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68.你是不是恨我啊?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蘇窈看了他一眼,手機一塞,戳進他手裏,抱著孩子往臥室的方向走了。

陸東庭看著蘇窈的背影,一邊伸手按了接聽鍵,一邊朝她笑笑說:“囂張。”

“沒把手機給你摔了算好的。”蘇窈還了句嘴,突然回頭橫了他一眼,還晃了晃腦袋,有點挑釁的意味。

薑初映在那邊將這對話都聽在了耳裏,顯然,手機應該是蘇窈遞給陸東庭的攖。

她咬咬唇,按下了掛機鍵,頗有那麽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所以陸東庭將手機附在耳畔的時候,那邊隻剩掛斷後的忙音。

陸東庭翻看通話記錄的時候,發現薑初映接連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他以為是有什麽急事,回撥過去,那邊正在通話中,也就是掛斷了。

陸東庭便不在意地將手機扔在了一邊,繼續看著電腦上蕭宋離傳來的郵件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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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最終打電話約了季遠驍,季遠驍讓她第二天去他公司的辦公室找他。

薑初映收了線,驀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他這是……不想再跟自己有私人上的牽扯,一切公事公辦的態度嗎?

既有樹倒猢猻散一說,也有牆倒眾人推一詞。

別人倒沒有推她,隻是今天這一切,都怪她自己,她窮途末路孤立無援,卻難再尋得一隻有力的援手,一切都要她放下自己的臉皮,但是有些事,她還是做不到。

比如去求陸東庭。<>

蘇窈的聲音對她來說就是滿滿的諷刺,若她真的上趕著去求陸東庭,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過不要臉皮?

她可以讓別人看不起,但是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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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到季遠驍的辦公室時,正是接近中午的時候。

因為她有預約,季遠驍跟前台打了招呼,到了樓上秘書撥通內線跟季遠驍說了一聲,然後把人請進了休息室,“季總不知道你現在才來,有人在裏麵回報工作情況,勞煩薑小姐等一下。”

薑初映點點頭,坐在了那兒。

秘書是跟了季遠驍有些年頭的老秘書,是個職場老人,泡咖啡的時候,有個新來的助理問她那是誰,長得還挺漂亮的。

秘書答:“是季總以前的心上人,但是對季總沒意思,又老是麻煩季總幫她辦事。一個把季總當備胎的女人而已。”

她一向很討厭那種不喜歡別人,還要消費別人的女人。

她又說:“以前清高得很,在季總心中也有些分量,以前來的時候,季總都是推了事情等她。但是許久沒見她了,似乎鬧掰了,現在又來,嗬,估計又遇上什麽麻煩了。”

小助理說:“可現在季總女朋友不是白家那位白翹嗎?她就這樣找上來,季總不怕白小姐生氣?”

小助理才來不久,年紀輕,溜須拍馬那一套學得還是像樣,主動幫忙煮咖啡,秘書就站在一旁坐著等,一邊跟這小助理閑聊。

“感情這事,猜不透的。<>誰知道季總對白翹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又對這個薑初映幾分餘情?總之啊,你要是見著那薑小姐,麵上至少要虛與委蛇一下的,禮貌上不能失了分寸。”

小助理連連點頭,“這我知道。我就是覺得這種女人不就是‘當了那什麽,還要立什麽’的典型。”

秘書笑:“這話你說說就行了啊,別讓人聽見了,最好別在季總麵前顯山露水些什麽,指不定拿你是問。”

“行行行。”

薑初映在外麵聽得手指緊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要是在以前,她早就衝進去板著臉居高臨下的說:有什麽話不能在我麵前說麽?

可是現在她沒有立場教訓季遠驍的員工,她連自己跟季遠驍是好友,還是普通朋友都每個定準了。

過了會兒人,助理笑嘻嘻的給她遞上咖啡,薑初映一口沒喝。

片刻後就被人請進辦公室。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點。”

季遠驍坐在大班台後忙活,隻穿了一件灰色細格襯衫,袖口挽起正在看文件,見她來了示意她坐。

“有什麽事?”平淡的語氣,冷淡的眼神,缺少朋友之間的熱絡,更沒有愛慕者看見心上人的欣喜。

那一瞬間,薑初映的心裏無疑是失望的,挫敗的。

薑初映心裏沉沉的坐下,季遠驍兩聲捏著筆端,往後靠在大班椅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薑初映看見他,突然有點難以啟齒。<>

