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44.有求於人還這麽雙標,懂不懂規矩啊? 5000

這種時候,輸什麽也不能輸底氣。

在蘇家這邊,宋曉瑜可是個最會來事的,一聽,心裏又怒又憋屈,理直氣壯的堵在梁韻蓓麵前,“想討伐是吧?真行!”

她點點頭,目光如炬地挨個兒把在場的秦家三人打量了個遍。

“既然今天撕破了臉,那也被怪我話說得不好聽!你們就說,一開始是不是你們秦家有意跟我們蘇家攀親的?當時秦珩殷勤得哦,對我們西溪百般照顧,那意思明顯得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你胡說什麽!”梁韻蓓厲聲喝住她。

秦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當初雙方都有促成婚事,時機大好,生意場上來往,難免少不了客氣與周

旋償。

現如今,宋曉瑜卻硬將秦家說成了腆著臉上門攀附的。

且不論秦家這些年頭中心發展在海外,市值甩了秦家幾條街,要不是念在蘇家在上城房地產行業有一定地位,那可不一定瞧得上!

梁韻蓓那可是心高氣傲,會容忍一個小三上位的蘇太太說這種話?

“我胡說?”宋曉瑜冷笑,“一開始,秦珩對咱們西溪,那可以溫柔又體貼,可是之後呢?越是到了要確定關係的時候,越是冷淡,見了麵不冷不熱的,連話都不情願多說幾句,幾個女人能受得了?對,後來蘇家是出了問題,你們秦家不也是想過撂挑子走人嗎?要不是考慮到關係已經公布出去,恐怕你們也不會認賬!”

“你這個婆娘!”梁韻蓓氣得差點一個巴掌甩在這個女人臉上。

“子虛烏有的事你也說得出來?你也不看看婚房是誰早早的就為他們置辦得到?婚禮又是誰早早提上日程的?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想為你女兒偷人找借口嗎?!”

“夠了!”

秦晉安和蘇淮生根本拿這倆人沒有辦法,女人的戰爭,不是男人能插得上嘴的,吼都吼不住,也隻有遲遲未開口的秦珩重重地打斷二人的爭吵,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晉安這才沉吟著說:“商場之上,利字當頭,現在才數落對方是不是晚了點?聯姻也有聯姻的底線,既然事已至此,從此之後各自嫁娶自由,有什麽好吵鬧的?別想著為自家辯解,我們秦家有錯,錯在秦珩這孩子不夠熱情,滿足不了你們家的要求,婚禮的後續事宜我們回負責處理好。至於你們家的孩子……”

他看了一眼蘇西溪,似乎是說不出口‘偷人’二字,沉默了兩秒,又道:“那就是你們家的事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宋曉瑜還想要說什麽,被蘇淮生一把拉住,“你說夠了沒有?”

他鐵青著臉,橫了一眼宋曉瑜,“不知進退!”

蘇西溪是劈腿被人家掌握了證據,秦晉安算是已經做出了讓步,沒要將事情公布出來,算是給足了臉麵,還想要怎樣?

怪不也應該怪蘇西溪不知廉恥,學什麽腳踏兩條船!

蘇淮生心中也氣,但始終不如宋曉瑜那般小家子氣上不台麵,始終沉著得體。

蘇西溪站在那兒,眼淚仿佛斷了線似的,臉上的妝已經暈開,沉寂了半晌,她好似站成了一尊木雕,下一秒驀地掀開了頭紗摔在地上,拿起自己的手袋,拎著裙擺疾步離開。

“蘇西溪!”宋曉瑜奔到門口喊了一聲。

蘇淮生現在心裏恨不得沒生過這樣一個女兒,哪還會在意那麽多,斥道:“喊什麽喊,讓她自己去冷靜冷靜。”

蘇淮生拉著宋曉瑜出去跟親朋好友解釋去了。

休息室裏便隻剩秦家父母和秦珩,梁韻蓓越發想不過,畢竟今天丟人的還有秦家,關鍵時候出了這種事,誰臉上能好看?

她一巴掌就想甩在自己兒子臉上,手都要落下去了,秦珩不以為意的看了她一眼,梁韻蓓的手生生頓在半空中沒落下去。

她咬牙切齒的說:“混帳東西!”

秦珩突然有些嘲諷的看了她一眼,這就是她逼他定下來的婚事,放棄了蘇窈而選擇的女人。

他突然發現,既然今日是這個結局,他當初放棄自己喜歡的人,似乎變得更加沒有意義。

梁韻蓓見他不說話,想起今天在宴會廳門口秦珩跟蘇窈說話的場景,恍然一般,“我就知道你還惦記著那個蘇窈!爭不爭氣啊你!”

