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47.他將手搭在她腰上,說了三個字:想你了 5000

孟衍之說完之後,沒見孟寶意有什麽反應。

他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孟寶意正扭頭從後麵看著那輛車離去的車尾。

孟洗硯不解,拉著她的手晃了晃,“媽媽,你給外公打電話呀。”

孟寶意仿佛墜入了什麽幻想之後,感覺到軟軟的兩隻小手將她的手握著,她的手顫抖了一下,這才回過頭,看著孟洗硯的臉,喉嚨動了動,點頭,從包裏摸出手機給孟紹華打電話。

許元娣跟孟衍之對視了一眼,心裏還覺得瘮瘮的,生怕孟寶意再有個什麽好歹來。

許元娣心裏想著,真是冤家,什麽時候不來,偏要在這個時候償。

孟紹華是跟葉淩譽一起開會的,因為陸東庭來找,葉淩譽才匆匆離開了,孟首長還站在外邊兒跟人說話。

孟衍之迎上去,跟那個同孟紹華講話的人打招呼,隨後才往車上走。

孟紹華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妻女外孫,看了眼孟衍之:“剛才……遇見那個誰沒有?”

孟衍之點點頭:“在門口打了個照麵。”

孟紹華這才沒說什麽,拉開許元娣給他留出來的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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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蘇窈一個人看孩子,有些吃力,可到了晚上睡覺時間,又不好再麻煩也葉棠茵和張嬸。

守著陸希承到了快十一點,見他已經睡熟不再亂動,她才起身去洗澡。

出來之後發現陸東庭打了個電話來,為了不吵到孩子,她都是關的靜音。

回了個電話過去,陸東庭接起。

沉沉的聲音傳過來,“剛才怎麽沒接電話?”

“我洗澡去了。”蘇窈擦著半濕的頭發說著,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現在才洗澡?”

“嗯,”蘇窈話中難免有點幽怨,“我一個人,這麽晚媽跟張嬸都去睡了,要確保希承睡熟了才敢去,不然又怕他去抓自己的臉。”

“也是,”陸東庭似乎低低淡淡的笑了一聲,“這麽小就毀了容,以後討不到老婆。”

蘇窈沒出聲,不是很滿意陸東庭的回答,因為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有些……疲倦。

陸東庭隻聽見她淺淺的呼吸聲,頓了一下,溫聲問:“累了?”

“不累,再累也都是苦中作樂。”蘇窈回答得像個隨時準備為陸希承犧牲的兵。

“那回來之後得給你頒個獎。”

“……謝謝你,不用了。”

隨後,蘇窈又問:“今天見你舅舅了?”

他沒跟蘇窈說是來見葉淩譽,估摸著是葉棠茵給她說的。

“嗯,見了。”

“明天回來嗎?”

“想我了?”陸東庭說得頗有些得意的感覺。

蘇窈下意識反駁:“沒有,就是想知道我還要操勞多少個夜晚?”

蘇窈握著欄杆看著外麵被燈光點綴的夜景,他也沉默了,蘇窈感覺有些局促,總像是感覺被他察覺出了自己的口不對心,小聲說:“希承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嗯,早點睡。”

蘇窈掛了電話,走到小床邊看著呼呼大睡的陸希承,睫毛又長又翹,皮膚薄嫩得能看見眼皮上的毛細血管。

蘇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還不算濃密的短發軟軟的,拂過手心,就像拂過心底一樣酥酥麻麻的。

蘇窈看了會兒,便收拾著睡覺。

心裏暗示著自己的警惕心,要隨時注意著陸希承的反應,睡得也淺,到了半夜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很輕的聲響。

像是腳步聲,進來了又出去,沒過一會兒又進來了。

蘇窈半夢半醒間以為這是夢,沒想到稍許之後身旁的位置往下塌陷,有人掀開了空調被。

蘇窈猛地驚醒過來,轉頭去看,才發現是陸東庭。

蘇窈下了個半死,差點沒叫出聲來,這時鬆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你怎麽摸摸索索的也不出個聲?”

“不是怕擾醒你麽?”

“我寧願被你吵醒也不想被你嚇死。”蘇窈渾身一鬆,重新倒回**,睡意中,她甕著聲問:“不是要明天才回來嗎?”

陸東庭躺在她身邊,將手搭在她腰上,說了三個字:“想你了。”

蘇窈一愣,稍稍掙脫一點去看了看時間,“快四點了。”

也就是說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要上飛機了?

“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要。”

蘇窈說:“你隻有四個小時可睡了。”

“不睡也沒問題。”陸東庭伸手在她腰間摩挲

蘇窈困得很:“可是我要睡啊。”

“那你還不睡。”他說著,手依舊在蘇窈腰右側摸著。

蘇窈困到眼皮睜不開,任他怎麽摸也摸不出穀欠望來,她隻想睡覺,有些火大的問:“你到底在摸什麽?”

