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33.從沒見過陸東庭這般坐立不安過

蘇窈說那話的時候,陸東庭跟季遠驍講完了電話還沒掛斷。

季遠驍就在電話那頭聽見了口不對心的一道女聲,沒哪個女人臨近生產的時候,還希望丈夫三天兩頭往外跑的。

陸東庭因為公事不得不去公司,但近段時間發現他晚上竟然會上微信,問他在哪兒,回答無一例外的是在家裏。

幾個朋友建了一個群,不玩兒社交軟件的陸東庭是最後一個加進來的,貌似是認識了蘇窈之後開始玩的,有人問過陸東庭是因為什麽原因終於肯開這個他所謂的‘無聊’的賬號的,陸東庭閉口不答。

後來又一次聚會上,蘇窈有事來得遲了,小聲跟他說:“你以後找我別老是打電話,發個微信消息我就知道,我不是讓你開賬號了嗎,你別當擺設呀。”

結果被人沈居然聽見了,後來在微信群裏調侃他,結果被陸東庭拉黑了一陣子償。

季遠驍想起這事,覺得有趣,嘴角有點耐人尋味的笑意。

突然手臂被人攬住,“遠驍,快進去吹蠟燭了。”

季遠驍回頭,女人軟軟的笑起來,一雙貓眸閃著清亮的水光。

包廂裏麵沈居然在喊:“白翹,趕緊把季遠驍帶進來,磨蹭什麽呢,蠟燭都要燃完了!”

白翹拉了拉季遠驍,“趕緊。”

季遠驍沒什麽笑臉,老成的皺著眉,“你弄個蛋糕來做什麽?又不是小孩子過生日。”

“沒有蛋糕算什麽生日?”年輕的女人很喜歡搗鼓這些,並且樂此不疲,上次她生日的時候還帶了個蛋糕來找他,硬逼他在車裏跟她吃蛋糕。

季遠驍當時真想問給他張羅相親的媽,哪兒找來的未成年?

對這個女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過於年輕,過於活潑,過於矯情與做作,並且控製欲很強。

季遠驍不冷不熱的,白翹有點生氣,咬牙威逼他:“蛋糕你可以不吃,但是蠟燭先去給我吹了!”她笑著歪了歪頭,露出一口白牙,長發輕輕晃動,“嗯?好不好?”

季遠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往裏走去。

白翹跟在身後就將燈關了,七隻蠟燭散發幽暗的光火,將周遭的人照得跟鬼影似的,顧漣漪和唐稚念都來了,白翹還自來熟的讓她們幫忙布置了一下包廂。

白翹起頭唱了生日快樂歌,季遠驍隻覺得頭大,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沒什麽驚喜感,隻有尷尬。

他吹了蠟燭,白翹起哄,“三十四歲生日快樂!”

話音剛落,跑去將燈打開,隨後,包廂的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名服務生:“季先生你好,有位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他手上躺著一隻包裝精美的表盒。

白翹就站在他麵前,問:“誰送的?”

“姓薑的小姐。”

白翹怔了一下,沒有多做思考,伸手拿過那隻表盒,剛拿穩就被人劈手奪過。

白翹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掌心,而季遠驍已經焦急詢問:“她人嗯?”

“剛走一會兒。”

季遠驍心裏一沉,應該就是他們唱生日快樂歌的時候,他想也沒想,拔腿就追了出去。

白翹站在門口,感覺有風從身上刮過,一身湖綠色的盛裝讓她覺得腦袋上都綠了。

季遠驍的朋友們都沉默的看著她,目光充滿了同情與憐憫。

白翹無所謂的笑了笑,笑容有點牽強,她幹脆斂了笑容,讓服務生將生日蛋糕拿走。

服務生拿著生日蛋糕,問:“要怎麽處理?幫您包起來嗎?”

白翹拉開椅子坐下,“你們分來吃了也好,扔了也罷,別讓我再看見就行。”

顧漣漪咬著唇,不知怎麽辦,看了看寧欽,後者隻是不言不語的朝她遞來安心的表情。

唐稚念卻直言不諱的說了句:“煞風景。”

“那就走吧。”江禦笙順著她的話說,唐稚念不是個好哄的人,上次他自己作,唐稚念說跟他玩完之後當真跑了。

後來費盡心思才將人哄回來,自然是百般的順著她。

壽星都不在了,他們這些人坐在這兒,簡直說不出的尷尬,沒過一會兒白翹就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就離開了。