秦珩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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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溪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走人。

在路上的時候她撥了電話給祁靖朗。

半晌之後那邊才有了回應,“怎麽了,新娘子?”

祁靖朗一如既往般,言語之間透露著一股懶散的揶揄,讓人分不清他這個人,到底是幾份真情幾分假意。

蘇西溪握著方向盤,正從高架上下來,她盯著前方從近到遠如銀點鋪開的霓虹燈景,眼光裏也有閃爍的光點,朦朧又虛無。

她的聲音沒有異常,“今天怎麽沒來我的婚禮?”

“出差剛到家,祁家不是有代表去了嗎?”祁靖朗絲毫沒發現蘇西溪的不對勁,繼續說道:“怎麽?怨我?我去了,你不怕我吃醋嗎?”

蘇西溪笑了兩聲,因為知道祁靖朗不過是打趣,他或許從未認真過,就像秦珩,從一開始,她以為他是認真的,也不過是對方營造給她的假象。

祁靖朗聽見她笑,聽筒裏又傳來了車流喇叭聲。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頓了一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婚禮上嗎?”

“你們祁家的代表沒告訴你,婚禮取消了嗎?”

祁靖朗沉默。

“他悔婚了,”蘇西溪咽了咽喉嚨,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他知道了我們的事。”

祁靖朗半天沒反應,過了許久他才問:“你在哪兒?”

蘇西溪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祁靖朗從門禁係統裏看見了一身婚紗的蘇西溪。

他打開門,蘇西溪徑直就衝上來吻住他。

“唔……”祁靖朗被衝撞得往後猛退了一步才摟住了她的腰,但是卻將她稍微隔開了些,“你身後沒跟著有人吧?”

蘇西溪很不理解,為什麽男人總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原因無非有二:其一,這人定力甚高;其二,他並不喜歡你。

蘇西溪的眼睛被燈光照得晶亮,眼底卻是一片觸不到底的暗礁,她似笑非笑,“秦珩並沒有允許記者入場,這事隻有婚禮賓客知曉。”

“他沒有將我們倆的事曝光出來?”

蘇西溪臉色漸冷,環住他的手鬆開,“知道什麽叫凡事留一線嗎?就是你現在他媽的給我閉嘴別多問!”

“難得,”祁靖朗笑了笑,蘇西溪總覺得他下一步動作就是拍手叫好,而他隻是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角,手伸到她背後,沿著拉鏈的位置,一把撕開了她的婚紗,將人一個翻轉,抵在了門上。

蘇西溪被他摁在門上挺動,她勾住他的腰,熱烈之餘,她咬住牙關忍住悶哼,在他耳邊喘著氣,“你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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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和蘇窈離開酒店之後,便驅車去找葉棠茵。

彼時葉棠茵和三兩個太太才剛點了單要吃飯,吃完準備開牌局,突然接到陸東庭的電話說現在過來接孩子。

她疑惑,“你們那兒就結束了?我們都還沒吃飯呢。”

陸東庭開著車在紅燈前的車流中滯行著,他聞言看了一眼蘇窈,說:“婚禮取消了。”

葉棠茵詫異,“怎麽回事?”

“不知道,”陸東庭回應,“你具體在哪個位置?”

葉棠茵說在某個休閑會館,陸東庭才掛了電話。

他握住蘇窈的手,她的手心出了汗,有些濕冷,陸東庭說:“別擔心,我會讓人盯著的。”

蘇窈說:“也不一定是秦珩發現了蘇西溪跟祁靖朗的事。”

她也是不確定的,如果要確認,也不會是這時候打電話去跟秦珩求證。

隻是,秦珩當眾悔婚,在場那麽多,接下來,整個上城的圈子裏都該傳開了。

“看後續。”陸東庭一邊說著,一邊開車,握住她放在她腿上的手,又將她緊了緊才拿開。

蘇窈和陸東庭從葉棠茵那兒節奏陸希承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葉棠茵幾個人吃著飯,將他放在身邊的嬰兒小推車裏,說話聲也小沒有吵著他。

二人跟在座幾位打了招呼之後要走,葉棠茵跟了幾步出來,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怎麽在這個時候悔婚了呢?這對兩家的影響都不小吧,在場那麽多人呢。”

雖然她並不喜歡蘇西溪,但是覺得家族聯姻在婚禮現場悔婚這麽大的事,關係著兩家的名聲,秦珩看起來像是個性子穩重的,怎麽會這麽衝動?