“摸你有沒有劍。”陸東庭莫名其妙回了一句。

“劍?什麽劍?不是你才有劍嗎?”蘇窈閉著眼睛敷衍地葷了一把。

陸東庭沉思了半晌,“也是,我不是愚夫,你當然不用劍。”

蘇窈在不解中睡了過去,第二天想起昨晚陸東庭說的話,記不太清楚,什麽劍和漁夫?

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又想著他一直摸著自己的腰,然後就恍然大悟了——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她竟然在半夢半醒間被陸東庭流

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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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承起濕疹的那幾天,蘇窈沒有再去健身房,因為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沒有什麽精力。

等他好轉過後,才重新開始新一輪的產後健身塑性。

這天剛回家換了身衣服,就接到蘇淮生的電話,讓她晚上出去吃個飯。

他這麽一說,蘇窈便已經猜到他有話要說,不,應該說是有事相求。

蘇窈語氣挺淡,根本沒那個跟他吃飯的意思,“吃飯就不用了,我還要帶孩子,就在電話裏說吧。”

“你可以將孩子一起帶出來,正巧我許久沒見到他了。”

“不用了,他最近濕疹剛好,暫時不宜外出。”蘇窈還真是將蘇淮生拒絕得透透的。

蘇淮生一時也無話,過了會兒才說:“窈窈,爸爸有事跟你說,電話裏說不清楚,就一頓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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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換了身簡單的衣服,襯衫加熱褲,拎了個包就開車出門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裏麵還真的隻坐了蘇淮生一個人。

“有什麽事?”蘇窈坐下之後便問。

蘇淮生點了一桌的菜,好些都是她喜歡吃的。

蘇窈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小時候她一直覺得,蘇淮生對待她跟其他父親對待自己的女兒又很大的差別,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覺得,蘇淮生並不喜歡自己,因為自己是個女兒。

其實小時候跟他之間,除了血脈讓她覺得這是自己的爸爸之外,跟他的感情,非常淺薄。

上學的時候,不是蕭嘉接送她,就是慶叔,偶爾蘇淮生心情好了答應她下午開完會親自來接他,通常為了他口中這個‘親自’,蘇窈在學校外麵,一等就是一兩個小時,到最後還是慶叔來接她,說蘇淮生還在加班。

後來她才知道,蘇淮生根本不是加班,而是忘了這事,出去跟人吃飯應酬去了,半夜一兩點才回。

蘇窈很小的時候還對這個父親滿懷期待,後來已經懶得再有什麽父女之愛的想法了。

現在想想,蘇淮生丟她在學校門口的那些個日子,說不定是去接蘇西溪放學了,然後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個晚飯。

每當想起這些時候,蘇窈都覺得現在蘇淮生事業滑坡,老婆出軌,都是罪有應得,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可看看桌上的這些菜色,說他真的不關心她吧,他又知道她的下好,很多都是小時候愛吃的。

“這個菜,以前你不是常纏著你媽親自做給你吃嗎,我還記得以前有段時間桌上一直有這個菜,吃得我嘴巴淡出鳥來,嗬嗬,你就喜歡一直吃一個菜吃到膩味。”

蘇淮生說著好笑,笑著笑著又慢慢靜下來,不言語。

蘇窈看著他轉到自己麵前來的清炒蝦仁,沒說話。

蘇淮生喜歡吃味重的東西,自然不喜歡這種看起來就沒鹽沒味的食物。

她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暗淡的蘇淮生,像是在懊惱什麽,蘇窈差點就摔筷子走人,不小心一晃而過他鬢邊的白發,又坐著沒再動。

“窈窈,”蘇淮生抬起頭,笑了笑,眼角兩邊堆起了褶子,“先吃飯吧,你該餓了。”

蘇窈沒說話,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那蝦仁便沒有再動。

蘇淮生問:“怎麽不吃了?”

“你不是都說了嗎?我喜歡將一個菜吃到膩味,這是我小時候就膩了的。”蘇窈不鹹不淡的說,“而且,這也不是我媽做出來的味道。”

蘇淮生握著筷子的手顫了顫,點點頭,聲音有些訕訕,“也是,也是……”

兩人話不多,然後就各自吃飯,蘇窈能感覺出蘇淮生吃得也不是那麽暢快。

但是她也不知道,和蘇淮生有多久沒這樣安安靜靜、心平氣和地吃頓飯了。

上次應該是上高中的時候,蕭嘉跟朋友出去旅行了,家裏除了保姆和慶叔就是她和蘇淮生,兩個人也是沒有交流的吃晚飯。

蘇窈吃飯放下筷子,擦嘴,對蘇淮生說:“飯也吃了,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蘇淮生看了她一眼,頗有點想看她眼色的意思,隨後才欲言又止的笑了笑,才說:“窈窈啊,你現在握著蘇氏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是出了大伯和我最大的股東了,要不要來公司擔任個職務什麽的?”