但最終咬咬牙,將前因後果細說,將今日來意表明,“你能不能暫時借我三億,我的律師事務所現在發展良好,半年盈利近一千萬,如果這次我在霍氏的股權保住,年底能拿股東分紅。收入還是有保證的。”

季遠驍微微擰眉,單手撐腮做思考狀,聽她講完之後,挑了挑眉,“三個億不是小數目,這可以抵上一個小項目的投資了。”

薑初映咬咬唇,低下頭,“我知道,我是沒有……”

她還沒說完便被季遠驍打斷,“況且以你和霍南琛的關係,今後你能不能成功留任霍氏董事,還是個未知數。一旦你在霍氏的敗筆被傳出,你的律師事務所肯定會大受影響,請問,你那什麽還債呢?”

薑初映抬頭,愣愣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然後轉瞬,自嘲一笑,她強自鎮定,“……你沒有必要把話說這麽難聽。”

季遠驍攤手,“我這是就事論事,事實就是這樣,有著明顯漏洞與風險的生意我都不會做,何況是還沒有盈利的借貸。雖然是朋友,但是初映,你也不能這樣坑我啊,到時候追不回錢,我找誰說理去?”

薑初映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如鯁在喉。

因為季遠驍拿出三個億,簡直輕而易舉。正是如此,從他嘴裏聽到這些話,她才覺得仿佛被人甩了兩個巴掌那般震驚。

薑初映兩眼氣得有些發紅,她有想要拔腿離開的衝動,但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她訥訥地望著他,除了露出極力克製的難看的表情,不知道說什麽。

其實她早就做好铩羽而歸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他真的,把事情做得這樣不留麵。

“季遠驍,你是不是恨我啊?”她笑得有點難看,問出了這麽一句。

季遠驍皺眉,“你怎麽這麽說?”

薑初映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難以置信,“你在羞辱我嗎?”

季遠驍突然笑了,用筆敲了敲大班台桌麵,“薑初映,你憑什麽覺得我不借你三個億就是羞辱你?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窮你有理’這種思想,不像是你會有的。”

薑初映那抹自嘲又失望的神色,看得季遠驍怒從心底氣,頓了一刻,猛地叩響桌麵,語氣莫名加重了些補充了後麵一句:“我讓你九點來,你卻拖到了午飯時間,是不是想著,跟我去吃頓飯,比較好說話一些?”

被人說出了心底的想法,薑初映臉色慘白,手指緊緊捏著一腳,骨節都泛著白。

她感覺自己牙關都在顫,頭皮因為這種羞辱感而隱隱發麻,渾身如墜冰窖。

是的,季遠驍說得沒錯,既然他一早表明自己想想公事公辦,那她也隻好為自己爭取機會。

她其實挺看不起自己,明明把話說絕的是自己,耍心思想讓他幫忙的也是自己。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給他嘲諷羞辱的。

之前秘書和助理在背後談論自己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起身的,感覺空氣又冷又讓人窒息,她俯首看向季遠驍,冷嘲:“嗬,對不起季總,打擾你了。”

剛要轉身,白翹推門進來,看見了薑初映。

她站在門口,穿著一字肩荷葉袖襯衫和熱褲,青春正好,歪著頭看了看季遠驍,又看了看薑初映,眼尾一挑衝薑初映說:“你這是什麽表情?很驚嚇?你難道和我男朋友在偷

情嗎?”

薑初映氣得臉一白再白,而她看向季遠驍,後者隻是坐著,並不發表意見。

薑初映看了白翹一眼,“情人眼裏出西施,這還真是句好話。”

白翹和季遠驍當即都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白翹不以為意,管他西施東施,是我的,反正你又得不到;季遠驍臉確是立即就黑了下來。

誰在乎誰,誰不在乎誰,一眼就看得出來。

薑初映不離開的步履有些紊亂,白翹站在門邊,將門大敞,送她一程,誰知道季遠驍剛坐足五秒鍾,拔腿就要出去。

白翹靠在門邊,抬腿擋在他麵前,看也不看他,“還以為你多沉得住氣呢,沒用。”

“讓開!”季遠驍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不讓。出去就分手。”

“分就分。”