“這是他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陸東庭淡淡的這麽多,也沒多提關於蘇西溪給秦珩戴綠帽的事。

畢竟從某個層麵來講,這事跟他們沒太大關係,除了蘇窈撞破了蘇西溪的醜事極易惹來她的報複之外。

而且這也是完全因為蘇西溪有前科,不得不地方。

東盛和陸家的公關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直盯著媒體的動靜,第二天一早,見一切如常。

隻有財經報上大肆報道了二人婚禮取消的事,一張婚紗照從中將二人拆分開來,有人就分析了蘇秦兩家的關係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動,沒有蘇家,秦家在競爭激烈的上城想要盡快穩住腳跟,看來是有點困難了,而失去了秦家這樣的外企大亨,蘇家的海外投資項目估計在一段時間內也將成為泡影。

悔婚這事,無異是損人不利己。

第二天一早股市開盤,兩家在股市的走勢下滑明顯。

再則,在上城名媛圈裏,蘇西溪轉眼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而蘇氏的員工在論壇爆料,蘇西溪照舊該做什麽做什麽,打扮得光鮮亮麗來了公司上班,看起來還真的像是雙方和平分手的結果。

薑初映在那事發生之後好幾天才發了一條慰問微信,然後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喝酒,蘇西溪回了語音,說不喝酒了,最近在健身。

聲音聽起來,狀態還不錯。

正巧薑初映最近換了家健身會館,邀請她一起去健身。

蘇西溪答應了,約在隔天下午去了健身會館。

而蘇窈之前就像開始做產後恢複訓練,這家會館是葉棠茵一個朋友的兒子開的,介紹了她來。

蘇窈正每天往健身房跑,每天鬆鬆骨出出汗,運動量還不算大,慢慢的往上加,幾天下來,明顯感覺精神和身體狀態已經好了很多。

今天她再過來的時候,在電梯裏遇見了兩名熟人,蘇窈也沒想過會那麽巧。

她開車過來,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剛要關上門,就被一道聲音喊住,“麻煩等一下。”

蘇窈摁著開門鍵,待到三人一打照麵,蘇窈和薑初映相互看了一眼,沉默著。

蘇西溪卻笑著說:“這麽巧啊。”

她灰色的運動文胸外穿了一件熒光綠的運動外套,紮著高高的馬尾,氣色看起來很不錯,絲毫沒有被悔婚後怨天尤人的樣子。

蘇窈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點了下頭。

薑初映完全是模特兒身高,體型也非常好,存在感極強,即使她一直沉默著。

兩人在同一層下了,去了不同的健身房。

訓練完收拾妥當之後,蘇窈去了趟洗手間,還沒推開門就聽見裏麵傳來絮絮交談的聲音。

不是她耳朵尖,隻是恰好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她以為是幻聽,開門的動作便自動慢了幾拍。

裏麵說話的確實是蘇西溪和薑初映。

薑初映問她:“秦珩按理說沒有再跟蘇窈聯係了吧,他悔婚應該不會是因為她吧?”

蘇西溪語氣倒是沒什麽變化,幽幽地道:“人家就是有那麽大的魅力唄,就算沒聯係也能讓秦珩念念不忘。不過這次,並不是因為秦珩對她舊情難忘。”

她說到這裏停下,薑初映也沒再出聲。

薑初映跟蘇西溪已經不像之前,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般的惺惺相惜的關係。

自從上次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蘇西溪將她醉酒說的話用來抹黑蘇窈,讓她現在跟蘇西溪相處,多了幾分防心,也不再隨意多說。

蘇西溪過了會兒笑了笑,說:“不過說起來,你覺得為什麽陸東庭會要蘇窈而不是你呢?”

薑初映沒出聲,似乎是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蘇西溪停頓稍許之後,意味深長的笑說:“多半是活好,男人就愛那種**浪

蕩床下正經的女人,別看蘇窈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可不知道……”

開門的聲音自這兒想起,蘇西溪的話被打斷,裏麵兩人紛紛看過來,色變。

蘇西溪倒是稍微穩得住一點,覺得沒去,笑了笑就沒吱聲了。

蘇窈擰開水龍頭,看著水淌過自己燈光下愈顯白皙的手背,她隨後抬起眼打量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話出口,問的是蘇西溪,“怎麽不繼續說了?”

蘇窈看也沒看她一眼,“不是說得正在興頭上嗎?”

薑初映夾在中間也沒吭聲,早知道自己就不找蘇西溪了,要不是因為最近的那個案子,當事人需要一點蘇氏內部的信息,她真的不屑再找蘇西溪。

蘇窈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說你,一麵想讓我閉口不提你跟那人的事,一麵在背後議論我。有求於人還這麽雙標,懂不懂規矩啊?”

她頓了一下,留給蘇西溪思考的空間,讓她好好想想,滿月宴那天她在休息室外麵狼狽地求她不要告訴秦珩的樣子,對比一下才知道多可笑。

蘇西溪塗口紅的手驀地一使勁,握著口紅管的骨節變得青白,臉上保持著僵硬的笑盯著蘇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