季遠驍追出去沒找到薑初映的人,又找了一大圈才無功而返,回來的時候,包廂裏的人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

容靖安也正準備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喜歡白翹,就直接把話說清楚,別耽誤人家,人家跟你在一起,你一點也不委屈。”

是了,季遠驍不委屈,但是白翹委屈啊。

顧漣漪回去的時候就跟寧欽說,他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混蛋。

寧欽這個時候很明智的沒有說話,女人的神經太跳躍了,得小心照顧。

他有預感,無論他是附和她,還是為自己兄弟說話,顧漣漪肯定會將話頭扯到他身上,他就變成了下一個被懷疑和譴責的對象。

白翹回去之後沒再聯係季遠驍,季遠驍也沒主動打個電話什麽的,也不知道白翹的父母是怎麽知道了這兩人的事的,暗中跟季家父母斷了往來。

季母後來才後知後覺季遠驍這倒黴孩子對人家白翹不冷不熱,這兒都過了半月了,硬是逼著他周末的時候將白翹越出來吃飯。

季遠驍不是很情願,磨磨蹭蹭不打電話,季母這天故意留在季遠驍家裏過夜,以防他第二天耍詐,才好督促他出門。

結果她推開門就看見他坐在**用筆記本處理公司的事,問他:“你打電話沒有?”

季遠驍頭也不抬:“沒有。”

氣得季母衝上去就把人悶在被子裏用枕頭一頓打:“你個死混小子!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心裏還惦記著那個姓薑的?”

季遠驍沒說話。

“給我把白翹約出來,出了白翹,你休想讓別的女人進我們季家的門!”

季遠驍笑了兩聲:“你也不看人家願不願意進你家的門。”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季母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就懟了回去,“白翹若是不願意嫁進來,我無話可說,是你配不上人家。至於姓薑的,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她就是跪著給我磕是個響頭也沒門兒!”

季遠驍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偏偏季母就是存心不讓他舒服,“哦,也對,人家擠破了腦袋想進陸家呢,就你個備胎這麽多年傻兮兮的往上湊,丟人。”

“你亂說什麽呢?”季遠驍黑著臉,“你那麽大個人了,不知道名聲對女人的重要性嗎?她跟陸東庭已經斷了。”

“人家兒子都生了,再不斷,等著被人貼上小三的標簽遊街示眾啊?人家蘇窈可是生了陸家第一個重孫,她姓薑的想作出幺蛾子也要看陸老爺子同意不同意。”

季遠驍已經懶得跟她扯。

季母說起葉棠茵的小孫子,頓時心裏有癢癢,羨慕得不得了,今早東盛公布消息的時候,她還想,日子有點對不上,才六月初呢,是不是早產啊。

她慫恿兒子,“你跟陸東庭不是哥們兒嗎,你怎麽不去瞧瞧他兒子?”

季遠驍說:“你跟葉阿姨還是姐們兒呢,你怎麽不去瞧瞧她孫子?”

季母覺得有道理,當真讓人準備了禮物去看陸家的小重孫了。

蘇窈已經過了三十八周,算不上早產,之前因為羊水的問題將她唬得心情一上一下的,天天逮著水喝。

陸東庭見她這樣,隻讓她別緊張放輕鬆,實在不行就安排剖腹產好了,畢竟還沒到預產期。

結果剛跟醫院那邊聯係好,蘇窈提前破水了。

蘇窈淩晨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總是起夜,結果早上剛起床就發現破水了。

趕緊去了醫院,陣痛了十幾個小時,宮口才開了三指,又一直熬到次日淩晨才進產房,蘇窈疼得死去活來,遲遲又生不下來。

陸東庭從蘇窈進產房開始就守在外麵寸步不離,大半夜的,產房裏麵蘇窈的叫聲聽得他身上冒汗。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才出來說,不好生,得剖腹產。

陸東庭當時臉色緊繃得厲害,五官棱角之尖銳,咬著腮幫說:“既然要剖怎麽不早說?”

他當時用了大勁兒才忍住沒一拳頭揮上去,敢情這是讓人受了順產的痛,還要遭剖腹產的罪。

“別急別急,”葉棠茵心裏也著急,卻是從沒見過陸東庭這般坐立不安過,生孩子的痛她再明白不過,蘇窈的叫聲她都聽得眼眶通紅,也隻能言語安撫下陸東庭,不然還真怕他氣著人醫生。

他已經落筆在同意書上簽了字,針尖若指粗的麻醉針也準備好,蘇窈卻憋足一口氣,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