邊點點頭,“是我找你來的,隻是沒看出來是你……”

他的目光將蘇窈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你說你懷孕都要六個月了,怎麽背影看起來還是沒變,嗯……”他沉吟了一下,找了個合適一點的說辭,“跟我想象中有點出入,才沒認出來。”

“那你想象中我現在應該是變成什麽樣了?”蘇窈自我揶揄,“是肩寬體胖還是大腹便便,臃腫得看不原樣了?”

齊宗臨笑,“倒也不至於那麽嚴重,至少要有個孕婦樣子。”

蘇窈頭發烏黑濃密,之前是及背的長發,偶爾還會做個卷發什麽的,後來她身子越來越不方便,索性將頭發剪短了些,剛好過肩,發尾微卷,一側的頭發別再耳後,露出耳廓。

或許是孕期打量分泌雌性激素的原因,眉梢眼角看起來有種裏裏外外透著的性感和成熟,現在這發型,又顯得輕熟靚麗,兩者氣質一綜合,讓人頗感驚豔。

她今天又穿這件過膝長大衣,高腰腰帶因為肚子太大,係起來十分難看,她便在後腰挽了個結,看起來還是纖腰長腿的身材。

隻是正麵那圓滾滾的肚子便清晰可見。

齊宗臨開門讓她進來。

“之前我剛好有事去洛杉磯出差,他沒空回國,我就把文件帶過去給他簽了,你簽署一下這些文書,我幫你們把後續程序走完就成。”

齊宗臨說著,在她麵前擺了一水兒的文件夾。

蘇窈拿起簽字筆打趣,“你們不會有什麽秘密計劃,騙我簽字吧?”說完還假裝拿起文件細細探究有沒有機關。

齊宗臨陰搓搓的笑了兩聲,“孕婦的想象力也得到了激發。”

蘇窈笑了笑,‘刷刷’在將人看得眼花的密密麻麻的文件落款處簽下大名,蓋章。

事情敲定,齊宗臨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蘇窈婉拒,“雖然我們行的正坐得端,這兒有熟人,被人看見又得給你添麻煩。”

齊宗臨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蘇窈指的誰,“你碰見了?”

“剛在在電梯裏遇見的。”

齊宗臨想起上次那出鬧劇,不免好笑,“你們也真是冤家路窄。”

蘇窈垂下頭,抿著唇幽幽的笑,“你以為我願意?”

齊宗臨不置可否,因為這個問題跟蘇窈多說了幾句:“人現在可是霍家的女兒,又是行業內本事頂大的律師,這事務所開起來,指不定比她在東盛的時候混得好。”

蘇窈適才明白過來了,他這是在抱怨有人來跟他搶生意呢,“誰讓你們這大廈地段好,香餑餑人人都想搶。不過你論資曆比她老,跟寧欽還是業界齊名的一把手,還怕別人跟你搶生意?”

齊宗臨說:“你不懂,行行都有它不為人知的陰暗麵。”

“行,”蘇窈點頭,指著那一堆合同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後天要去紐約,有問題給我發郵件。”

齊宗臨一愣,“去紐約?”下意識便想到是不是蘇要和陸東庭出了問題,轉念一想那是人家的家事,人家不主動提,他不應該再多嘴。

而蘇窈已經回答,神色淡淡:“我媽忌日,我去看看她。”

齊宗臨看了她半天,緩緩道:“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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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當晚回去告訴了陸東庭要去紐約的事。

行,那就去吧,畢竟是事關丈母娘的事,不能勉強她不去。

又說用不用他一起去。

蘇窈就當他隻是意思意思問一下,他現在這情況可不一定走得開,蘇窈也不想他跟去。

陸東庭沒再說什麽,讓人安排各項事宜。

“曼哈頓那邊有套別墅,長期有人打掃,過去可以直接住。”

蘇窈坐在梳妝台前,勾了勾唇角,輕輕啟唇:“就是那個從窗戶可以看見院子裏積雪的別墅嗎?”

她倒是沒有掩飾語氣中的冷淡。

陸東庭知道她為何這麽說,“是。”

蘇窈聞聲拒絕,“哦,我不想住。”

陸東庭也應了,行,不住就不住吧,讓人把另外一套大平層整理了出來。

蘇窈第二天便開始收拾行李,晚上陸東庭回來得晚,見蘇窈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滿滿兩個28寸的行李箱。

不像是去掃墓,倒像是搬家。

陸東庭矗立在行李箱邊,沉默了半晌,薄唇緊抿,心中終於有點不安定,許久才看向不以為然的蘇窈,“收拾這麽多東西?你這是要在那邊待多久?”

蘇窈垂垂眼,“也沒多少,女人東西多,孕婦更多。”

其中搪塞的意味,她心裏明白,他其實也清楚。

許久沒聽見陸東庭開口,蘇窈才說:“或許會多待一段日子吧,”她擱下手裏的書,抿嘴笑了笑:“你之前不是挺想讓我出國嗎?散散心,冷靜冷靜。”

之前她可沒散心的閑情逸致,總感覺有許多的麻煩亟待解決,她一刻也不能走,陸東庭公司的事,因為陸苒寧陸家對她已經有了意見,這個節骨眼,陸東庭又被董事會要聯合解除職務。

如今,想法卻大不相同了。

她留下幫不上忙,她無權插手公司的事,找陸苒寧,遠不及陸老爺子和陸東庭辦法多人脈廣。

反而,她跟他的問題,才是現下最應該著眼的。

“想在紐約那邊待產?”陸東庭問。

蘇窈挺輕鬆的說:“那不一定,也許生之前會回來。”

陸東庭也沒說個同意還是不同意,反正他現在是不能耐她如何,洗完澡後上了床,一言不發的從後麵摟住他,嗓音有種被水霧浸潤過後的喑啞,“你說個具體的日期,總得有個期限不是?”

“什麽期限?”

“你想散多久心的期限。”

---題外話---接下來的三天都有考試,是的,我解脫前最後的考試。所以接下來三天更新時間就不一定會在晚上了,有空就寫,寫了就發,同時還要兼顧複習,也不一定能保證能寫六千,盡力,盡力……兩月以來最後三天的忙碌了,請諒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