蘇窈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聞言淺笑,“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在公司裏天天跟你和蘇西溪打照麵?你這是,故意膈應我呢還是膈應我呢?”

“隻是提議而已,你有權擔任有決策權的職位,你現在孩子也生了,女孩子嘛,工作能讓自己獨立些。”

蘇淮生剛說完,蘇窈便冷著聲接話:“你就這麽放心我進蘇氏?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沒那個本事整垮蘇氏?也是,畢竟我現在是陸太太,受的關注多了,我要是搞出了事,別人還不得說我是忘恩負義的不孝女。”

蘇淮生和顏悅色的說:“窈窈,我知道你還是狠不下心,也知道,你並不在乎,不然當初就不會將股份交給蕭宋離了是不是?而且,現在你是蘇氏的股東,要是蘇氏破產,你同樣也會遭受損失。爸爸知道你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蘇要說:“噢,我最近正打算把手裏的股份轉售出去來著。”

蘇窈才不信蘇壞神請她吃飯就是為了讓她加入蘇氏,更不信,蘇淮生對她一點防心都沒有。

蘇淮生一聽就有些急眼了,“別啊,為什麽要轉售出去?”

“還要我跟你分析嗎?現在蘇氏存在著很多問題,已經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現在競爭那麽大,就算你一時有關係壓製得住,要是稍不注意被競爭對手暗算,蘇氏極有可能一蹶不振。所以我為什麽不趁現在拿錢走人呢?說實話,以現在蘇氏的市值來說,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轉現,也夠我另開一家小規模的公司,並且周轉有餘了,你說是不是?”

蘇淮生在商場上同人周

旋的年月,那可比蘇窈的年齡還要大,一旦用商人的眼光來看問題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銳利。

“先排除,蘇氏發展勢頭正好,一蹶不振的可能性很小,再則你年紀輕輕,經驗不足,開公司的虧盈很容易失衡,公司虧本的話,可是需要很多資金填補的,以你的性子,你會向陸東庭開口要那麽多的錢?如果你在蘇氏,每年拿穩定份額的分紅,有何不可?”

蘇窈定定看他半晌,蘇淮生臉上有種屬於商人的自信和精明,掛著從容不迫的笑意。

蘇窈也揚起嘴角,慢慢吐出幾個字:“可我不願意。”

蘇淮生的笑一下子就化為灰燼,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窈窈,爸爸隻是拿著個說個例子。”

“嗯,我知道,所以你真實的目的是?”

“後天公司裏要開董事會,西溪最近在管海外投資部門,虧損了八千多萬,再加上前段時間被悔婚的事,影響不小,公司已經丟了兩個項目了。你大伯想讓我和西溪暫時離開公司,你也知道,如果這樣,我們徹底就沒了決策權,完全成為了隻拿分紅的股東……”

蘇窈笑了一聲,很是嘲諷。

這聲笑打斷了蘇淮生的話,蘇淮生一頓,蘇窈說:“你繼續。”

“爸爸希望你後天出席董事會,表個態,決勝權就在你手上了。”蘇淮生在公司這麽多年,當然有不少的擁護者,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勉強都還不能和蘇家大伯持平,要是蘇窈站他這邊,那他就穩贏了。

蘇窈指尖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麵,歪著頭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女兒捅出的簍子,現在想讓我幫你補上?”

“也不是補上,窈窈,這隻是你表個態的事情,而且,”他誠摯地看著蘇窈:“你也是爸爸的女兒啊。”

蘇窈看著他許久,也不知道自己是笑還是麵無表情,良久,嗬了一聲:“當初你娶宋曉瑜進門的時候,整垮蕭家的時候,可沒想過我是你女兒。”

蘇淮生麵部表情很是緊張,蘇窈見此,迭起雙腿,微微揚起下顎,“說實話,看著你這樣,我覺得還挺大快人心的。”

她說完,看見蘇淮生灰敗的眼裏,滿是無計可施的無奈,她愣了愣,猛地轉開了頭,拎著包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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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蘇窈作為持有百分之十八的第三大股東,還是接到通知出席了蘇氏的股東大會。

家裏司機開車送她到門口,蘇窈穿了神白色的ol套裝,長款收腰西裝可闊腿褲,身量一點也不像剛生過孩子還在哺乳期的女人。

蘇窈過一層安檢的時候出示了證件,被放行,對方恭稱了一聲:“陸太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